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我願意拿命追你
周五,課滿。
顧徭晚上下樓,看到了熟悉的車停在路燈下,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穆深側臉在車裡燈下線條清俊,眼尾紅痣從顧徭的角度看過去,格外禁慾誘惑。
他伸手扯了下副駕駛的安全帶,給她系好。
「周末兩天沒課,出去轉轉還是在家。」
顧徭跟他作對,慵懶的解開安全帶,對上他的視線:「我在學校挺好,周末有個講座。」
穆深跟她對視片刻,導航了一下路線,巋然不動問:「講座幾點?我陪你一起。」
顧徭看了眼導航的地點,是昨天那套精裝房,她淡淡的眯了眯眼:「我不去。」
穆深扶著方向盤看她,略微垂眼:「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徭徭?」
她幾次都在想辦法拒絕他,穆深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樂意縱容,想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顧徭淡淡的偏頭看她,眼底一抹流光閃爍,打開車門:「換你追我一次吧二哥,成功了我們就去度假。」
少年神色平靜,既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不滿的情緒,風流不羈的擺了擺手裡帽子離開。
穆深看了眼路燈下走遠的影子,打開車窗眯了下眼睛,抽了根煙驅車離開。
第二天清晨,周末的校園格外安靜。
顧徭才下樓晨跑,就看到了昨晚的車子照舊停在原地,她懶洋洋的笑了一下,裝作沒看到。
穆深下車看住她,把買好的早餐遞過去。
「吃了再跑。」
顧徭拒絕了,繞一圈去操場跑了兩圈。
清晨的操場空曠無人,穆深坐在觀台上等她跑完,擰開一瓶水遞過去。
顧徭這次沒拒絕,接過來喝了兩口。
穆深瞥見她鞋帶鬆開了,沒多想蹲下去幫她重新系好,低頭時目光專註在鞋帶上,打了個十分完美的蝴蝶結。
顧徭冷不防他突然蹲下,頓了一下,把喝過的水擰好遞過去。
穆深擰開,就著喝了兩口,目光沉沉落在她臉上,聲線性感低沉:「你想我怎麼追你徭徭?你教我,我保證認真聽。」
他不怕陪她耗費時間,自己慢慢摸索,只是不能忍受這麼長時間的不在一起。
顧徭略微挑眉,舔了下嘴唇:「你這是作弊,哪有考官主動泄露答案的?你得自己來。」
穆深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她臉上,緩緩的問:「怎麼樣才算成功追到?」
顧徭默了一下,想了想:「我主動回家。」
穆深點了點頭,把還溫熱的早餐遞給她,轉身驅車離開。
顧徭中午看到了被拍到的照片,穆深蹲下去給她系鞋帶的圖,被過路人拍到,傳到了學校表白牆上。
晚上宿舍人都在,就出門一塊吃了個飯。
回來已經是十二點之後,顧徭有點兒醉意的接到了穆深的電話,宿舍里有人在,她不方便洗澡,但身上酒氣又很難受。
「下樓,我在下邊等你。」
顧徭想了想,還是拿著手機下樓了一趟。
宿舍大門已經鎖了,她只能跳了出來。
落下時正好撞進了溫暖的懷抱,被抱下來,穩穩放在車裡。
這個時候連宿舍門都鎖了,更別說學校大門了,肯定是給了門衛賄賂,才能開車進出自如。
穆深摸了摸她喝了酒之後,比平常有些熱的額頭,淡淡說:「跟我出去住,宿舍洗澡不方便。」
顧徭立刻反駁:「要我主動回家才算。」
穆深失笑,縱容的「嗯」了一聲:「不回家,我帶你去酒店。」
顧徭放下了心,坐進副駕駛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醒來之後已經在酒店的浴缸里泡著了,頭髮已經洗過了,還殘餘淡淡的洗髮水味道。
穆深躺在枕頭上翻閱文件,打著電話應了兩句,看到顧徭走出來,結束了通話。
「一點多了,今晚在這兒睡吧。」
他說著也沒等少年回答,已經彎腰把人抱在床上,一手關掉了所有的燈,一手自柔韌的腰線穿過,把人緊緊扣在懷裡,蓋上被子。
頭頂是星空房,能看到銀河還有灰藍色的天空,繁星閃爍,滿月如玉。
顧徭想了想,在這麼美麗的夜晚犯錯,也不能全怪她定力不足。有十分之七要怪他手不規矩,睡袍又不繫緊,還總將下頜放在她肩膀上,用幽沉如蔚海的目光那麼認真沉靜的看著她……
這誰能忍得住?對吧……
穆深看著少年從堅定到另一種堅定,全程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只偶爾用行動包容她所有野性放縱。
翌日,清晨的光灑滿房間。
顧徭醒來之後,有那麼一絲的懊惱被色所迷,更多的是心滿意足,慵懶的起床扔下穆深,一個人拿上手機打車回了學校。
第二天,穆深照樣過來送早飯,晚上送花,對她主動犯規的事,隻字不提。
一周后,白天還是晴空萬里,晚上突然下起了雨。
顧徭提前撐傘在門口等著,比往常多過去了半個小時候還沒等到人,她就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無人接聽,又轉播了給了曲遲。
曲遲其先只支支吾吾的說是下雨感冒,信號不好,顧徭聽出了不對勁,目光一寒逼問。
曲遲無奈的交代:「還是因為壞了「永生計劃」的事,穆爺跟穆家鬧了一場,中了一槍。」
「動槍了?」顧徭眼神頓時冷了下去,「你們現在在哪。」
「本來剛做完手術完留院觀察,但穆爺非要回家。」曲遲無奈又頹唐的嘆氣。
顧徭撐傘走出校門,坐上車回家。
雨天路滑,司機被她逼得差點兒闖了紅綠燈。
顧徭下車傘也都沒拿,冒雨回到別墅門前敲門。
曲遲給她開了門,連忙給她找乾淨毛巾。
顧徭換了鞋,胡亂擦了兩下,就把毛巾扔到了玄關柜上,直接上樓走進卧室。
卧室里還掛著吊瓶,穆深躺在枕頭上,病服還沒換下來,肩膀能看到白色繃帶。
「二哥?」她聲音略微喑啞,伸手掀開病服看了眼,傷口已經手術縫合不流血了,但繃帶上還殘留著血跡。
穆深剛動過手術,麻醉劑的藥效還有殘餘,正有些昏沉的要睡過去,聽到她聲音緩緩睜開了眼。
「我去給你報仇。」顧徭看到他眼底血絲,眼神里戾氣藏不住,握緊了左手。
穆深手臂不方便用力,勉強抓住了她的手腕,波瀾不驚道:「別去。」
顧徭眼神沉了沉,還是坐了下去,怕扯開他的傷口:「你怎麼不躲開二哥。」
她目光落在他臉上,不相信他要是想躲,別人能打中他。
穆深沒回答,用沒受傷的一邊手臂把人摟在心口上,輕輕的哄:「你聽,它跳的好好的,不會有事的徭徭。」
顧徭沉默的看著他不說話。
穆深指腹蹭蹭她的下巴,抵抗著麻醉藥效,緩緩說:「這算主動回家嗎?」
穆轅憤怒拔槍只是沒地方泄憤而已,他目標是旁邊的花瓶,他是主動迎過去的。
除非他自願,否則沒人能擊中他。
顧徭短暫的目光遊離,反應過來驚怒不定的看著他,冷冷咬牙:「你真是蠢爆了,二哥。」
穆深幽沉低笑,認真看著她,靜靜地說:「我要你知道,我願意拿命追你徭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