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361多少錢
許母心慌又害怕,再看許喲苒脖子流著血,那刀子就比在她頸上,那黑衣男人魁梧又高大,臉色還極為扭曲,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叫她如何敢靠近?
許父還有些威嚴,他咳了一聲,當然遠遠站著沒有靠近:「不論你想要多少錢,我們一定儘力給你湊來,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許雨躲在許母身後,凄凄切切的喊了聲姐姐,愛莫能助的柔弱模樣。
許喲苒看著他們,認真的說:「爸,媽,我好害怕,你們為什麼離我這麼遠,你們也怕嗎?」
離得遠倒沒什麼,關鍵是他們躲得太遠不是因為想要上前救她被人攔得老遠,而是為了躲避傷害自己逃得很遠,這樣看起來就很微妙了。
至少周圍已經有了奇怪的目光在盯著他們,似乎也在不解為什麼親生女兒被挾持看起來好像不緊張、不擔心反而更害怕自己會受傷?
許雨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就連余朝都看著她了,她只能從許母身後站了出來,說:「姐姐你別怕,警察叔叔馬上就來,他們肯定會救你的……」
許母立刻附和道:「對對對,許喲苒你別急,警察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說著說著,她捂嘴哭泣起來,許父抱著她安慰,許雨也在旁邊勸慰她。
許喲苒失望的垂下眼眸,有些遲鈍,有些不解,恍惚的說:「哦,我明白了。」
黑衣男子嘲諷道:「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上流社會所謂的親人,遇到危險的時候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放棄!好笑,真是好笑!」
許喲苒說:「原來他們這是在放棄我嗎?」
黑衣男子罵道:「蠢貨,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你看他們躲得多遠,如果你剛才不叫他們來救你,誰會知道你爸媽還在現場?」
許喲苒眨了眨眼睛,認真的說:「我好像明白了,就和我的狗一樣,就算被打人打斷腿弄瞎雙眼,也沒人會幫它。我現在就和它一樣。」
余柳笙看著許喲苒,少女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和茫然,卻唯獨沒有害怕,她低垂的目光一直望著許家那邊,說出的話很輕很柔,像是隨時能隨風而去。
余朝腦海中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他就覺得許喲苒好像有些熟悉?
似乎是見過?
可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還有她口中斷腿瞎眼的狗……余朝一拍手掌,終於想起來了——他媽的這女的不就是踹了小黃墓牌的那混蛋嗎?
不過小黃怎麼成了她的狗?
……不是許雨的嗎?
余朝茫然又疑惑,再看許雨哭哭啼啼的模樣,他皺起眉頭。
周圍已經有了竊竊私語,特別是被許喲苒推開的那位婦人尤為不滿:「這許林城家裡是怎麼回事?親生女兒都被威脅的快死了他還不著急躲這兒幹什麼?」
「你不知道許喲苒是才認回來的?這才幾個月,肯定沒啥感情呢?你看他們對養女可比對親生女兒好幾百倍!」
「對啊,我看有什麼活動許家也不怎麼帶許喲苒出來,就帶著許雨,肯定是不滿許喲苒是從孤兒院回來的,覺得她拿不出手。」「對啊,我看有什麼活動許家也不怎麼帶許喲苒出來,就帶著許雨,肯定是不滿許喲苒是從孤兒院回來的,覺得她拿不出手。」
「可我覺得許喲苒很勇敢,換個人被挾持,現在肯定肯定哭都哭死了!」
「嘖嘖,這許家太涼薄了,還有那許雨就知道哭哭啼啼看起來就煩,不是個能頂事的。」
小聲的議論不少,不少都傳進了許父許母口中,就連許雨都聽到了,她咬牙抹了眼淚,有些討厭許喲苒為什麼要叫他們呢?
她被挾持了他們又不是警察能做什麼?
