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斗酒慰風塵
片刻后,丑未繼續說著,「哎!雖說它在的地方不行,不過只要有用就好!可實際上,呵呵,它還真沒什麼用。現在的它,就是一個只會吃不會吐的傢伙!你也知道,以我們的八脈以媒介,將其周身力量與天地貫穿融合,以至於達到那無人匹敵!這便是奇經八脈的主要作用。
可是,你的那個第九脈,它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呀,它在你每一次運功的時候,那都是拚命吸收你身體中其餘八脈的力量!以至於你每一次運動,都要比常人多用一倍的力量。也導致你在運功之後,會比別人累!這只是其一。
還有啊,就這傢伙吸了你的力量之後,非但不幫你,它還會阻礙其它的脈絡正常運轉!也就是你身體多是羸弱狀態,你說,就它這樣的存在,留著它,又有什麼用?「
寅午聽得直吞口水,激動不已,正要開口問,「那麼……」
丑未迅速卻溫柔地住他的唇,「別急。還有啊,除了這個之外。它基本上,就沒什麼反應!當你氣息弱一點的時候吧,它還直接吞噬你的生命力。總之,這傢伙,我建議你把它給拿了!」
義憤慷慨的說完,再次低頭,滿臉仇恨地盯著寅午的下腹部……
寅午眨巴著眼睛,看著丑未的眼神,又看著他所看像的地方,輕咳,「咳咳,那個,它的好處,前輩有說了嗎?這萬物相生相剋,既有壞處,那還是又好處的!」
丑未緩神,略顯尷尬,「至於這個好處吧,怎麼說呢。想來,你是不會討厭,應該還會很喜歡!嘿嘿~~~」
寅午,「嗯?」再仔細思慮一番,這之前,還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現在,也依舊是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至於丑未他如此說,那一定也有些道理才是!哎……
正在寅午左右思慮,這丑未那一臉邪笑,「看你這樣子,是不知道嘍。哎,也是,身為男人呀,也很少你這樣的清心寡欲的。所以啊,給你點提示!就是圓房,要比其他人要更加持久些!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寅午臉蛋一陣熱辣,下意識地捂住了要害,「圓?我……」
丑未仰天大笑,「哈哈!哎,所以我說呀,你那東西,沒什麼用了吧?不過,若是你去做淫賊的話,那應該還可以。其實,我們不妨往這一方面想想!弄不好,還是一條出路那!」
愣是百般無奈的寅午,打量丑未片刻,「那還有其它好處嗎?」
丑未搖頭,「都說了,你這東西呀!是真的沒什麼用,所以,我還是勸你,想辦法將它給弄走吧!留下它,那就是累贅呀!」
寅午,「哎,其實,我也想將其給弄了。可是,我根本就發覺不了它的存在啊!」這也是大心底的話。就聽剛才丑未的介紹,這個東西留下來,當真是沒什麼用啊。特別是對現在的自己而言,況且,它還是阻攔自己前進腳步的東西!若是能取了,對自己可是百好無一壞啊。打量丑未片刻,「那你,能知曉這東西的存在嗎?」
丑未又眯眼打量了一會兒要害之處,緩緩搖頭,「哎,我呀!還真不知曉這東西的存在,這些呀!我都是聽那老頭說的!」
且剛說完的丑未,瞬間捂住嘴,「哎呀,說錯啦!」
在寅午那直勾勾的眼神逼問下,丑未低嘆一聲,「不行,我已經與那老頭決裂了,決裂啦!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啦,我是一定不會……」
待抬頭時,寅午已經轉身離去。見轉身遠去的寅午,丑未大叫,「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呀?還要做衣服呢,你走了,誰做衣服呢?」
並不見寅午回頭,低嘆一聲的丑未,「這都什麼德行呀!」撇嘴,「罷了,罷了,若是我不去的話,那個老頭子,怕是見都不會見他吧?」
這樣想著,心裡萬分焦慮,氣喘吁吁追上寅午,「哎呀!我說,你等等人家!雖然我們是決裂了,但是,幫你說點話,我還是能做到的,嘿嘿~~畢竟,我與他的交情可是迫深的呀!」
寅午滿是疑惑,「就我身上的這個東西,真的是他所發現的嗎?」
丑未,「那是自然,我與你的實力相差無幾。你不能發現的東西,我自然也發現不了!但那老頭呀,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真的強呀。你看他走路那范兒,表面上風燭殘年,哎,可實際上,他還很硬朗呢。」
寅午,「哦?看來,你還是很關心他啊!」
丑未微愣,臉色微微泛紅,「誰關心他呀?我只不過是回應你的疑惑罷了。就那個老頭,我呀,可沒心思管他。」其表情,與此刻間所說的話,那是完全不搭啊。
片刻后,兩人在嘀咕間,也來到了青銅門下。
丑未那臉上可是寫滿了不樂意,寅午搖頭不已。互相推脫一番之後,寅午鼓起勁來,「咚咚「敲在門上,」前輩,後生有一事相求!還請前輩露臉一見。」
寂靜的青銅門前,自然也聽不到其絲毫的動靜!丑未撇嘴,「哼!老傢伙,都這時候了,還能去什麼地方啊?萬一出去了,問路都問不了,哼!」
