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捏腳
柴德家族一向神秘,除去主事者外,族人不輕易露面。外面能搜索找到的新聞,皆是其家族在金融界所創下的成就,低調到讓人懷疑,這個家族是不是杜撰出來的。
可就在近來,柴德家族卻上了歐美花邊私媒。
因為其遺落在外十八年,剛接回來的柴德公主,竟然在初回家族第一天,便做出了夜招十男的瘋狂舉動。
不僅如此,還以歐洲伊斯拉皇室女王第三順位繼承人的身份,公然選夫,不日大婚。
柴德家族壓消息壓的很快,沒幾分鐘就將所有關於這位公主的了怕我全都按下。然而私下裡,十餘名長相俊俏,身材修長,各有千秋的少年無比賣力討好一名女孩的照片還流傳了出來。
照片角度刁鑽,並沒有拍到女孩的正臉。
可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那是時堯。
比如,秦風。
他看著這組截獲而來,且網上再找不到的照片,心肝肺一直抖成了篩子。再瞄一眼看這圖片,眯眸坐在椅子上,看似臉色無異,實則身上寒氣凍人的席安辰,忍不住狂吞口水。
想說點什麼,怕說不到點子上。
什麼也不說?貌似也不對……
天神交戰,生死兩選之間,坐在沙發上的席安辰突然笑了。
他睜開眼,眸中淬冰,「……覺得,這樣我會生氣?」
秦風,「……」
「……這點小事值得我生氣?」
秦風瞪大眼睛,「……」他又沒瞎!
冷呵一聲,席安辰伸手,把電腦拖到自己面前,「……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對柴德家族繼續下手?」
「……!!!」
少爺您搞清楚,您出手的目的是防止對方對小姐下手,而對方的目的是讓你放棄小姐不要再動手。
秦風內心的吶喊,席安辰根本聽不到。
三個小時后,一家位於瑞士的資源公司被爆環境污染超標。瞬間,那間公司上了國際新聞,股票跌到親媽都不認識。
看著那家聽說過卻從沒接觸過,而利潤極大的公司轉眼間破產,秦風腦中發懵,「……少爺……您就算生,就算沒生氣,也用不著波及無辜啊。」
「波及無辜?」
席安辰冷笑一聲,拿出煙來,想要咬在唇間,一頓又放下。舔舔唇,掩著眼底的狂怒平靜出聲,「……那是柴德家現任主子的私產……」
秦風震驚,想問席安辰怎麼知道的,抿抿嘴將話吞下。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慧可大師來了又走後,他感覺眼前的少年不一樣了。
沒錯,臉上還顯稚嫩,可身上氣質以及沉穩,遠超任何一個同齡人。不僅是氣質和氣息上有所不同,還好像知道好多不應該知道的事……
席安辰沒有理會秦風的震驚,他站起身來,抓過上衣走出房間。
秦風馬上跟上,「……少爺,帶上保鏢……這可是德國……」是柴德家族的地盤。
然而追出門去,自家少爺已經消失不見,速度快到讓他寒毛直立。
柴德城堡的休息室中,柴德夫人摔掉手中的銀杯,憤怒出聲,「……太荒唐了!我就說,那個雜種不配回到柴德家族,你卻一定要讓她回來。現在,整個家族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卡爾.柴德坐在書桌后,雙手微微交叉,眉毛輕挑,「……我尊敬的母親大人,我並沒有聽懂您的話。公主殿下她做了什麼,讓家族蒙羞的事。」
「她……」
「您是說那些男孩子?可那不是柴德家族引以為豪的傳統嗎?」
柴德夫人胸脯起伏,氣的臉色發青,牙齒磨的咯吱做響,「是傳統,卻不是讓她去上花邊……」
「哦,母親生氣的原因是這件事被披露出去了。」略略沉默,卡爾.柴德神色嚴肅,「原來在母親的心中,這項傳統並不優秀,最起碼,不配世人知道,而且引以為恥。」
「你放肆!柴德家族永遠優秀!」柴德夫人怒吼。瞪了卡爾.柴德幾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應該明白,柴德家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樣。」
卡爾.柴德輕笑,還想說什麼,突然被手機上傳來的消息吸去了目光。
愣了兩秒,他突然抬手捂住心臟,管家更是倒出兩顆藥丸,送到卡爾.柴德的面前,「先生,發生什麼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卡爾.柴德吞下藥丸,臉色如灰,「……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柴德夫人,「……知道什麼。卡爾,你瞞了我什麼?!我以柴德公主……」
「如果我是你……」卡爾.柴德站起身來,目光陰戾,「此時就閉嘴。認清自己早再三十年前就不再是柴德公主,也認清自己十年前因為某些原因被褫奪了王位繼承權的事實。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靠著血統來維持自己的榮華不好嗎。我尊貴的母親。」
「你怎麼敢!」柴德夫人抬手,踉蹌著後退幾步,「怎麼敢同我這樣說話!我……」
卡爾.柴德走到柴德夫人面前,「讓開。」
柴德夫人又后跌一步,滿眸震驚的看他離開。
管家禮節周到的對柴德夫人行了禮,走出去,緩緩將門關上。
那一瞬,裡面傳出柴德夫人絕望的哭聲。
卡爾.柴德乘坐車子離開時,時堯正在後山坡上打高爾夫。
同米歇爾和肯。
太陽曬,她在頭上系了一隻布藝帽,長長的飄帶在腦後打成蝴蝶結,一直垂到被束的纖細的腰間。
雖是長裙,卻不耽擱她的發揮。舉桿,揮起,球體在空中打著懸,躍過五洞落下。
米歇爾眼看著那球入洞,拍起手來,「殿下球藝精良,是專門練過嗎?」
「練過五年。」
米歇爾一愣,「五年?」這和他查到的資料不一樣,不是說是一個貧民窟中找大的混混嗎。
肯目光陰冷,「殿下,我們對你也算知根知底。」
時堯噗嗤一笑,「你猜,我對你們所謂的知根知底,開心嗎?」
「同族人,何必在意這些。」米歇爾拿起球棍,輕掂著出聲,「總之,我們是要在一起的。只是不知公主殿下,對我們倆個誰更有興趣。嗯,說到這點有些委屈殿下,這一代,只有我們倆個候選人。」
「沒事,有兩個已經不錯了,我能將就。」就這變態的繁衍模式,嘖嘖,沒死絕就是奇迹。
「不不不……」米歇爾看著球飛遠,收桿,「……殿下對這件事有些誤解。我的意思是說,時代變了醫術也提高了。柴德家族的後人,在科技支持下,繁衍不成問題。之所以只有我們倆個,是因為十年前,不,準確來說是二十年前,我們的母親因為過於優秀,而死於現在的柴德夫人之手。雖然夫人因為這件事被褫奪了公主封號再無可能繼承王位,可我們的母親卻,不能回來了。」
時堯皺眉,這也下得去手?