許林城夫妻也忍不住有些臉紅,還不能表現出來,倒是為了提升印象主動往前走了幾步,還對著黑衣男子說了幾句好話。
黑衣男子最見不得虛偽的人:「現在來假惺惺了?要不你們誰來換你女兒,我就放了她!」
「……」
當然沒人願意換。
許喲苒脖子上的血可不假,她還穿著白裙子,虛弱又無力的模樣看起來就很慘,胸口還被血水浸濕了一大片,看起來危險又恐怖。
黑衣男子也無意和許家人糾纏,他再次看向余柳笙,惡狠狠的威脅:「我要你給我跪下,否則我真的殺了她!正好她爹不親娘不愛,這世上了無牽挂,死了一了百了!」
許喲苒眨了眨眼睛,聲音很輕:「不是的,我還有一隻狗,我不抱著它它都不敢睡覺,它還很喜歡咬著我的衣服汪汪叫,它喜歡我,很愛我,雖然它死了。但我知道。」
黑衣男子:「……」
他罕見的沉默片刻,就連余柳笙都看著許喲苒。
余朝激動上前兩步:「你在說小黃?」
許喲苒幾乎是立刻看向他,倔強的眼神和那天夜裡如出一轍,目光灼灼,有著讓人不容觸碰的堅決:「我的狗不叫小黃!」
余朝被唬得心裡一跳,「……不叫小黃?那,那它叫什麼?」
許喲苒看了看他,又不說話了。
余朝很焦急,上前兩步道:「你快放了許喲苒,我和她換!我保證不弄小動作,我讓人把我的手捆起來,我和她換,你不要傷害她!」
余柳笙冷聲命令:「把余朝帶下去。」
余朝一驚:「爸!」
立刻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押著掙扎不已的余朝往外面走,任他怎麼呼喊抗拒都無人理會,余朝最後回頭,只看見穿著染滿血痕的白裙的少女沉默的站著,她很安靜,就和她曾經抱著他時那樣安靜。
她會溫柔的抱著他,撫摸他,輕拍他的背脊,可就是不說話,他咬著她衣袖叫,她會很開心,卻也只是小聲的壓抑的輕笑。
明明是和許雨完全不同的性子,是不同的兩個人,他居然會弄混?
雖然偶爾也會覺得許雨和他記憶里的模樣不一樣,可他死的時候聽到她哭了,那麼難過的喊他小黃……他掙扎得太厲害,可也比不上比他魁梧一倍的強悍保鏢。
「少爺別擔心,先生會救許喲苒。」
余朝知道他爸的心有多冷,更知道他爸有多狠,他怎麼會救許喲苒?余朝知道他爸的心有多冷,更知道他爸有多狠,他怎麼會救許喲苒?
「先生要救的人,沒人能傷害得了。」
就在余朝拚命掙扎著要回去時,突然聽到一聲槍響!
砰地一聲——萬籟俱寂!
