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陸K歌王,我凡願稱刀月為最強!
和著喝聲一起,還有七八道凌厲攝人的刀氣。
靠著聽波,江凡雖第一時間做出了預判,但架不住刀氣多攻速快,仍被其中一道擦中了胸。
或許是連發的緣故,這一道刀氣並沒有之前單發的威力大,只破開了皮甲,並未傷及身體。
幾道刀痕竟神奇的完美對稱,相映成趣,頗有幾分嫌疑人X的感覺,又像自己作業本上的……
噢……騷銳!
是別人……
江凡剛躲完刀氣,刀月已然從樹下提刀殺了上來,那殺氣騰騰的眼神,顯已是動了真怒了!
這樣的話…
是時候採取迂迴戰術了,少年不吃眼前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與前番的死戰不同,那時正處於下風,好比打麻將輸了錢,如果選擇走,那當天絕逼鬱悶如抽了一包高價的假煙。
鬧嗷嘛…
不僅把被砍的都砍了回去,還把一個妙齡少女逼得連「姑奶奶」都喊了出來,算是已贏錢。
都贏錢了還不走,想什麼呢?
與刀月快速對攻了幾招,江凡忽地心生一計,故意賣個破綻,讓她一刀把自己砍下了樹。
刀月一擊得手,再不滿足,乘勝追下樹去,不過她還是晚了一步,江凡早使出一招「老鼠躲貓貓」藏了起來。
不是他不想遠走高飛,而是在一個氣之序列士面前,逃跑的愚蠢等級——
直逼去教柯潔下圍棋!
「瓜皮小子,你快點給我滾出來,你個膽小鬼,我保證不打死你!」
刀月走在林中,邊走邊找,邊找邊罵,活生生一個爆炸邊緣的小辣椒。
「躲躲藏藏的,還是不是男人呀!不對,你也許只是那裡……比較小。」
「也不對,女人的話,你這身材未免也太差了吧,比我都還像男人!」
「哎呀,反正你快出來就對了,如果你真是一個『太平公主』,我不僅不會既往不咎,還會和你成為好姐妹的!」
……
聽著她這碎碎念,可把江凡憋壞了,趴在一棵樹后,差點笑出聲來。
任憑刀月窮盡腦中辭彙,江凡依舊不動如山,甚至還眯起了瞌睡。
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耐心,正所謂我惹不起你,難道還躲不起嗎?
又過了幾分鐘,江凡察覺外面忽然沒了動靜,剛想伸出頭去一探究竟,迎面卻飛來一道刀氣,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你是怎麼發現的?」江凡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樹葉,問向刀月道:
「難道你還會透視不成?」
自己隱藏的這個地方和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除了幾棵小灌木叢外,別無其他,按理說,不可能這麼快就被發現。
「透視?」刀月微微皺眉,隨即一本正經道:「對!就是透視,怎麼樣?是不是怕了呀!」
我信你個鬼!
你個紅毛丫頭壞的狠!
江凡笑而不語,帶動胸腔拉著了傷口,他這才恍然大悟,暗罵自己聰明一世……忙低頭往地上一掃,果然血跡斑斑。
實錘了。
我江凡活該聰明一世……!
見他沉默,刀月便發狠道:
「哼!怕也沒用!給你機會了你也不爭氣!今天姑奶奶我不賜你一頓毒打,就再也不姓刀!」
說話間,她已連連催動刀氣,猛飛劈向江凡,聲勢之大,一路削枝斷葉,彷彿千軍萬馬齊衝鋒。
雖然近身搏殺更能發泄心頭之憤,但她偏偏不信這個邪,怎麼可以容許有人能這麼輕易就……
就躲開了刀家的傳世絕學呢?
這很不……那啥!
她必須找出其中的貓膩,不為自己,也為刀家!
因此,她一邊儘可能的劈出刀氣,一邊趁機觀察瓜皮小子的一舉一動。
不放過任何一個小貓膩!
刀月這戰術無疑是正確的,哪怕可以聽波預判,江凡還是陷入了猴子跳舞般無休止的躲閃中,且體力正飛速下降。
倏地,刀氣停了!
