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查
觸及狗頭人的屍身，高陽眼中的光點迅速點亮了一片。
「不好！全都吸收了，會被發現的。」
高陽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雖然自己有了超凡的希望，但是至少目前還是無法對抗大明官方。
好在他心念一動，光點壯大的進程就被打斷。
心裡有些遺憾，但是這種情緒不過轉瞬即逝，高陽分的清厲害。
再看狗頭人的屍體，似乎色澤黯淡了一分，不過仔細去看，又好像是錯覺。
「嗚嗚嗚！」
遲來的警笛聲響起，一連數十通報警電話，證明了這不是一個瘋子的囈語，所以巡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可惜，他們還是來往了一次。
「這邊！」
一堆全副武裝的巡警發現了高陽等人，緊張的舉起防爆盾，有些巡警拿著各式防恐武器，有些巡警乾脆拿著手槍，迅速的將高陽等人圍了起來。
「舉起手來！蹲下！」
地上淋漓的鮮血，加上高陽等人一個個身上沾染著血跡，讓巡警們如臨大敵。
好在狗頭人的屍體十分顯目，倒是讓他們沒有做更進一步的動作。
「瑪德！你們巡警幹什麼吃的，老子是英雄，憑什麼這麼對待我？」
被當成罪犯對待，脾氣暴躁的已經罵出聲來。
要不是知道巡警的厲害，怕是連反抗的人都有了。
聽到這邊罵罵咧咧的聲音，李建設兩條英挺的眉毛動了動。
接到報警，確定不是惡作劇或者精神病人的囈語，他就親自帶隊趕赴現場。
不過他不認為是什麼奇幻事件，只當做是什麼試驗品跑出來了。
雖然看起來很荒誕，但是江城如果有什麼秘密實驗室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
至少電視上這麼演的很多，看起來也靠譜一點。
李建設掃視了一圈，地上的屍體和高陽等人留下來的痕迹，全都一絲不拉的被他看在眼裡，並且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都放下槍！」他先是命令手下，然後才對著高陽等人喊到：「各位，請理解我們的難處，這裡發生的事大明肯定要調查清楚，還請配合，事後該屬於你們的榮譽和獎勵都不會少。」
曉之以情，動之以利。
李建設說的沒錯，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發生了這種事，無論是試驗品走漏還是超凡顯現，想要帝國當做沒看見是不可能的。
好在敢出手的，大多都是心懷正義，也沒有什麼虧心事不讓人知道。
尤其是趙華最爽快，他兩腳一蹬，然後站起來道：「這位領導，我肯定配合。」
有了個帶頭的，其他人也找到了台階下，紛紛道願意配合。
這時，躲開的人群見到沒有危險，又想要來看看熱鬧。
不過巡警對此早有準備，早就在外圍拉上了警戒線。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出於維穩考慮，李建設趕緊道：「多謝大家配合，現在請各位移駕，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既然選擇了老實合作，自然沒有人炸毛。
於是高陽平生第一回坐上了巡警車，嗚嗚著離開了現場。
或許是高陽等人極度配合的原因，巡警的警惕性明顯放低了很多。
高陽身邊就坐著趙華和另外一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上車安靜了沒一會，見坐在副駕駛的司機沒有動靜，趙華便忍不住了。
「兄弟，你說那東西是什麼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個狗頭，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科學？」高陽無奈的笑了，不過嘴上卻沒有露半點口風：「或許就是實驗室流出來的獸化人。」
什麼獸化人，高陽當然是不信的，相比之下他更相信這是一樣跟自己一樣進入夢境的幸運兒。
不過其他人可不知道高陽的想法，還以為他就真的這麼想。
其實大家或多或少都是一個想法，長久以來的慣性思維可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當然，趙華心中還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因此聽到高陽的回答有些不滿意：「什麼獸化人，我覺得就是靈氣復甦了，那個人肯定是覺醒了血脈。」
「噗嗤！」
高陽還沒有說話，前面的巡警就笑出聲了：「小夥子，還靈氣復甦，少看點小說，我們已經接到通知了，是某個實驗室的試驗品跑出來了。」
「不可能！」趙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不甘的反駁：「不是說不能用人類做試驗嗎？」
不能展開禁忌人體試驗，這是所有人類的共識。
當然，很多陰謀論認為暗地裡各國都在進行類似的試驗。
不論真假，至少大家都願意相信。
所以趙華說是反駁，實際上也是信了這套說辭。
倒是巡警有些不自然，官方的宣傳和事實有差距，讓他也覺得難堪。
唯有高陽心如明鏡：「這就是制度的力量嗎？僅僅是一個錯漏百出的借口，依舊可以掩蓋真相。」
氣氛就此沉默，直到高陽進入了巡警局。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過招呼的原因，高陽等人沒有被帶入審訊室，反倒是找了個會議室，大家散開坐著。
很快兩個巡警就坐到了高陽身邊，是兩個陌生面孔。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攤開筆記本，直白的問道：「先生，請問我可以想您了解一點情況嗎？」
高陽自然乾淨利落的點頭：「可以，我會配合的。」
見他這麼配合，巡警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好，請問您的名字？」
「高陽！」
「您是哪裡人？今年多大？」
「請高先生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
簡單的問詢，巡警將經過粗陋的記錄下來，然後關上筆記本結束了問詢：「高先生，如果你說的和事實沒有出入，很快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一次輪到高陽驚訝了，他張嘴問道：「這麼快？不需要簽署保密協議？」
如果關於超凡事件的處理這麼輕率，自己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想的多點，這不會是準備滅口了吧？
不過這真的是他多想了，只見對面的巡警苦笑起來，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高先生今天應該沒有怎麼看新聞吧？」
「什麼？」高陽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