「誰……誰……說問不了……路……路的?好你……你個……不孝子,就是這樣說老夫的嗎?」隨著一陣嘟囔,矮小蹣跚老者,也不知曉從何處冒了出來!杵著一根木杖,且是吹眉瞪眼的打量著丑未。
寅午見狀,且是拜道:「前輩,今日前來。也是有事相求,還望前輩能告知一二!」
老者杵著權杖,「哦?有……有事啊!那……說說……看吧。這到底……到底什麼……事?給老夫聽聽吧!」賊亮的眼睛透過層層疊疊的皺紋,意味深長地瞟著一邊的丑未。
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說這樣的話!完全是看在丑未的份上。
見丑未撇嘴,「你看我,看我幹什麼呀?要不是他非要來,就我,我才懶得理會你這老頭呢。」
老頭吹鬍子瞪眼,「你……你……」
丑未,「我,我什麼我?就你,還不幫忙!哼……你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老頭,我告訴你,從今往後呀,就你,我不會再與你說一句話啦!」那一副受到百般凌辱的模樣,愣是連寅午都看不下去了。
且見老頭撇嘴,「那……那……你……帶他……離開吧!別……別在我這了,哼!」
丑未冷哼,「不在,不在就不在!誰稀罕呀!」
寅午插話,「那個!那個,你倆……」且小聲在丑未耳邊,「那個,我……現在的身體……」丑未輕咳,故意斜看老頭一眼!拉上寅午,正打算走。
寅午不解,心中略微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再停留!卻是走出沒幾步,聽到老者的聲音響起,「等……等等!」
丑未挑眉,「看到了吧?就這老傢伙,我可比了解的多哦!認識這麼多年啦,他有點什麼小性格,小脾氣,我還是知曉的哦!嘿嘿~~~」見其回頭,有些不屑,「哼!你,你別想留下我們!」
老頭冷哼,「你……收收你那……那小……小孩子德……得性!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丑未不為所動,寅午且是抱拳,「謝過前輩!」
老頭冷哼,「若……不是……是看在他的份上!老……老夫……怎會與……爾……爾等鼠輩有……有所染指!」
寅午自然聽出話中的意思來,他所說的,便是昨日對其搜身的事情啊!哎,其實,這件事情,還真是自己錯了!雖然說是報仇心切,可是啊。這些,那都是借口啊。為人君子,坦蕩而行。
在沒有得到他的認可的情況下,做出此等越俎之事。當真是有損其行事風格,所以,他生氣,自己倒也是能理解。可有些事情啊,明明能想到,也能知道。可是,就這心裡啊,總是有些衝動在裡面,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氣血方剛了吧?
不再說話的寅午,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聽到青銅大門的聲音響起,老者的聲音響起,「進……進來吧!」
聞聲后的丑未,輕咳,「要不是他有事要問你!我才不會進你這破門呢!哼,言語中,依舊是透露著不屑!」
幽靜的銅門之中,與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相差並不是很大。在老者的指引下,且是來到一處石窟之中。見石窟之中,除了一快圓圓的石桌子以外,並不見有其它多餘的東西。
三人入座之後,丑未淡然,「老頭,就你這地方,我們呢!就不想多待了,長話短說!寅午,上酒呀……愣著幹什麼?」
寅午,「……」
丑未繼續說著,「你要是不上酒,你看他這說話的速度,那不得把我們給活活急死呀?快快,上酒、上酒!」
寅午嘆息,「哎!可是……酒,酒已經喝完了!」
丑未咬牙,滿臉生無可奈的樣子。而這時候的老頭,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弄出一個酒罈,放在空蕩蕩的石桌上,且是吹鬍瞪眼,用眼神威脅丑未。
丑未撇嘴,「原來你有酒呀!我還以為,你沒有呢!」
待老者冷哼之後,寅午低嘆,「前輩,我來,是想請教您!現在我身體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老者喝下一口不知是什麼年代的佳釀后,冷冷睥睨,「哼!」
丑未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見石桌晃動片刻,那酒罈中的酒也隨即晃動,「老頭,今天是不是給你臉了啊?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老頭愣是有些猶豫,又有些不解的打量這丑未。
寅午緩聲,「冷靜,冷靜!」示意丑未坐下。丑未撇嘴,「你看看呀!就這傢伙,你說說,是不是很氣人呀?他這是什麼態度呀?我們都來找他了,就這愛搭不理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呀……」
老頭愣是有些懵,不說老頭,就寅午也有些懵圈了。就丑未的性格,總覺得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樣啊!
