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大結局(三)
曼易他們趕來的時候,郎韻還在搶救,孩子已經成功的剖腹產出來了。
很健康。
只是她們的母親,狀況很不穩定。
曼易焦急的在手術室前坐立不安,程以南輕攬著她安慰道:「別著急,會沒事的。」
曼易點了點頭,但臉色仍舊難看。
沒一會兒,宮煌他們也趕來了,肖奈成宗胥,白青亦和靜盈,軟軟和小風……都一一趕了過來,全部聚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著。
軟軟並不清楚他們都在幹什麼,只是看到叔叔乾媽他們全部緊張的看著手術室門,他奇怪的看著抱著他的小風,「媽媽是在裡面嗎?」
「嗯,她在給軟軟生妹妹。」小風臉色很是擔憂,眉宇間全是緊張。
「為什麼媽媽還不出來?」
「因為……」小風一時語塞,猶豫了一下,「有兩個妹妹,得花點時間。」
軟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能是看到這些大人的神色太過於嚴肅和凝重,也有可能是氣氛太過於凝滯,軟軟抱著小風的脖子緊了幾分。
等了太漫長,漫長到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手術室門口的一群人全都緊張而焦急的等待著。
終於,手術室的紅燈終於熄滅了,一行人趕緊焦急的上前,醫生和護士們紛紛一臉疲憊的打開手術室門,白夙和護士們護著推著昏迷中的郎韻出來。
終於,看到白夙那沒有太凝重的臉色,一行人總算暗鬆了一口氣。
盯著郎韻那只是蒼白的臉色,並沒有太不對勁,曼易他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怎麼樣?」先是把郎韻送回高級病房裡后,曼易看著戴著呼吸機的郎韻,緊張的問道。
白夙神色不比郎韻好多少,此刻郎韻終於脫離生命危險,他全身虛軟,彷彿一切的力氣都被耗盡了一般。
「脫離危險期了,就是不知道得昏迷多久。」話語里盡顯疲憊,嗓音帶著沙啞。
曼易皺了皺眉頭,又看向病床上臉色幾乎白透明的郎韻,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的。
「對了,孩子們呢?」
「在保溫箱里。」白夙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半撐著額頭直勾勾的盯著郎韻,生怕自己一錯開眼,她便會立刻消失在自己身邊一樣。
他是真的怕了。
軟軟奔進白夙的懷裡,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媽媽,他不安的扯了扯白夙的衣服,「媽媽怎麼不理我?」
白夙吻了吻他的額頭,把他抱進懷裡,揉著他的小腦袋安撫著,「媽媽累了,讓她睡會,等她睡好了,就醒了,到時候,她就會理你了,軟軟也有妹妹了,高興嗎?」
「高興。」
軟軟懂事的點點頭。
白夙寵溺的扯出一抹笑容來,父子倆齊齊看向病床上昏迷中的女人。
肖奈,白青亦他們紛紛看向這一幕,心裡頭有些五味雜陳,看著郎韻脫離了危險,他們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她生了對雙胞胎女兒而高興。
靜盈望著病床上的郎韻,眉頭微微皺了皺又鬆開,把脖子上已經略微暗黃的玉石掛在郎韻的脖子上,這時,玉石猛的散發一陣刺眼的光芒,又立刻宛如曇花一現的消失。
要不是眾人緊緊的盯著,怕是都會錯過這麼神奇的一幕。
肖奈和成宗胥以及宮煌他們紛紛震驚的盯著靜盈,只有幾個知道點內幕的白夙他們沒有多大反應。
但是,也只是那麼驚訝一瞬間而已,看著那快玉石最後變成了普通玉石的模樣,再也沒有任何光澤之後,靜盈方才把它給取了下來。
對此,白夙沒有多大反應,心裡是默認的,因為他知道誰都可能害她,但是靜盈不會。
沒可能的就這麼相信。
再這之後,他們先行離開,曼易因為還懷著孕,不能操勞也被程以南送了回去。
只有軟軟小風他們留下,小風本來想要代替疲憊不堪的姐夫守夜的,但是,姐夫卻固執的守在姐姐病床前,哪怕自己已經疲倦到雙目充血。
不肯閉上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姐姐,那彷彿害怕失去至寶的神色令小風心裡頭五味雜陳。
姐夫,還真的是很愛很愛姐姐。
眸子轉向病床上的姐姐,小風在心裡頭不住的祈禱著,希望姐姐能早日醒來。
懷裡的軟軟畢竟是小孩子,堅持了一會兒便已經困得在他懷裡睡著了,小風只好抱著他到隔間床上休息。
時間,彷彿過得很快,卻又彷彿過得很慢。
再郎韻昏迷了八天黑夜一個白天之後,她終於醒了過來。
這天,白夙實在耗不過身體的嚴重負荷,讓小風先盯著,他先去隔間休息一會,小風瞧著白夙那臉色實在太過於憔悴和難看,便趕緊應承下來,讓他去休息,他會時刻盯著姐姐的。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仍舊昏迷中的郎韻,去了隔間休息。
軟軟陪著小風一起直勾勾的盯著病床上的「睡美人」媽媽,前幾天他看過妹妹們了,小小的,皺皺的,都不漂亮。
沒有媽媽漂亮。
郎韻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全身雖然舒爽,但是,身體卻感覺嚴重的負荷一般的疼。
尤其是小肚子那裡,當意識清醒的那一刻,藥效過後,那種被扯得生疼的感覺令她抓心撓癢的,每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但是,一陣暖流好像經過一般的,又令她感覺不那麼疼了,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暖意,令她感覺意識又快要消沉下去。
「媽媽動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稚嫩嗓音令郎韻的意識猛的清醒過來,她想要睜開雙眼,但是,眼皮太過於沉重,她愣是怎麼也睜不開。
「姐姐?姐?」接著,便是小風那猶豫又驚喜的聲音響起。
「韻……」
隔間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嘭」的巨響,白夙那激動而興奮的沙啞聲音傳來。
郎韻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睛努力了好久,也睜不開。
房間內突然湧入太多的人,醫生們認真的給郎韻檢查了一下身體,卻又眉頭皺了皺,搖搖頭嘆息著又走了。
白夙臉色瞬間變了變,獃獃的盯著病床上的郎韻瞧了半響,那種剛從希望跌入失望的落差讓他心裡空落落的像什麼被挖空了一般。
「我看到媽媽動了……」見媽媽並沒有醒過來,軟軟有些委屈的咬指頭。
小風抱起他安慰著他,「沒關係,媽媽等會就會醒過來的。」