余朝立刻甩開拉著他的人往回跑去,警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位,他遠遠便看著脆弱的少女像風箏一樣倒下,她閉著眼睛,彷彿已經死去。
她跌在地上,厚重的輪椅移到她身前。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昏迷的少女,「帶走。」
助理立刻上前去抱地上的少女,余朝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推開他,抹了把眼睛:「我來!」
他幾乎沒有注意到許喲苒身邊還倒了一個死人。
鮮血流了一地,他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抱在懷裡,急的雙眼和他的發色一樣紅:「爸,我們快去醫院,我不要許喲苒死!」
余柳笙:「她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可她脖子上還有傷,流了這麼多血。」
「小傷。」
「爸!」余柳笙睨了他一眼,余朝已經迫不及待的抱著許喲苒往外跑了。
許父許母和許雨都跟著上前來,想要靠近卻被余柳笙的保鏢攔住,他們眼睜睜看著余朝抱著許蓁消失,看著那個陰沉的男人坐著輪椅離開。
許雨精神恍惚,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完了,徹底完了。
經歷一番變故,慈善晚宴自然不了了之,貴賓們三三兩兩的散去,卻沒有人願意和許家人說一個字。
余柳笙罕見的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穿著白裙染血的少女,隨著一聲槍響翩然倒下,她閉上安靜的雙眸,無聲無息,面容安然而恬靜,像個死人。
他垂眸看著她,探她鼻息,果然沒了氣息。
然後突然從夢中驚醒。
入目是刺眼燈光,亮堂的卧室,他抬手遮擋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見許喲苒。
雖然那確實是個十分奇怪的少女,她的冷靜和膽識讓他側目,甚至於現在還記得她和他對視時的冷漠,可也僅此而已。
這日早起用餐時,余朝不在。
余柳笙皺了下眉,面色看起來頗為不善。助理說:「少爺一晚上都守在醫院,早上回來換了身衣服,讓廚房做了早餐又去醫院了。」
又說:「許喲苒從昨晚昏睡到現在一直沒醒,醫生說沒有大礙,是受驚過度,還失了血,身子太虛需要調養。」
余柳笙平靜的吃著早餐,臉上絲毫不動,看不出半點情緒。
余朝提著早餐去的醫院,許蓁剛醒,她脖子上纏了紗布,因為怕她不小心扭到傷口而戴上了護脖,此刻正靠在床頭,舉著勺子木訥的吃飯,見到余朝時,她也只是抬了抬眼帘,然後便毫無反應。
余朝一看那白米飯配泡菜就很生氣,上前就把飯碗給拿開了:「這東西沒營養,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他把讓廚房熬的骨頭湯和補血的粥拿出來親自給擺上,大少爺沒伺候過人,做起來笨手笨腳,差點灑許喲苒一床的飯菜。
然後看著許喲苒,頂著他那張帥臉和燦爛紅髮說:「快吃!吃了保證你好得快,身體倍兒棒!」然後看著許喲苒,頂著他那張帥臉和燦爛紅髮說:「快吃!吃了保證你好得快,身體倍兒棒!」
許喲苒看看他,拿過勺子繼續吃了起來。
余朝忍不住瞅她脖子上的傷口:「還疼嗎?」
許喲苒搖搖頭。
余朝:「肯定很疼。」
許喲苒沉默。
余朝又說:「昨天晚上你肯定嚇壞了吧,我也沒想到我們余家會出這樣的紕漏,對不起,以後肯定不會了。」
許喲苒喝了口湯,聲音有些沙啞和虛弱:「那你們會給補償嗎?」
余朝立刻保證道:「給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
許喲苒:「我要錢。」
余朝幾乎想也不想的說:「好,我回去就找我爸拿錢,給你好多好多錢。」
「嗯。」
余朝看著許喲苒把湯和粥都一一吃完,他心裡倒也挺滿足的,還準備讓廚房繼續做好吃的送來,又忍不住說:「許喲苒,你之前把墓牌踢掉,是因為那隻狗不叫小黃嗎?那它叫什麼?」
許喲苒不看他,躺下后閉上眼睛:「我累了。」
余朝雖然很好奇,倒也識趣的沒吵她,坐在床邊安靜了好一會兒,再看許喲苒蒼白的臉頰,想起許家對她的態度,還有許雨……
剛好正想著,保鏢進來說:許家人來了。
余朝看了眼閉眼的許喲苒,她毫無反應,只是眉頭微皺。
他起身出去。
許母也提了煲好的湯來,許父提著水果,許雨懷裡抱了一束花,他們臉上都有著如出一轍的擔憂和緊張。
許母殷切道:「余朝,許喲苒在裡面嗎?她怎麼樣了?我給煲了湯,這就給她好生補補。」
許父沒說話,許雨害怕的想看又不敢看他。
三人就要往病房裡去。余朝抬手擋了擋,冷冷的說:「許喲苒吃了早飯剛睡下,你們別去打擾她。」
許母:「怎麼是打擾呢?我們是她父母是來關心她的。」
余朝譏諷道:「昨晚她快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關心?」
許母臉一紅又一白,就連許父也忍不住尷尬,「那情況交給警察去辦,我們過去不是添亂?」
余朝笑呵呵的,懟起人來不留情面:「別說添亂了,你們連最基本的擔心和關心都沒做到,還過去添亂?」
許母拉了拉許雨,讓許雨說句話,許雨不是和余朝關係好嗎?
