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危險
靜盈突然約郎韻出去,這是郎韻所沒有想到的,應該說,有些意外而已。
因為,從來都是她直接找上門來,還沒有一次是約她出去見面的。
郎韻也沒有想多,以為她是不想看到白夙而已。
在出去見面時,白夙本來想陪著她去的,畢竟郎韻特殊的身子原因,但是,想了想,因為靜盈,他現在不想和她把關係鬧僵,畢竟關係在裡頭。
於是,便是林伯陪著郎韻去赴約。
順帶還有周圍的保鏢,郎韻是不知道的,這事是白夙私底下安排的,避免郎韻出事。
因為有了身子的人,不能喝咖啡,靜盈便把她約在了一家優雅僻靜的茶館里。
只是,令郎韻沒有想到的是,其實想要約見她的,是白青亦。
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那等著,郎韻也只是最先開始的愣了一會,便輕笑著抬步向他們走去。
「等了很久?」
靜盈搖搖頭,有些複雜的盯著她的肚子,臉色也比平日里晦明了許多,深沉的目光透著股泠然。
郎韻覺得靜盈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但是,她還是輕抿著唇扯出一抹笑容來沒有說話,等著他們開口。
「是我讓小盈約你出來的。」白青亦自從郎韻出現之後,眸子便一直盯在她身上,那抹熾熱和黯然,任誰都忽視不了。
靜盈卻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只是一味複雜的盯著郎韻,直瞅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事吧?」郎韻心裡對白青亦是很複雜的,但終歸,還是愧疚對一些,對於這個執著於她的男人,她狠不下心來當陌生人。
她話里自然指的是上次白夙針對他的事件,看他的模樣,只是臉色憔悴了一些,好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看到郎韻那淡淡的關心,白青亦心裡一暖,臉色更加的溫柔,有她這麼一句話,就夠了。
抿著唇輕笑著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情,沒事。」
一旁的靜盈嗤笑一聲,「是,只是一隻手廢了而已,的確是沒多大事。」
白青亦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靜盈賞了他一個白眼。
「廢了?!!到底怎麼回事?!!」郎韻震驚的看向白青亦,這才發現他的左手一直不正常的垂著,只有右手在桌子上端著茶杯摩挲著。
白青亦仍舊是輕笑,彷彿對於自己廢掉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樣漠不關心。
「沒事,就是動作不太流利了而已。」
「怎麼可能沒事!!是……是他做的?」看到白青亦努力支撐著左手伸上來,還想要示意她看根本沒多大的事,但是,他那動作,怎麼看就怎麼僵硬,這明顯是完全廢了的!
郎韻突然心裡一沉,唇哆嗦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好。
「除了他,還能有誰?」靜盈話語里的諷刺和憤恨無不在顯示著她對他的不滿。
郎韻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沒有想到,上次白夙雖然說過會放了白青亦,卻並沒有輕易的放過他,竟然把他的手給廢了,雖然是左手,但是,一個身體的缺失,對一個有自尊心野心的男人來說,挫折是難免的。
但是,她卻不能去指責白夙什麼,畢竟,他是為了她,這件事,說到底。全部都是因為她。
郎韻心裡瞬間五味雜陳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白青亦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趕緊安慰她道:「沒事的,就是活動不太正常而已,這也是我的報應,我接受,上次追殺的事件,若你出了事的話,我就是把命賠給你都不夠湊的。」
「這性質不一樣。」郎韻心裡有些難受,她這個紅顏禍水還真是夠折騰的。
「行了,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要開心點,別影響肚子里的孩子。」白青亦依舊是溫柔宛如平常,郎韻望著他,複雜難言。
閉了閉眼,罷了,郎韻輕嘆一聲,白夙只是廢了他的一隻手,這已經……算是好點的結局了吧,畢竟,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積得很深,不是能夠輕易的化解。
上次她勸著他放過白青亦,本就不易,如今……算了,這樣的局面,是她現在所不能去深想的。
「今天,只是想來看看你,三天之後,我便會去法國了。」
「去法國?」郎韻輕輕睜開眼,盯著他有些複雜。
「嗯,去到處看看,在國內,我累了,經歷了很多事情,我也就看開了,剩下的日子,我打算好好享受一下以後得生活。」
郎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她仔細的盯著他瞧了半響,他這話語里的苦澀和頹然為何這麼明顯?