在看到老頭有些尷尬后,寅午低嘆抱拳,「前輩,酒覓良友,既然我們能相遇!也許,我也沒資格做你的好友。但是,酒中情誼,前輩自是明白。不知,可否討要一杯?」
這話,自然是在給老頭台階下,總之,就是想讓其明白。今天的丑未,可不能惹啊。就從其說話的語氣中,也不難聽出醜未這傢伙的不開心啊。再看老頭的樣子,想來,就丑未在其心理的地位,應該是……
喝酒後的老頭也不在結巴,「見者有份,酒桌既相見,恩怨又何故?」
見丑未舉起酒壺,一頓猛喝之後,冷哼,「就這酒,味道太差了啊!」那一臉嫌棄之後,又露出些許幽怨的小女孩模樣,打量老者片刻,「好啊,你老頭,竟然騙我!當年你不是對我說,你這結巴,是從小就帶來的嗎?你不是,這輩子沒法醫治嗎?那現在呢?喝酒,喝酒就好了啊!……」
老者低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要是你知道我的這個缺點,我……我還有安穩日子可過嗎?」
丑未,「哼,我能怎麼樣?我還會來偷你酒不成……」
老者,「你……」
聽著兩人鬥嘴,在某一瞬間,寅午看到的並不是丑未與老頭。潛意識中,彷彿是看到了一對孫女、爺爺在聊天一般。就丑未那一個撒嬌賣萌什麼的,感覺做的比子萌還要到位!就子萌的話,在有些時候,還回顯得有些暴力了!
可這丑未,那是將女孩子獨有的氣質都給表現出來了!什麼不講理啊,或者是那什麼柔情似水啊!就連其飄曳的纖柔的身子,都被這傢伙給表現出來了!偏偏,他就是一個男兒身。不得不說,要是這傢伙,能生在21世紀,哪裡需要化妝?哪裡需要女裝假髮?他這就是活活的「女裝大佬」啊!就其平時的行事風格。就算是穿男裝,恐怕都有人會說,他是女扮男裝吧?
老頭見寅午在打量丑未,愣是皺眉打量寅午,「看什麼看?你就算是喜歡他,你也別想得到他!」
想的有些入神的寅午,愣是沒有一口老血噴洒而出。回應,「哎,前輩誤會了,我只是,有些羨慕你們!記得多少年前,我曾與父親,也是這般飲酒為樂的。不曾想,就現在陰陽兩隔。就心裡啊,總升起些許惆悵!」
老頭臉上回憶的甜蜜和苦澀交織,「情之一字,能解其費解!老夫這一生,曾縱橫多少地方?有光鮮亮麗的時候,也有一呼百應的時候!更有那隻手遮天的時候,可,就這些,依舊離不開一個情字。最後,只能選擇這鼠洞安穩度日罷了。」其平淡的言語中,也能聽出其言語中的風霜雨點!不過,看丑未的眼神,寅午總是能感覺到很不一般啊!
丑未卻是撇嘴,「能不能別吹牛了?你那點事,我還不知道嗎?還隻手遮天,還縱橫天下,你不看看,就現在你這地?有點心嗎?有茶水嗎?有侍女嗎?……哼,我看呀!就連那像樣的睡覺地方,都沒有吧?你就說給寅午聽,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老頭,「……我,我這是清淡,那些俗物,怎能叨擾我這淡雅之心?你小子,不懂!戾氣太重了,以後,說要吃虧的!」
丑未,「哦?清淡,那清淡,也不能總沒吃吧?跑去我家要呀?還說,那冬天到了,要暖暖身子什麼的話,你說,你有沒有說過?嗯?!」
被丑未這麼一說,那老頭的臉,明顯是青紫交加。
寅午低嘆,「對了,前輩,您與這己他們!是什麼關係?」
「關係?」老頭酒氣熏熏的臉凝固住,眉頭漸漸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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