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美不過夕陽紅

「不用了，垃圾食品不宜多吃。」李察把空袋子放在鴿子籠上，還舔了舔手指。

「好吧，你們找我想要什麼？」黑胖子為了自己的心腦血管健康著想，決定不和他們兜圈子了。

「一挺機槍和足夠多的子彈，如果有火箭筒也幫我備兩個，突擊步槍一把，手槍兩把，一把散彈槍，還有各種手雷。哦對了，約翰，你要什麼？」

......

場面陷入安靜，黑胖子的臉有些抽搐，目測血壓正在不斷升高。

「不，他在開玩笑。」約翰急忙開口打圓場，他敏銳的發現黑胖子正在摸槍。

「我沒有...」

約翰一把捂住了李察的嘴，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給我一把槍，還有桑迪諾德安東尼奧的位置。」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走出去的後果？」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約翰說出目的的時候，還是嚇了這位國王一跳，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明目張胆的說要幹掉一個高台桌理事長。

「他現在已經懸賞700萬要你的命了，這是一大筆錢，就連我都心動了，你說，我為什麼要冒著得罪高台桌的風險去幫你，拿你的腦袋去換錢不好么？」

「你幫我這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事，我都會無條件的幫你。」約翰認真的說道，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除了自己，他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了。

「呵呵，幫我。」黑胖子笑了，然後向地下走去，還是跟約翰聊天舒服，看看人家，到底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都會自己挖坑往下跳了。

帶著兩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笑著請兩人坐下，然後看著約翰說道：「你覺得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么，又不是我派人殺了吉安娜德安東尼奧，而是你。」

約翰想了想，決定說服對方，「桑迪諾殺了他姐姐吉安娜，是為了她的理事長座位，以他貪婪的性格，你覺得他會只安於現狀么？他想要的是這個城市。」

「我們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對，但能維持多久，需要多少條人命？你殺了桑迪諾，卡莫拉家族和高台桌會來找你，而我殺了桑迪諾，他們只會來找我。」

「你值七百萬。」

「那麼問題來了，你是想要七百萬，還是想要給我一把槍。」

兩個男人隔著桌子深情相望，就像十幾年前一樣，他們之間的感情跨越了膚色、性別、情愛...

噗呲！

.......

「對不起，我忍不住了，你們這段感情戲配合上你們這兩張老臉有點夕陽紅的意思。」李察捂著嘴沖兩人擺了擺手，「沒事，別管我，你們繼續。」

「我能打死他么？」黑胖子問約翰。

「嗯...他救了我的命...」約翰有些猶豫，似乎也在認真考慮這個選擇。

「行了吧，大人都是成年人，別那麼幼稚了。」李察擺了擺手，先對黑胖子說道，「天天看著高台桌的眼色做人不好受吧，而且就算像你一樣成為了國王又能如何呢，剛剛你說曾經是個棋子，現在呢，不過是個高級點的棋子，除非把棋盤都掀了，要不你永遠也只是個棋子。」

「還有你。」說完，李察又轉向了約翰，「為了真正的退休你殺了自己的老朋友，心裡不舒服吧，但是你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覺得桑迪諾不會信守諾言么，你是不是還寄希望於高台桌會讓他遵守諾言？別逗了好么，你也只是個棋子，或者是工具，人家會為了一個工具傷害自己人么，你們的階級天生就是對立的，你信不信就算把桑迪諾和吉安娜的位置對調，你還是現在這個結果。」

扎心了老鐵，約翰和黑胖沉默不語，因為他們知道李察說的都對，可是那又如何，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分對錯，他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對抗高台桌，說起來容易，然而就像剛剛約翰說的那樣，要死多少人？

一個人？十個人？一百個人？

就算全紐約的乞丐都死光了，能不能端掉紐約大陸酒店都他媽是個未知數呢，約翰當然無所謂了，這貨現在就剩一條爛命了，可是黑胖子能隨便答應么？

這特么是成千上萬條人命啊！

至於約翰，要不是他媳婦、他的狗、他的車、他的房子全沒了，他敢走上這條路？說不好聽點，他為什麼明知是送死還要接桑迪諾的活兒，還不是心底里還抱有一絲幻想么。

「安啦，你們也不用這麼消沉，事在人為，破壞總比建設來的輕鬆，而且，我們也未必需要殺掉所有的高台桌，也許高台桌內部早就有人相互看不慣了，現在，也許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重新洗牌。」

「你想怎麼干？」黑胖子心動了。

「老年人記性真差。」李察撇了撇嘴，「我剛剛不就說了嗎，一挺機槍、一個火箭筒、一把突擊步槍、兩把手槍、配套的彈藥和各色手雷還有一把散彈槍。哦對了，約翰你剛剛說想要什麼來著？」

「...手槍。」

「嗯，再來一把手槍。」

「......把東西給他們。」沖手下吩咐了一聲，黑胖子坐回到他的大椅子里，氣大傷身，他實在是不想跟李察多說話。

不一會兒，四個大漢就搬著一摞箱子走了進來，然後一一打開在兩人面前。

「M249機槍，除了槍上已經裝上的之外，還有另外3個100發的彈鼓；HK416突擊步槍，4個備用彈夾；伯萊塔92FS和M1911各一把，彈夾各4個，進攻性手雷4個，震撼彈兩枚。AT4火箭筒一個。還有一把合金鋼長刀。」

「你真打算用到火箭筒？」

看著攤了一地的軍火，李察也有點發傻，背不背的動放在一邊，這些傢伙的體積可都不小，真扛著這麼多槍支彈藥的，自己有可能會被門卡住。

「火箭筒和散彈槍就算了，手槍我和約翰一人一把，突擊步槍也歸他，手雷一人一半，機槍歸我。」

約翰點了點頭，沒有異議，李察挑的那兩件武器原本也不是他擅長的，誰見過有殺手拎著機槍搞暗殺的。

「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最後一個問題，現在桑迪諾在哪？」

「他在博物館，厄爾會帶你們過去的。」黑胖子示意了一下，那個帶著他們來著的乞丐來到他們身邊，引領他們走進電梯。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墮入地獄了。」黑胖子送到了電梯口，看著兩人說道。

「嗯，我們要讓地獄重見光明。對了，友情提示你，儘快轉移基地，別覺得高台桌不會來找你，哪怕你真的沒有參與其中，他們也會藉機敲打你們一下的。」李察沖黑胖子笑著擺了擺手，電梯門漸漸關上。

「老大，我們怎麼辦？」

「先靜觀其變。」黑胖子琢磨了一下，下達了指令，區區一個小年輕說的話，還沒那麼容易讓他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