再看靜盈,她的臉色已經都快僵硬了。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郎韻心裡揪得厲害。
「傻丫頭,言情劇別看太多,我能有什麼事情?真心的想要去外面看看。」
郎韻就這麼盯著他笑,卻看著他笑得越發不自然,他……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依舊的溫柔,依舊的顧著別人,這樣的白青亦,讓人實在想不到他曾經做過的對不起她的事情。
而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以前的那些過往恩怨,早就該扯平得差不多了。
郎韻覺得他溫柔儒雅的外表下,肯定藏著什麼黯然傷神的事情,她不說熟悉他,但是知道他的習慣,他所真心的開心,不會笑得這麼假的,假的連嘴角的梨渦都沒了。
而且,他說假話時,總會眯著眼睛。
郎韻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轉向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靜盈,「你們今天,不止是見我和我辭別那麼簡單吧?」
靜盈沒有白青亦那麼多心思,瞧著郎韻就一直是複雜的,眸子里的情緒難以言語。
「他……」靜盈看了看白青亦,後者雖然也笑看了她,但眼神里的示意很明顯,靜盈氣極,有些沖的開口,「放心,我們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就他那強壯的身板,到哪裡都是折騰!」
「……」
郎韻眉頭輕皺,怎麼他們話越說,她反而還越發聽不懂了。
他們……到底在瞞著她些什麼?
直到白青亦輕笑著把話題引到了一些家常便飯上,郎韻都沒有打聽出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以至於,他們兩個人今天的表現都很不正常。
在郎韻即將離開的時候,靜盈突然把她拉到另外一邊說話,「這幾天你別亂跑,沒事就給我老實的待在別墅里,明白?」
「明白。」郎韻被她那突然的嚴肅和凝重給嚇了一跳。
「這次情況有些嚴重,你時刻給我記牢了!」難得的,靜盈一反尋常的再次認真的強調。
郎韻被她那張本來還稚嫩的臉卻透著股老人的嚴肅給逗樂了,但見她臉色不太好,便憋著笑使勁的點頭,「行了,我一定記牢。」
在他們離開之後,郎韻的心情還是難以平復,眉宇間的複雜揮散不去,坐在車裡,想了想,她輕聲開口對著林伯開口,「林伯,你幫我去查查,在白青亦被白夙放過之後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注意,別給任何人知道,包括白夙,好嗎?」
雖然讓白夙的人去查事情,還不能讓他知道,這很為難,但是,她沒有誰能拜託了。
林伯卻出乎意外的答應了,那爽快的回答倒是令郎韻驚訝到了。
但她也沒有去深究,有些事情,不是她去深究就能夠知道答案的,她也害怕知道那個答案不是她能接受的。
回到別墅時,白夙竟然意外的沒有問她關於她和靜盈見面的事情,而她,心事重重的,也擔心給他說了白青亦的事,他會誤會。
便一直沉默著,一如既往。
只是時不時的會發獃。
白夙就算她不說,他也是知道的,對於她沒有告訴自己,他並沒有多大反應,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白青亦。
婚禮如火如荼的布置著,白夙因為忙於一邊想要給她最完美的盛大婚禮,一邊又得兼顧她和公司。
幾方面忙下來,難免有些疏忽,一些空子便容易讓人鑽進來。
而就是這次的空子,讓他們美好的回憶里永遠的都缺了一塊。
這天,婚紗的設計師找到了白夙,因為白夙說過婚禮的所有事例他都得親力親為,況且也想給郎韻一個驚喜,他準備由著設計師幫他給郎韻設計一套最完美的婚紗。
便出去了,出去之前還偷偷讓著軟軟盯著他母親,千萬不能讓她亂跑出去瞎折騰。
郎韻對此很是無語,搞得像她很幼稚不知道輕重似的。
在白夙離開之後沒多久,郎韻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眼皮直跳,而心裡的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的濃重,「喂?請問是郎韻小姐嗎?青衣她在劇組受傷了!」
郎韻一聽曼易出事,心都揪了上來,不疑有他,趕緊臉帶焦急的詢問,「你們在哪個劇組?!!她受傷嚴重嗎?!!」
「目前還處於休克狀態,我們是xxx劇組的。」
郎韻心裡更加慌亂了,知道是哪一個劇組后,便連忙趕去。
連之前靜盈吩咐的不能亂跑以及白夙的話,都通通拋在腦後。
而對於這個陌生電話的重重疑點,著急狀態中的郎韻,根本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去細想其中的詭異。
林伯出去查事情了,便只有成承,剛開始成承還不願帶郎韻出去,在郎韻想要自己出去后,方才無可奈何的趕緊帶著她離開。
本想先通知白少的,但奈何,偏偏白夙的手機突然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