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上人間

下班之前，張杭的手機上多了一個app。

「天上人間，這個名字是不是非常有意境？」

張杭得意洋洋的看著圖標，技術部門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短短四個小時就弄出來個花里胡哨的直播軟體。

陸萱看著app的名字，臉上表情古怪的瞥了一眼張杭。

「告訴咱們藝人，今晚就入駐天上人間，這麼多明星突然變成主播，賺翻了！」

李佳欣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昨晚的事情他都聽說了，在她的眼裡張杭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公司在他的手裡早晚得敗光。

「張總，天上人間沒有宣傳過，今晚就運營肯定會虧本，做生意不是買東西，心血來潮花錢就能解決問題。」

張杭笑眯眯的看著李佳欣，嘴角微微上揚：「你倒是提醒我了，不投資哪來的回報？」

打開電腦，張杭直接在各大交流平台上開始充當財神爺的角色，五十萬不到半個小時揮霍一空，每個帖子的標題齊刷刷的是天上人間的下載地址。

李佳欣眉頭緊皺，這種宣傳不可能有效果，紅包都到手了，誰會浪費時間下載個沒聽說過的東西？

十分鐘之後，張杭花了一百多萬這次啊停下了手，有些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

「以後得雇個人專門負責發紅包蓋樓，手指都疼了，還有一百萬等到明天再說吧。」

「張總，你要瘋我就不陪你了，我會通知市場部儘快給個宣傳方案出來，三天之內爭取讓平台運營起來。」

李佳欣已經不想再看到張杭了，跟這種人在一起感覺自己的智商分分秒秒都在下跌。

「別急嘛，這麼多論壇，怎麼也得有百十來個手賤的人下載天上人間。」

正說著技術部的電話來了，天上人間註冊的人數在短短五分鐘的時間裡已經超過了四位數。

「只要錢到位，宣傳效果根本不用擔心。」

張杭靠在老闆椅上嘿嘿笑了起來，隨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李副總，你說以我的才華在公司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混個市場總監的職位啊？」

李佳欣強忍著給張杭嘴巴子的衝動陰沉著臉不回話。

一百萬換了幾千個路人甲回來？要是張杭當了市場總監，整個永安傳媒都得賠進去。

「讓姑娘們出來接客吧，告訴他們禮物收入給他們八成，想要賺錢就要自己努力了。」

張杭原本也只是個外賣小子，心裡很清楚在這個社會上賺錢的困難。

即便是二八開，公司也有利潤，沒必要做個吸血鬼。

李佳欣雖然對張杭的做法不滿，但現在有了效果，不能白白浪費了一百萬換來的金貴路人甲。

晚上的時候，張杭躺在嬌人玉懷打開了天上人間，激動地介紹著自己的傑作。

然而當張杭打開app的時候整個人都凌亂了，只有寥寥幾個藝人在直播，至於人流量更是慘不忍睹。

「網卡了？」

張杭隨手點開了一個直播間，場面讓他傻眼了。

哪有主播懶洋洋的玩著手機，根本不鳥人的？

連續打開了幾個主播，最後的結果都是要麼在玩手機要麼在發獃。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

張杭嘆了口氣，將手機丟到一邊，在輕柔的按摩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濛中，張杭的耳邊傳來了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系統的提示聲響起。

「您的血統即將到期，請做好接受考驗的準備。」

張杭猛地驚醒，窗外的天空中點點星光透過烏雲照進了屋內，迷迷糊糊的張杭身子翻了個位置就繼續睡了。

第二天醒來，張杭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坐車去永安傳媒。

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之後他心裡總覺得有些悶得慌，好像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公司門口，張杭跟陸萱等待電梯的時候，突然張杭的心開始猛烈跳動，腦海里有一個迷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察覺到張杭的臉色蒼白，陸萱扶住張杭，關心的問道：「杭少，你沒事吧？」

張杭轉過頭的瞬間就看到一道陽光靚麗的身影公司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jk校服的少女被攔在了公司門口，兩個大馬尾，精緻可愛的五官，嘴角甜甜的酒窩，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芭比娃娃。

「請……請進，小姐請問你來永安傳媒是應試的么？我可以給你帶路哦。」

「小於，你還要值班，還是我帶著這位小姑娘去找人事部吧。」

「你放屁，你走了誰幫老總們停車？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為了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哪怕是被抓偷懶扣錢也認了！」

「小於，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兩個保安越說越上火，甚至要大打出手。

張杭看到校服妹子的時候，心裡的感覺怪怪的，還沒開口電梯已經關上了門。

回到辦公室張杭坐在沙發上緩了好半天才找來了李佳欣，打開今天的新聞，頭條被盧曉雲包圓了，但是二版統一是天上人間的負面新聞。

「咱們公司的藝人就這質素？」

第一次看到張杭板著臉，李佳欣心裡微微一顫。

「張總，演戲跟直播有很大的區別，沒有經過特殊的培訓，咱們的藝人還沒辦法適應。」

張杭板著臉冷哼一聲：「告訴他們，如果今晚還是這個德行就滾出公司，我不介意為了平台花錢，但不想養活那些沒上進心的混子！」

見到張杭發貨了，陸萱閉口不言，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冰冷女神的氣質油然而生。

「我要把天上人間打造成全國最大的直播平台，誰要是敢拖我的後腿，誰來了都沒情面講！」

李佳欣點了點頭，拿著文件就走出了辦公室。

「杭少，今天你看起來有點暴躁，心裡有事？」

等到辦公室的門觀賞，陸萱才貼在張杭身邊小聲問道。

張杭擺了擺手，坐在老闆椅上皺著眉頭，來到公司之後心裡那種不安越發濃重，再加上昨晚迷迷糊糊的那個夢，或許真的有考驗即將到來？

「張總，應聘的主播名額已經出來了，您要不要看一眼？」

秘書抱著一沓資料在門口小聲問道。

張杭拿過文件，翻開第一個人的資料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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