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小黑暴露真面目
洪管家在六哥那裡套了好幾次話。都沒有套出到底誰是出賣老爺的人。
六哥並不是想維護小黑。他只是不希望洪管家知道太多東西。防人之心還是要有，在外人面前絕對不能暴露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至於怎麼樣讓老爺知道小黑的事情，六哥自有一套辦法。
其實這個方法也並不複雜。只要把小黑的事情告訴包租婆就可以。
包租婆來的第一天，六哥就直接告訴她真相：「小蝶，關於上次小白的事情。我已經有了頭緒。你知道我是不會殺他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動手。」
「說起來也是我太大意，居然找了一個白眼狼過來。他不僅僅自私自利，還同時破壞了我和老爺的計劃。認真想一想，他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我和老爺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六哥說這麼多話，這讓包租婆感到很奇怪。
「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就是小黑。是他殺死小白的。」
「這不太可能吧。雖然我和小黑認識不深。但他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乖巧聽話。老爺這麼多手下之中，他是最溫柔懂事的那一個。」
六哥說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小黑的溫柔懂事都是裝出來的。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包租婆解釋道：「你當然不會騙我。這並不是因為我們之間還有情分，而是因為你不屑這麼做。」
「你心裡明白就好，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包租婆說道：「不是擔心你騙我，而是擔心別人騙了你。你是怎麼知道小黑把小白殺死的？這是你後來查出來的。你並沒有親眼看到這件事發生。說不定是有人別有用心要騙你。」
「因為我這裡除了小黑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殺小白的動機。小黑背叛老爺投到我的門下，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小黑他比較笨，我原本是不喜歡他的。可我後來又想到，小黑還是有點用處的。起碼可以在他身上得到老爺的消息。其實小黑所帶給我的消息作用並不大。正因為如此，我後來才沒有繼續用他。」
包租婆問道：「這麼說來，小黑已經徹底離開你。不再為你辦事？」
六哥畢竟和包租婆有過一段情，他們之間還是有默契的。六哥明白包租婆話里的意思。
「你該不會以為是小黑離開了，所以我要詆毀他殺小白吧？我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能是小白在這裡發現了小黑的身份，小黑怕他回老爺那裡告狀，所以才親手殺了他。」
包租婆說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六哥問道：「你為什麼要一直幫小黑說好話？」
「我並沒有幫他說好話。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不是每一件事都有證據的。我也沒有這麼多時間去慢慢調查這件事。小白的死，和我並沒有多大關係。雖然因為小白的死，讓我的計劃推遲了。但現在這個計劃已經完成，小白的死更加與我毫無關係。我只是念在舊情一場，想要對你提個醒。讓你明白身邊有一個怎麼樣的人。」
包租婆笑著說道：「我當然明白你的用心。小黑敢在你這裡殺人，你心裏面當然很不樂意也不痛快。你想要教訓一下小黑，但是又不願意自己出手。所以你就把這件事告訴我，讓我再告訴老爺。好讓老爺親手對付小黑。這也可以一泄你的心頭之恨。」
「你果然聰明。但是對付小黑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你實在沒有必要拒絕我。他這麼一個叛徒，難道老爺就不應該處罰他嗎？如果就這樣放過他，老爺的威信又該如何立足？」
「你這話說得有道理。關於小黑的事情，我不會隱瞞姥爺。至於老爺做什麼決定，那就是他的事情。」
六哥哈哈大笑道：「像他這樣的偽君子，肯定會裝作大慈大悲菩薩心腸，放小黑一條生路。」
「這可說不定。只有賞罰分明的人才會得人心。該不會以為老爺是個笨蛋吧。」
「他當然不是笨蛋。他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包租婆去到洋房的第一天，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只是圍繞著小黑和老爺的問題，和六哥討論了一番。
經過這一番討論，他們發現原來自己和對方還是挺有默契的。只是所選擇的路不一樣而已。如果他們選擇了一樣的路，然後同心協力一起走。憑著他們兩人的智慧，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比得過他們。
這也說明了六哥為什麼一定要找包租婆過來幫忙。他很有信心，自己能夠征服包租婆。只要把她征服了，就可以一起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有關於小黑的事情，包租婆不能自己做決定。畢竟他還是老爺的人，該怎麼處置小黑，還是應該由老爺來做決定。
為了慎重起見，包租婆來到花園后，表示自己有些事情想單獨和老爺談談。
老爺把包租婆帶到自己的房間里。親手泡了一壺好茶給她喝。
「有什麼事你就慢慢說吧。」
包租婆先聲明：「這件事是六哥親口告訴我的。不知道他這樣說有什麼目的。至於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那就交給你自己去判斷。」
「看起來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這件事的確很嚴重，如果錯誤判斷了。可能就會毀了一個人。」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包租婆把小黑的事情告訴了老爺，但只是說了小黑出賣老爺的那一段。至於小黑把小白殺了的事情，包租婆暫時沒有說出來，她要先看看老爺的反應再做打算。
老爺皺著眉頭把事情聽完了。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真假。六哥對我這樣說，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給你聽。這些都是六哥所說的話，我並沒有添加一些信息上去。」
老爺沒有說話，他只是皺著眉頭在認真思考著。思考了好一陣之後，老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我覺得六哥沒有說謊。關於小黑的事情，他所說得都是真的。我認真回想了前一段時間小黑的所作所為。他的行為舉止的確有些怪異。因為我沒有懷疑過他，所以就算他行為舉止怪異。我也沒有很在乎。現在可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包租婆問道：「對於小黑的背叛，你打算怎麼處置？」
