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陰謀(三)
程進求聽了自己女婿牛幻昔的話之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反正這場戰爭是他在入侵你,不管傳言如何,咱們都得把陳信給打下去,他的膽子畢竟太大了,這是年輕人啊,根本不懂一點點的珍惜,卻是不知道成為村長之後就應該好好的龜縮起來,等他村長的地位都沒了之後,他再想獲得這一切就難上加難了,唉,畢竟是小東西啊。」「岳父你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了,咱們還是湊合湊合兵力,看看有多少人吧。」牛幻昔打斷道。
邊海奉笑道:「這次我帶來了五十個家臣,我可把我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啊,連我的兒子都要參戰。」
程進求聽了邊海奉的話后,心中暗暗算計著,身為村長的程進求實際上兵力也不過只有八十,而這邊海奉竟然有五十個家臣,這也太可怕了,幸好這次陳信入侵讓他透了底,這樣也好,回去好好防備一下這傢伙。心裡這樣想著,程進求也說道:「我這次帶來了70個人,到時候打完了仗,吃喝啥的你可要好好的彌補一下啊。」
「一定一定,若戰勝了陳信,他的賠款我也會分給二位的。」
邊海奉點了點頭,他道:「你這句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不必再想其他的事情了,我現在啥都不知道,我就想著打敗陳信。」
「好,估計陳信也就不到80號人吧,咱們人數優勢大,直接打敗陳信之後讓他賠款,若是可以的話,其實我們也可以瓜分一些環狀村的農田,這是他進攻我們的代價。」牛幻昔提議道。
「嘿嘿嘿,好啊。」牛幻昔的提議,讓程求進和邊海奉感到非常的振奮,無論怎麼說這次有土地拿,那就是最好的啦。
牛幻昔三人號令軍隊,休整了一天之後,第二天直接就是出村野戰,直奔環狀村而去,到上午的時候,正好和陳信的隊伍碰面,雙方遭遇之後,牛幻昔大驚失色。「這陳信怎麼回事,這麼多的人馬,起碼快二百人了吧?」
「看他的軍隊數量和咱們相當,估計有個一百五十號人吧。」程進求說道。
「這可咋辦,本來以為咱們的人數佔優勢,所以出村野戰,現在可怎麼辦啊,回去行嗎?」邊海奉大驚失色。
程進求嫌棄的看了邊海奉一眼。「這個時候撤退的話,他們一追擊咱們不就潰了嗎?只希望他們不要現在就想著和咱們決戰,只要他們準備打持久戰的話,晚上紮營的時候咱們直接回窗碩村就行。」
「太好了!」看到敵人的軍隊之後,陳信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吼了一句,的確太好了,敵人竟然放著窗碩村不守,真的出村野戰了。本來陳信還想著動用方布迎的關係,再來一次賄賂村內成員,讓人晚上偷偷開大門打進去,不過這也有不小的風險,並且傷亡肯定很大。而野戰就不同了,陳信並不覺得自己野戰會輸給牛幻昔。
「開始緩慢前進。」陳信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即使如此,陳信也還是掩蓋不了他眉間的喜色。
陳信的隊伍開始緩慢前進,雙方的距離開始接近,本想著以逸待勞的牛幻昔,沒有想到陳信這麼的謹慎,也是說道:「有多少個弓,咱們射他們一輪吧。」
「領主,大概有十幾個弓兵。」
「讓他們上前射擊。」
牛幻昔這邊走出了十幾號人,陳信也知道這是敵人的弓箭手,他也是連忙讓自己的弓箭手也出來,與敵人對射,陳信較為害怕的就是對方的弓箭手了,這是唯一能讓陳信害怕的了,幸好,雙方開始射擊之後,陳信知道敵人的指揮官是野豬了。
己方還沒能進入射程呢,對方的弓箭手就開始亂射了,結果射的弓箭只有一根射中了己方這邊一個倒霉蛋的大腿,這也是老倒霉蛋了。至於陳信這邊的弓箭手就較為老練了,平日里幾乎每天都在訓練射擊的他們,雖然不能稱之為神箭手,但也是指哪打哪。二十張弓同時射出去之後,十餘號人挂彩,這也讓對方的隊伍里有了一些騷動。
「這什麼啊這是,本來是來玩的,但是我這邊的戰友就死在了我的眼前,我親眼看著他的頭被弓箭射穿了,太可怕了。」一名窗碩村士兵說道。
「那咋辦啊,不如趕緊先充上去吧,敵人弓箭犀利。」窗碩村的士兵們開始提議。
本來陳信想射擊一輪之後直接出擊的,但是看到敵人弓箭手的準頭之後,陳信也是放棄的進攻,準備先讓己方的弓箭手遠距離射敵人幾輪之後,再攻打敵軍。
牛幻昔一看這可不行,自己這邊的人拿著一大堆劣質獵弓有個毛用,本想著以逸待勞但想不到敵軍如此狡猾,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雖然牛幻昔看著陳信那邊的人清一色的長槍感到有些膽怯,但他還是壓住了這膽怯的心,鼓舞道:「擊敗敵軍的時候到了,敵軍不過是一群小畜生,他們只敢再後方射箭而已,衝上去殺了那些人為自己死去的戰友報仇吧。」
「沖啊!」窗碩村的士兵們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他們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憤怒,憑什麼只有敵人射擊我們的份,我們也要打他們!
抱著這種心理,窗碩村的士兵們英勇無比,絲毫不畏懼陳信這邊的弓箭,就想著趕緊到了陳信的陣前,將陳信軍的士兵們像砍瓜切菜一樣通通斬殺。
陳信讓弓箭手後撤,隨後讓長槍手向前擺好了陣型,實際上陳信最想要的結果就是敵人這樣毫無紀律的來衝擊自己這邊的長槍方陣。
窗碩村之人看著那長槍組成的叢林毫不畏懼,一個個沖了上去,他們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至少這些人都不怕死,上前之後大片的人就被捅殺,這些個可憐的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生命會結束的這麼快,最可怕的是,他們死的簡直是太利索了,利索到他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躺在地上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