怎麼余朝突然就關心起許喲苒不理許雨了?
許雨被迫上前,她和往常一樣露出嬌俏的笑:「余朝,爸爸媽媽昨晚是嚇壞了,我們也很擔心姐姐的,想要進去看看姐姐,你別誤會我們……」
余朝看到許雨就來氣,明明他之前問過許雨好多次,也和她說過幾次小狗的事情,可許雨沒有一次和他說真話,甚至沒有告訴他根本不是她救的小狗,就這樣欺騙他。
他看了許雨一眼,臉色不像之前那樣壞,卻也不算好:「許雨,我之前是真的拿你當朋友,可你騙我那麼久,對不起,我不和騙子做朋友。」
許雨臉色一下就變得刷白,她眼睛一下就紅了:「余朝,我沒有騙你,你,你誤會我了……」許雨臉色一下就變得刷白,她眼睛一下就紅了:「余朝,我沒有騙你,你,你誤會我了……」
「我之前問是不是你救了小狗,你怎麼和我說的?當然我也眼瞎,居然把你和許喲苒弄混了,如果早知道是她,我就不會讓她受這麼多苦。」
他扒拉下頭髮,煩躁得很,「行了行了,都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余朝直接進了病房,還告訴守在門外的保鏢除了醫生護士誰都不讓進。
許雨看著余朝頭也不回進了屋,那冷漠和煩躁的態度讓她頗為受傷,她眼淚嘩啦啦的就下來了,都沒注意到許父許母看著她時疑惑的眼神。
他們見不到人,只能抱著東西原路返回。
還沒到家,許母就連聲質問許雨:「怎麼回事?余朝不是和你好嗎?為什麼說你騙了他?」
許雨支支吾吾,終於在許父許母的質問下和盤托出,她說余朝對她好,是因為誤會她救了之前許喲苒抱回來的那條小黃狗,還經常和她一起去祭拜那隻狗,誰知道昨天晚上許喲苒幾句話讓余朝懷疑,知道那條狗其實不是她救的,是許喲苒救的,所以余朝現在對許喲苒好不對她好了。
許雨說到最後自己都哭了起來:「我雖然沒救小黃狗,可我真的擔心它同情它啊,當初看到它死的時候我都哭死了,誰救的它有什麼關係呢?因為不是我救的我就不善良嗎?」
許母還真不知道有這一出,如果知道余朝這麼看重那小黃狗當初許喲苒抱回來的時候,她肯定就讓進門了。
可惜現在為時已晚。
許父道:「許喲苒總歸是我們許家的女兒,她總會回來家裡。昨晚上事出突然不能全怪我們,到時候和她好好說說她氣會消的,還有你,以後對許喲苒上點兒心。」
許母也有些生氣:「我怎麼對許喲苒不上心了?不上心我會帶她去參加慈善晚宴嗎?」
說來也氣,如果不帶她去,也就沒現在這些糟心事兒了。
不說許母氣,就連許雨也氣,她帶許喲苒過去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不要和余朝泄露什麼,現在可好,余朝不僅什麼都知道了,還不願搭理她了。
許雨緊緊的捏了捏裙擺,不甘又氣憤。
想著等許喲苒出院回到家裡,一定要好好和她說說,讓她幫她和余朝解釋清楚。
許喲苒上午睡了一覺,被她推開的貴婦人提著禮物來醫院看她,不僅她來了,還帶來了她全家,丈夫和兩個大兒子,這次余朝倒沒攔著。
請她進來后還給許喲苒介紹說:「這是趙阿姨,是特比厲害的大律師。這是趙叔叔,也是個大律師。這倆混蛋你可以別理。」
許喲苒說:「趙阿姨,趙叔叔。」
倆混蛋拉著余朝就出門切磋去了。
趙梅一看許喲苒蒼白瘦弱的模樣就心疼,想到昨夜如果不是她推了她那一把,沒準現在躺這兒的就是她,更有可能一命嗚呼,她就特別感激許喲苒,雖然之前有不少關於許喲苒不好的傳聞,說她沒教養,說她性子壞,說她是孤兒院出來的素質低得很,還極為自私自利。
可是昨晚一看,明明就只是個不會如何表達的小姑娘而已,她或許沒有許雨嬌俏討喜,可她比許雨真實可愛。
