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百日散

第二百二十章 百日散

余漆澤點點頭:「是,許大夫猜的不錯,正是往生谷中的人,是師父從小養大的蟬衣。她從小資質平庸,因為師父一時惻隱之心才將她留在谷中,這些年,哪怕師父親自教導,不管是武學還是醫學,於修行一途都沒有半點長進,誰能想到她竟然是十二妖王之一的薄魚,還趁機蠱惑了二師兄,對師父和大師兄下了手。師父為了將她制服,以自己為陣眼將她困在了陣法里,二人鬥法不知道要到何時。薄魚一出,天下大旱,赤地千里,我們發現的太晚,她潛伏這麼多年,修為早已恢復至當年巔峰時期,師父被她和洪景天襲擊受傷,想收服她,怕是一時半會兒都做不了。二人交手在五師弟出事之前,所以不管是大師兄昏迷不醒還是五師弟遭難他都還不知道。也或許知道,但是此刻分身乏術,眼下,往生谷等不了,玄武州的百姓也等不了了。」

張陵游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十足的草包飯桶,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跟在人後隨波逐流滿嘴放炮。

許笙歌又問:「那齊辛夷醒了,就能解救天下蒼生,能消滅妖王了?」

不是她瞧不起人,往生谷的戰鬥力怕是四大聖地最差的,一個妖王就能拖住華陽子,妖皇要破印而出,她覺得往生谷得最先完蛋。

畢竟他們武力值真的不行。所修習的功法也不行,功德之力積攢的雖多,但是那玩意兒不到登峰造極之時只能讓自己氣運好一些,別的當真沒有多大的用處。

余漆澤被她這話堵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了,既然我問的你已經回答了,那麼我自然也得言而有信。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人我都沒見到,能不能治我不能保證。」

余漆澤跟沒聽見她的話一般,滿是血絲的眼中迸射出欣喜的亮光來,起身便帶著他們去了齊辛夷的住處。

齊辛夷還好,住的地方除了乾旱,其餘並沒有其他異樣。他本人就那樣平躺在床上,跟睡著了似的,乍一眼看過去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許笙歌上前給他把了脈,問余漆澤道:「睡了多久了?」

余漆澤道:「一月有餘了。就是在五師弟出事的那一天,然後就再沒有醒過來。」

許笙歌起身在屋子裡緩緩踱步:「張陵游不是口口聲聲說是姚知許傷了華陽真人和齊辛夷?」

余漆澤嘆息一聲:「他當時在丹房煉藥,並不曾親眼目睹,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

沐乘風和許笙歌深感無語,人命關天的大事,也能人云亦云?

許笙歌道:「他氣海之處是受過重創,卻不是他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剛才我給他號脈,發現他脈象極弱,有隨時停止的可能。我以靈力滲入他體內,企圖帶動他體內的力量運行小周天幫他舒緩經脈,但是卻發現他體內的靈氣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余漆澤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許笙歌轉過臉看著他:「余大夫可曾聽過百日散這種毒?」

百日散?余漆澤搖搖頭,聞所未聞。

「百日散,顧名思義,中毒者會沉睡百日,修為一點點散盡,百日之前若是不能解毒醒來,睡過百日,就不會再醒。齊谷主大概就是中了這玩意兒。」

余漆澤忙問:「那要怎麼解?」

許笙歌輕輕搖頭:「此毒,無解。」她也只是聽說而已,不曾見過這種葯,更不清楚如何配製,又怎麼解毒呢!

她沒有看余漆澤失望的眼,斟酌了一下道:「而且,看齊谷主的脈象,中毒已經不止一個月了,應該是在姚大夫的事情發生之前就中招了。他本已經是元嬰期巔峰,差一步就能到分神期,可是他體內的元嬰已經幾近透明,幾乎維持不住原型,很快就要消散了。」元嬰和金丹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修士的修為凝力而成。元嬰消散,就等於修為沒了,整個人都廢了。

余漆澤整個人都顫了起來。

「許大夫,能不能,試一試,你試一試。往生谷有的是藥材,你要什麼只要你一句話,再難我也會想辦法去找。」

許笙歌閉眼嘆氣:「余大夫,我跟你們一樣,都只是凡人不是神。齊谷主命中有此劫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中毒至深,還不知道這毒到底如何配置的,即便她煉製極品解毒丹也沒有用。或者她直接放了齊辛夷的血?那也不行啊,那毒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不然元嬰怎麼會散呢?

屋子裡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半響才道:「或者可以換個方向,看看他體內的毒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儘快找到下毒之人,弄清楚制毒的方子,或許能對症下藥儘快研製毒藥解毒。要快,他時間不多了。」百日一到,修為散盡,就會跟一朵完全失去水分和生機的花朵一樣徹底的枯萎。

余漆澤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下毒之人他只知道兩個人有嫌疑,一個是蟬衣,一個是洪景天。

蟬衣沒有暴露之前一直在他師父跟前伺候,偶爾也會給他們端茶送水,大師兄定然不會防備。

至於洪景天,他和大師兄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們任何人都長,大師兄更不可能防備他。

蟬衣如今是薄魚,被華陽真人困在陣法3裡面,而洪景天——他看了一眼許笙歌:「或者,可以從二,從洪景天那裡入手。」

許笙歌這一瞬間只覺得特別的煩躁,自己弄殘的人這會兒自己還得把他弄好,這叫什麼事兒啊?

讓洪景天開口說話還是不難的,畢竟是她動的手,只要人沒死就能把他弄醒過來,至於讓他開口說話老實交代也不難,難的是得到的結果不盡人意。

這東西是蟬衣的手筆,與他無關,他只是知情而已。

二人只是各有所圖暫時聯手,蟬衣幫他牽制住齊辛夷和華陽真人,而他則可以趁機奪取玄龜。

正當許笙歌和余漆澤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沐乘風突然開口:「或者事情並沒有到絕境,華陽真人是怎麼發現蟬衣就是薄魚的,又是什麼原因促使他突然將薄魚引進陣中的,是不是他在跟其對上之前就知道齊辛夷中毒,所以才決定降服妖孽,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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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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