「拿路活哆!餿鍀斯捏!」刀月收刀,如釋重負地笑道:「我真想不到你還有如此聽力!」
既然都被識破了,江凡遂睜開了眼,畢竟聽波之術是很費神的,並回道:「沒辦法,腎好!」
「哼!」
對他這個回答,刀月滿是不屑,冷哼一聲道:
「你個臭流氓,死到臨頭了都還在王婆賣瓜,看姑奶奶我不打死你!」
師傅的十大口頭禪之一便是: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在收刀之際,她便想好了應對之策,要想讓一個聽力爆表的人聽不見自己的動靜,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刀月先深吸了一口氣憋住,隨之舉起了星夜!
在江凡關愛智障的眼神中,刀月揮刀的同時,發動了她師傅的祖傳秘技——
忐忑獅吼功!
頓時間,一陣聲勢浩蕩、震耳欲聾的「啊哦啊哦誒……」響徹雲霄……
江凡發誓……發毒誓:
在自己這兩輩子的人生中,都從未聽過如此「直擊靈魂」的歌聲,還居居然然是來自一個……
美若楓葉的少女!
實在是……
大陸K歌王!
我凡願稱刀月為最強!
被迫「忙」於聽歌,江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胸前中了不知多少道刀氣,登時血流如注。
隨之,砰的一聲,江凡單膝重重跪地,還好有斬馬鋸杵著,這才保住了最後的一絲帥氣!
刀月一曲唱畢,見瓜皮小子這樣,某一瞬間……
她卻忽覺自己並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開心。
相反,還有幾分後悔,暗暗責怪自己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下手沒輕重。
她想問一問,但又拉不下臉來,只好陰陽怪氣地道:「哎!瓜皮小子,你不會就怎麼死了吧?
姑奶奶我的氣都還沒消完呢!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提前死!」
聞言,一手杵刀、一手捂胸的江凡,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付之一笑,算是回答。
刀月見此,心裡一直懸著的石頭才算是落了下來。
而後,她轉身背過江凡,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紅色小瓷瓶,又回頭快速偷瞄了他一眼,確認他並未發現自己后,她這才不動聲色地將小紅瓶丟在了一旁的草叢上。
「哎呦!這是哪個馬大哈的金瘡葯呀!竟然被丟在了這兒!也太不小心了吧!」刀月故作吃驚道,同時彎下腰去,撿起了自己的小紅瓶。
聽到「金瘡葯」三字,江凡的心都跳得更快了些,但隨即又恢復正常:
金瘡葯那什麼的,都是別人的……除了一身傷,我…我什麼也沒有!
念及此,江凡那後現代非主流的土味大詩魂,不禁悲從中來,眼看就要潸然淚下,吟詩一首……
好在這時。
刀月拿著葯朝他走了過來,並開口問道:「哎!瓜皮小子,想要嗎?」
言說中,她故意在江凡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小紅瓶:「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立馬給你!」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在上個世界,連遊戲中的英雄都要講求一身皮膚,更何況是自己呢!
因此……
江凡搖頭,表示拒絕!
「或者你承認你是一個女人也行,姑奶奶我從不為難一個受傷的女人!」
靠近后,刀月見他身上的傷勢竟已有所恢復,且確定了他是一個男人。
一個面子一樣的男人!
有趣!有趣!!
她不由地玩心又起,誰讓閑著也是閑著呢!
「再或者,跟我混當我的小弟吧,我保證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表現好我還可以把我的小姐妹們,都介紹給你呦!」
咳咳咳!!!
江凡再一次被她的鬼才邏輯逗得連連咳血,從地上竭力撐起身體。
再不走?
他怕自己會笑死在這裡!
不過他這舉動落在刀月眼裡,卻是另一番風味:
後者以為他生氣到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遂放棄了打趣,小聲嘟囔道:
「真是個小氣包包豬大腸!」
嘟囔的同時,她將手中的小紅瓶遞向了江凡。
楞了足有兩秒,江凡這才伸手接過,靠著一棵鄰近的樹坐下,打開了……
刀月本人的這個小紅瓶!
沒多想,徑直將瓶中之葯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甚至連這個葯是紅的白的……
還是黃的,都沒看。
不輕易相信,也不輕易懷疑!
一旁的刀月見此,心頭閃過一絲莫名的暖意,嘴上卻來了句:「哎呦!想不到你還有如此man的一面!難道你就不怕我下藥毒死你嗎?」
她剛一說完。
江凡的胸口便劇痛了起來……
叮咚叮咚~又到了每天的「求求求」時間,希望大家都能爭當一個素質三連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