趙梅看許喲苒喜歡得很,親自削了水果切成塊的放果盤裡,「你流了好多血,要多補補。」
許喲苒奇怪的看看她,說:「謝謝。」
趙梅的丈夫也和許喲苒說該說謝的是他們,一個小姑娘在那情況下能那樣冷靜真的很了不起了。
許喲苒搖搖頭:「不是,可能是當時太難過了。」
這話一出,趙梅就忍不住心酸,想起許林城倆夫妻就止不住搖頭。
那哪是對待親生女兒的態度?
連個路人都不如!
最後倆夫妻離開醫院的時候還忍不住說,許喲苒出院后要是回到許家,還不知道會受多少氣,再一看身邊倆猴子,讓他們以後在外面要多護著許喲苒,真的怪可憐的,明明該享福的,卻做了十七年的孤兒,回來沒享受到父母疼愛,反而還被拋棄……
倆猴子還說:「許叔叔許阿姨平時看起來還挺好的,許雨看起來也不錯,長得也可愛,沒想到她居然騙人,騙余朝和我們說是她救了小黃狗,其實不是,是許喲苒救的!當初許家人都不讓許喲苒把狗抱進屋,嘖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趙梅是大律師,認識不少人,她對於工作認真保密性極強,可對於一些閑扯的事情就忍不住要說道說道,所以沒過幾天,許家那點子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不僅是許林城夫妻,還有許雨搶奪許喲苒名頭當了回好人的事兒。
許雨從好姐妹那裡聽說的時候當場就給急哭了,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她就想去找許喲苒給她正名,可惜到了醫院人也見不著,連著去了幾天,再去時連人都不在了,問了護士才知道許喲苒已經出院了,可她出院了為什麼不回家?
許雨著急的給家裡打電話問許喲苒到家了嗎?
許母說:「沒有啊,許喲苒不是在醫院嗎?」
許雨急沖沖的說:「沒人,護士說許喲苒昨天就出院了!」
沒在家那能去哪兒?
因為余朝把許喲苒接回了余家。
因為許喲苒說她不想回許家,你們余家不是要賠償么?
多給錢吧,她要錢。
余朝當然不準:「你還沒滿十八,你身份證都沒有,給你錢你能做什麼?何況你傷還沒徹底好,要精心照顧,不然結疤怎麼辦?」
許喲苒不在乎結疤不結疤,說:「有錢我就能生活。」
那也不行!
他特強硬的說許喲苒的傷是余家的責任,余家有權利照顧到她康復為止,走,去余家!
當初許喲苒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救了他,他當然不能把許喲苒隨便扔下。
許喲苒到達余家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護工紅著眼睛哭著從余家跑出來。
余朝對於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但是他擔心許喲苒會害怕,會怕得不敢進余家大門,畢竟余家確實猶如豺狼虎豹,這幾年每天都有人哭著跑出余家,護工傭人換了幾批,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他忍不住和許喲苒解釋了幾句,然後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我爸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