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508.原來是句狠話
這時,季之珩的電話響了,是郝宇打來的。
據他打聽的消息,廚子的屍檢告訴似乎對雲暉很不利。
季之珩看向雲卿諾,「你說對了。」
雲卿諾皺著眉心,低頭不語。
季之珩見她情緒不好,輕哄道:「沒事,還有三四天才會出正式結果,我不會讓你弟弟出事。締都情況比暮港市複雜,賀縉泱這次花盡心思針對雲家,他一定有目的,但是締都那邊的人又怎能乖乖的被他擺弄,能忽悠他爸爸就不錯了。」
雲卿諾嘆息一聲,「賀縉泱咬著雲家不放,怕是聞到了什麼味兒吧。」
他們被埋在威子嶺下面,居然平平安安的回來,以賀縉泱的狗鼻子,自然會有諸多懷疑。
只是沒有想到,幾經試探無果的賀縉泱,竟然撕破臉找答案。
締都,賀鍾再次來到總統府面見總統。
廚子的屍檢進程他也聽說了,但是明知道玖壇葯業有問題,而總統只是把負責人扣下卻沒有任何舉動,這很不正常。
賀鍾直接告訴總統先生自己的建議,「既然玖壇連與我們的合作也不重視,用危險係數極高的藥物提供給我們做保障品,他們的膽大包天也應該有人重視了。」
慕總統隨意問道:「那麼你希望怎麼做?」
賀鍾耿直應道:「當然是讓他接受公正的審判。基地里因為這件事,鬧得厲害,不能把兄弟們的命當兒戲。我知道這件事會牽扯到小公子,但是大家都須要得到一個保障。」
慕總統斜眼看向他,「你是說我兒子會因為收了回扣,把不合格的藥用到基地?」
賀鍾見到慕總統冰冰涼涼的眼神,即便是心裡想回答是,但只得委婉說道:「也許小公子也是受了蒙蔽。」
慕總統冷笑一聲,「賀鍾,知道我為什麼重用你嗎?」
賀鐘不明所以。
慕總統搖頭說道:「除了兩家的淵源,我覺得你也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只是我現在有些失望。」
賀鍾鄒緊了眉頭。
「如果玖壇葯業是徒有虛名,並且作姦犯科,自然會相關程序審查他們。而你今天來我辦公室是什麼意思呢?是聽風就是雨,還是要提醒我連自己兒子也防著?」
賀鍾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
剛才去了一趟醫療鑒定中心,在大兒子的興風作浪下,迷了心竅才會特意來一趟總統府。
「賀鍾,你在浪費我對你信任。玖壇葯業的藥品是否有問題,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論斷,但是你挑撥基地眾人的情緒,要不是因為與賀家有淵源,我會認為你是在藉機挑戰我。」
賀鍾一驚,好像……草率了。
在總統辦公室碰了壁,賀鍾回頭土臉的回到家。
賀縉泱閑來無事,見父親臉色不好看,上面詢問。
賀鐘沒好氣的責問他,「你是不是對雲家還有成見?」
賀縉泱毫不隱瞞的說道:「不是成見,是意見。他們向來膽大妄為,這次出了事也正好惡有惡報,我樂意見到,現在就看他們如何得到應有的懲罰。」
賀鍾愣了愣,似乎兒子沒有私下裡針對雲家的意思。
「爸,怎麼了?」賀縉泱擺脫嫌疑暗自高興,「聽說雲暉的母親來了締都,那個女人太有手段,連總統夫人都見上面了。爸,咱們得防著雲家耍心眼。雲家是顆大毒瘤,很容易找到庇護傘。」
想起今天總統的反應,已經被兒子洗腦的賀鍾覺得他的話更有道理。
入夜,總統府。
一輛吉普車衝破阻撓闖了進去,並且帶走了雲暉。
大家都沒想到做事一板一眼的賀鍾竟然會幹出這種事。
郝宇連夜奉命去基地見賀鍾,要他把人交出。
但是賀鍾以已經啟動審查程序為由,拒絕了郝宇。
郝宇甚至連雲暉的面也沒見到。
雲媽不幹了,得到消息便去總統府要人。
無論如何雲暉在這件事中到目前為止都不算有罪的人,現在弄丟了她兒子,作為母親,她有立場向已為人父的總統施壓。
慕公子這才覺得,季之珩走前那句雲暉若有閃失,他丈母娘便會出面的話,原來是句狠話。
雲家畢竟與賀家在暮港市接觸多,目前她是締都這個圈裡最明白的人,「賀鍾是個什麼德行我不清楚,但是他兒子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兒子的原因就是源於此。」
總統夫人沒有反駁她的話,只說道:「這件事恰好暴露了賀鐘的另一面,耿直是好品質,但是有時也是最大的缺點。」
她看向自己老公。
慕總統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不緊不慢說道:「讓他們去要人吧。」
雲媽頓然有種兒子回不來的感覺……
果然,沒過多久,郝宇就回到總統府彙報,「賀鍾把人帶去的基地,全是他的親信,人去了好幾撥,連慕公子也去了,但是賀鍾說就算魚死網破也不能把人交出來。」
似乎他心中認定雲家是害蟲,就一定要法辦似的。
奇怪的是,即便是賀鐘的做法已經過激,但是總統府那邊並沒有強迫他交人。
賀縉泱這邊也沒閑著,他派人去給雲媽遞了話,並且讓她看到了雲暉現在的慘狀。
雲暉換個地方,自不會有好日子。並且,賀縉泱利用他父親的關係,搞到了雲暉的血液。
當媽的見不得兒子受苦,料想不久后,雲媽就會主動找上他。
但是消息送去好幾個小時,沒有等來雲媽要求見面的消息,卻等來送回暮港市的血製品在半路上被劫走的事。
賀縉泱氣極敗壞的摔了杯子,布了這麼久的局,雲家不上鉤,他們簡直不是人。
不過雲家會這麼做,也側面證明,雲家是有問題的。
賀縉泱再次去到基地,用父親的名義見到雲暉。
雲暉四肢失去自由,只能任他宰割。
屏退了看守的人,賀縉泱再次抽取雲暉的血液,「你以為你媽在半路上劫了你的血液,我就沒辦法了?你在我手裡,我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雲暉不是個嬌氣的男人,這些血他損失得起,只是賀縉泱的動機,令他為整個雲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