第145章
壓在心裡的陰霾一點點的散去,傅應歡笑了笑,眼淚卻不自主的撲朔往下掉。
她怕晴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拉開車門坐在車上,抱腿痛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傅應歡內心漸漸恢復平靜,她用濕巾擦了擦臉,看著鏡子里自己紅腫的眼睛,勾唇一笑。
一路狂飆上高速,傅應歡飛奔回了東陽市,把車子停進停車位,她去買了一打紅酒。
上樓出電梯的時候遇見許三生,傅應歡低下頭,徑直往前走。
才走到門口,許三生死乞白賴的拉住了傅應歡,「學姐,今天不忙嗎?還買那麼多酒,是要在家裡舉辦聚會嗎?我能參加嗎?」
傅應歡沒好氣的抬頭,瞪了他一眼,「放手。」
許三生對上傅應歡紅腫的眼睛,愣了愣,須臾抿唇,拉著傅應歡進了自己家的門。
把人按在沙發上,他一臉嚴肅,「學姐,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揍回去。」
「欺負我的人都進監獄了,誰敢欺負我,你手拿開,我要回家了。」傅應歡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紅腫的眼。
許三生有些沒聽明白,猜測可能是有誰招惹了傅應歡,她報警把人送進了警察局,畢竟學姐很是會使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可是人都進監獄了,學姐幹什麼還哭?
難道那被學姐送進監獄的人,對學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一猜想,令許三生臉色更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問道:「學姐,可是那人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就算進監獄,我都幫你收拾他。」
「噗嗤~」傅應歡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把許三生打理整齊的頭髮揉成雞窩,「少年人要陽光一些,心裡少些違法亂紀的主意,我不是傷心的哭了,也不是委屈的哭了,純粹是太高興,喜極而泣。」
許三生看了看那一袋子酒,不太相信是喜極而泣,繼續問道:「那你怎麼買那麼多酒?」
「喝酒慶祝啊,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許三生:「……」這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
許三生搶過袋子拿了一瓶酒出來,「那我陪學姐一起喝,陪學姐一起慶祝。」
傅應歡還記得他一杯倒的事,「你那酒量可算吧,我可不想喝到一半還要照顧你。」
「瞧不起誰呢!」許三生哼哼兩聲,去廚房拿了開瓶器出來,打開瓶蓋,直接對瓶吹。
眨眼間,瓶中的酒便見了底,他喝完一瓶還嫌不夠,又去袋子里拿了一瓶新的出來。
傅應歡看得心驚肉跳,趕忙去搶下紅酒,「你幹嘛,喝酒是你這樣喝的嗎?這一瓶三千多呢,我買回來是留著慢慢喝的,你這樣囫圇吞棗,你嘗出味道來了嘛你?」
許三生嘿嘿一笑,「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學姐是要把這些酒全都喝完呢,我想著我多喝一點,學姐就能少喝一點。」
許三生說著打了一個嗝,身體往地上倒去。
傅應歡伸手將人抱住,吃力的帶著許三生轉了一個方向,讓他倒在沙發上。
許三生摔下去,眉頭擰了一下,很快就乖順了,閉著眼睛大睡起來。
傅應歡看著直搖頭,把酒放回袋子里,拎著袋子就要往外走。
躺下的人蹭的一下站起來,拉著傅應歡的衣袖不撒手,「學姐,你幹嘛去?」
傅應歡的嘴角肉眼可見的抽搐兩下,她回了一下頭,「回家。」
許三生站立不穩,身體搖晃著,說話聲音帶著幾分軟,像是撒嬌一樣,「不是說喝酒嗎?我還能喝,我酒量可好了。」
傅應歡:「……」
「你先能站穩了再說話。」
許三生老老實實直立著身體,努力保持不搖晃。
傅應歡樂了,「行,你酒量好,上我家喝酒去,我再給你整倆兒菜。」
「好呀,學姐。」
許三生仍舊沒有鬆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傅應歡後頭,到了傅應歡家裡,傅應歡把酒放在酒架上,見許三生還晃著身體,她指了指沙發,「你上那坐著去。」
許三生大概知道是在傅應歡家裡,傅應歡不出門他就能一直看到她,走過去坐下,乖乖巧巧。
傅應歡覺得這麼乖的男孩子,不欺負一下都對不起他喝的那瓶酒。
「你別坐了,給我打掃衛生,最近有些天沒回來住,都堆灰了。」
「好。」
許三生站起來,拿著他自己的衣袖就開始擦桌子。
聽話是聽話,腦子多少還是有些不靈光。
傅應歡把人按住,讓他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的待著。
這會她想喝酒的心情完全被攪亂了,倒是真的去廚房做了兩個菜出來。
出來許三生還坐著,傅應歡把菜端到桌上,湊近一看,他閉著眼,鼻息間有淺淺的鼾聲,感情是直接坐著睡著了。
傅應歡伸出手指,在許三生眉心戳了一下,他坐直的身子倒了下去。
從柜子里拿出毛毯給許三生蓋上,傅應歡坐在桌邊吃飯。
閑來無事,她一邊吃飯一邊追劇,倒也自在。
許三生是睡到晚上十一點多才醒的,醒來后他到處找水喝,傅應歡接了水遞過去,他匆忙接過去喝,水撒得到處都是,他衣服胸前的位置也是濕了一大片。
傅應歡感覺自己是個大冤種,就不該讓他上自己家裡來。
灑了水,許三生無辜的抬起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學姐,水撒了。」
對上他那雙懵懂的眼睛,便知道他還沒有醒酒,傅應歡把他揪起來,「回你自己那邊去。」仟韆仦哾
許三生抱住傅應歡的大腿,「不要,我不要過去,我要和學姐待在一起。」
「待你個頭,給我起來。」
「我不要。」
傅應歡拿他沒有辦法,深吸一口氣,「你先鬆手,我拿件衣服讓你換上。」
許三生眨了眨眼睛,「那學姐不趕我走了?」
「不趕,你放手。」
許三生鬆了手,傅應歡上樓找了找,找了一件大碼衛衣出來。
她把衛衣丟給許三生,「換了吧。」
許三生腦子不夠使,坐在地上便開始脫衣服。
直到他的腹肌露出來,傅應歡咽了咽口水,趕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