老爺果然是寬宏大量的一個人，看他的樣子，並不想和小黑計較。
他說了一套大道理出來。說什麼人都會犯錯的，只要有心改過就好。說什麼小黑之所以會這樣做，都是因為他的緣故。說什麼因為他最開始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所以才導致小黑身上的力量流失。
總之最後的總結就是，小黑之所以叛變，全都怪老爺自己。小黑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老爺這套理論，連包租婆都看不下去了。如果說他不相信小黑有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還情有可原。現在他明明相信小黑背叛了自己，可是卻一點都不生氣，還把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這麼偉大的思想，包租婆完全不能接受。
眼看著老爺只知道責怪自己，包租婆忍不住把另外一個事實也告訴他。就是小黑有可能把小白殺了。
老爺當然不會相信這個事實。小黑一向疼愛小白，又怎麼可能會殺他？
包租婆解釋道：「這當然有可能。小黑背叛你的事已經是事實。他害怕這件事被別人發現，所以才會對小白痛下殺手。」
「可是這件事沒有證據。就只有六哥的一面之詞。如果就這樣對小黑作出處罰，對小黑未免不太公平。」
包租婆說道：「我這次相信六哥說的話。他根本沒必要騙我們。」
「他有這個必要。現在六哥已經缺了很多人手，他的力量已經不能和我抗衡。他為了削弱我們這邊的實力，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個很好的做法。如果小黑受到懲罰，我這裡就損失一名大將。我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你這話也有道理。但是有一個道理你必須明白，小黑是你喜歡的手下，小白也是一樣。你可不能因為袒護小黑，就讓小白無緣無故的死去。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嚴查。」
「你放心。如果真是小黑把小白殺了，我一定會讓他受到懲罰。」
包租婆說道：「我之所以單獨跟你說這件事，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然後讓你為難。你要明白我這一番苦心。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傷害任何人。但你也不能徇私。」
「你剛剛也說過，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手下。我對他們兩個的喜愛程度都是一樣的。根本不會偏袒於誰。」
「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恰當的決定。」
包租婆走後，老爺獨自一個人思考了很久。小黑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他為什麼會走到這種地步？回想起來，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小黑，才會讓他走錯路。是我不夠關心他，在他走錯路的時候，居然沒有發覺。
老爺把一切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攬。他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讓地府裡面的高層知道小黑殺了自己的同伴，小黑所受到的懲罰，將會是很嚴重的。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老爺不想讓地府裡面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如果能隱瞞下來那就最好。
現在的老爺需要知道一個真相，只有知道真相了，他才能保護好小黑。
老爺來到小黑的房間里。開門見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過去幫六哥？」
小黑還不想承認這件事情，他大聲的說道：「是誰在造謠。」他的大參就是代表了他的興趣。
老爺溫和地說道：「是不是有人造謠，你自然心中有數。我這次過來是要幫你，並不是想要責怪你。只要你老實把事情說出來，我才能幫你脫離苦海。」
小黑倔強地說道：「我沒有去六哥那裡，無論你問我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一樣。」
小黑已經跟了老爺這麼多年。老爺對他的外在表現簡直了如指掌。
現在的小黑很明顯就在撒謊。原本老爺還希望自己所聽到的只是一個謠言。可現在小黑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小黑，你是騙不了我的。只要你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我才能夠幫你。」
「呵，既然你已經知道。直接懲罰我就可以了，何必要裝模作樣的走過來說幫我？如果你是真心想幫我，就根本不會來問我這個問題。這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老爺說道：「你居然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也知道，地府裡面也有他自己的法律。地府的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你現在觸犯了地府的法律，按理說是要受到嚴懲的。我就是不希望你受到嚴懲。所以才要想辦法保護你。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小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既然我應該受到嚴懲，你就把我送回地府好了。」
「你犯下這樣的大錯，我也是有責任。我現在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開始。只要你真心悔過，這次的事情我可以幫你隱瞞下來。但是你必須老實告訴我，你犯下的到底是什麼錯。」
「你什麼都知道了。我沒必要再說一遍。」
「那些只是我聽回來的消息而已，我並不知道他的真實性。但是你的反應已經告訴我，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沒錯，就是我殺了小白。我當時只是想著，要把自己幫六哥辦事的事情隱瞞下來。」
老爺問道：「當你殺了小白之後，有曾經後悔過嗎？」
小黑反問：「這個重要嗎？」
「當然重要。」
小黑老實回答：「我也不是一個完全無情無義的人。小白也曾經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有後悔過。」
「你知道後悔就好。我不忍心看著你受到懲罰，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你。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