看著姐夫那抑沉的臉色,小風嘆了嘆口氣,抱著軟軟出去先給他弄點飯回來。
當一切歸於寂靜之後,白夙靜靜的坐在病床前盯著郎韻,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無限溫柔的替她把她額前的發給攏到耳上。
「你怎麼還不醒呢?韻,你真是狠心哪,我們等了你那麼久,別再讓我們等了,軟軟都很久沒有和你說話了,對了,還有我們的兩個寶貝女兒,她們很健康,你還沒有看過他們吧?她們真的很像你。」
「你怎麼……就捨得我們呢?」
低沉暗啞的嗓音透著傷心和失望,郎韻聽到耳里,分外的揪心。
不是她不想醒過來。是她睜不開雙眼……
「韻,我等你,你……」
又是著急又是心疼的,郎韻眼角溢出來了滴滴滾燙的淚水,直接令白夙的話語戛然而止。
白夙突然笑了出來,他寵溺而愛憐的替她擦乾眼角的淚水,「別哭,我捨不得看見你哭,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的,只是還沒有到蘇醒的時間。對吧?你是在考驗我么?你是個壞笨蛋呢。」
無奈的颳了刮她的鼻子,白夙又是驚喜又是複雜。
不,不是,我也很想你們,我也捨不得你們難過,對不起……郎韻在心裡這麼焦急的想著。
但是,他也聽不到。
在後半夜的時候,白夙直接和她並躺在床上,溫柔的把她攬入懷抱里,手指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她的發。
在午夜時分,四周一片寂靜。
微弱的灰暗燈光輕柔的打在兩人相依偎的身子上,連皎潔的月光都不忍心打擾那一幕溫馨的畫面。
郎韻在試了很久很久之後,終於,她感覺自己眼皮好像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她緩緩的睜開眼,印入眼帘的是她所熟悉的人的面孔。
郎韻手都帶著顫抖的撫摸上那瘦削下來的俊逸的臉龐。
看著他的臉鬍子拉碴的,半點以前風流倜儻又尊貴的總裁氣息都沒有。
帶著心疼,帶著懷念。
白夙感覺到臉上一陣的癢,他緩緩的睜開還帶著血絲的臉,盯著眼前這個朝他虛弱的笑著的女人看了半響。
臉上那不真實的溫熱令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獃滯的伸出手來同樣撫摸著她的臉。
「韻?」
當觸摸到那真實卻又恍然如夢的觸覺時,白夙還是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
郎韻看著他那獃滯的表現笑意加大,「我醒了,你不用再等了。」
「嘶……你掐我幹嘛!!」郎韻的臉突然被白夙襲擊,掐得她生疼。
「我看是不是做夢。」白夙突然傻乎乎的笑了。
郎韻賞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那你不是該掐你自己的嗎?!!你掐我幹啥!」
「呵呵……」從喉嚨深處溢出來一聲笑意,白夙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郎韻的唇,「這麼大聲的吼我,看來我不是做夢。」
郎韻身體猛的一僵,繼而眸子里全都是心疼和自責,她知道,這陣子對於他來說,是有多麼的痛苦難熬。
「對不起,我,唔……嗯……」
郎韻還沒有說完,白夙那熾熱而又激烈的唇便徑直覆上了她的。
上下唇瓣被他死死的堵住,摩挲中透著他的思念和驚喜。
泛著情慾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漸漸湊近,輕啄上那微涼的紅唇,靈巧的嫩舌滑進口中,吸允這那片柔軟、索取著每一個角落,每個角落。
教了那麼多遍,她還是如此的接吻如此生澀,白夙輕輕笑了一聲,趁她怔愣著忘記了反應的時候,他抓著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迅疾地吻上她的雙唇,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熾熱纏綿。
郎韻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
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但白夙怕壓住她的傷口,盡量的小心翼翼著不去觸碰到她的小肚子。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又聞到專屬於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
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唇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郎韻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白夙看到她的眼裡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想要吸吮更多。
這麼些天,他已經忍了太久,渴望太久,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是得繼續忍耐。
只要她醒過來,那麼一切都很好繼續,白夙仔細的盯著她每一個表情,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他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唇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慢地,慢慢地,他再次俯身,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郎韻用盡自己的方式夙迎合他,他淺淺地吻著她,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然後,誘惑著他更深入地探索。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去迎合他。
她閃著溫柔的目光掃過了白夙的心尖,讓他心裡狠狠顫悠了一下。在房間內昏暗光線下,郎韻好像有了平時看不到的獨特嬌媚。
一股蒼白的美絢麗他的眼睛,白夙看著觸手可及的女人,是真實的,終於,這次是真實的,終於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忍不住細細的摩挲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