「殿下不必擔心,有我在,是不會讓殿下有事的。畢竟,柴德家族以後的榮盛興衰,就全靠殿下了。」
肯身上有傷並沒參與到打球中來,聽到這話,沉著臉色,「……彷彿,殿下已經做出選擇一樣。」
時堯看著球童遠處撿球回來,把球杆扔掉,「你們別急,我還想多玩幾年。畢竟,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米歇爾笑了,靠近時堯,在她耳側小聲道,「……比如,讓那些男孩子蒙上眼睛捉迷藏,而殿下在城堡里亂晃。」
時堯輕笑,不語。
「不管殿下有什麼打算都止住吧。」伸手把被風揚起來的飄帶從時堯肩上拿下,米歇爾道,「……你是唯一,柴德家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會讓你如願的。也別再四下亂跑了,整個城堡不被監視的……大約只有你的房間。畢竟,您是尊貴的殿下。」
行了個紳士禮,米歇爾拖起時堯指尖輕吻一下。
「昨天那批男孩子一般,晚些,我送給殿下一批優質的。」
說罷,轉身離開。
時堯拿出手帕,當著眾人的面去擦手指,「那,就謝謝啦。你這樣貼心,我突然對你感些興趣了。」
米歇爾走遠,肯幽幽出聲,「……你忘記安辰哥了?如果你選我,你們或許……」
「那人誰……米娜……」時堯打斷肯的話,對不遠處的女傭招手,「你早些時候同我說什麼來著?」
米娜垂頭,「殿下,早上的禮儀課上,我說了許多,您具體指……」
「就是關於公主如何優雅的發脾氣……我想起來了。」
拿起小巧的香摺扇,回手甩在肯的臉上。扇骨斷裂,時堯把她扔到一邊地上,輕蔑而又高貴的出聲,「……你卑賤的臉,硌痛我的手了。米娜,這樣對嗎?」
米娜低頭,「殿下是不會錯的。」
時堯帶著一眾傭人走遠,肯微微抬頭。他瞄了眼被丟在地上的扇子,眼中迸出危險的光。
時堯回到房間后,第一件事就是換掉那身行頭。
沐浴過後,已臨傍晚。
獨自用過晚餐回到房間,米歇爾口中那批男孩子已經送到。個個人高馬大,英氣非凡。
時堯眼都沒抬一下,打著哈欠道,「……會打遊戲嗎。」
米娜,「……殿下尊貴的手指,在大婚前不適宜……」
「知道,我看他們打。」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時堯把墊子抱在懷中,「能湊兩組,開始吧。」
看出來了,那個所謂的大婚前,卡爾.柴德是不會讓她有機會碰電子設備的。
十一個少年湊成兩組,還多出來一個。
於是見諾大的起居室中,槍聲信號聲四起,開始了起飛跳傘,沖陣殺敵的戲碼。
時堯對這遊戲是真喜歡過,可此時興趣並不濃。看了會覺得沒意識,起身回卧房。
一閃身的功夫,後背突然被推了一下。
她回頭見是那個沒玩遊戲的陌生少年,抬腿就去踢。然而身上的長裙阻礙了她的發揮,沒有踢到人不說,還差點被扳倒。
下一秒,雙手已經被制住。
心驚之下,她大喊出聲,「來……」
口唇秒瞬被封,鼻腔中湧進熟悉的氣息。
那人最初吻的激烈,恨不得把她吞了。後面,只剩耳鬢廝磨。
「你喊那麼大聲,是想叫他們都來加入?嗯?」
伸手撕上眼前人臉上面具,時堯松下一口氣,「席少,你怎麼在這裡。」
面具下,是一張陰戾至極的臉,「呵,我當然是,萬里迢迢,來和殿下,求寵。」
感謝到那人的手伸向背後,時堯抬腳就踢,「求你大……」
米娜,「殿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堯,「……沒有,我……讓他給我捏腳。」
席安辰伸手一推,時堯落在身後的圓床上,彈了兩彈。扯開領口,他用純正的德語道,「……米娜小姐……我一定會讓殿下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