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邪？

摔下去到落地全然沒有意料之中的疼，周身充斥的拂面微風風向似乎全然更改，連同地心引力也因為某種科學無法解釋的原因似乎被取消了幾秒鐘？

舒厭厭睜開眼睛確認過自己完好無損，而對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幫忙過分毫。

等等……那個年輕女子呢？

舒厭厭轉過身子，這才看到年輕女子已經倒地不醒，在她的衣角處大片血漬尚未被風化……

「你是妖魔一類，你剛才還殺了人？！」

舒厭厭質問著眼前年輕男子，哪怕自知道法分支的血脈傳到她這一代時已經稀釋得沒太多實力，憤怒卻能給她更大的勇氣來應對未知世界的種種可能。

男子有些驚訝地望著她，看樣子想說什麼或是解釋什麼，最終只是揚了揚唇角，鎮定自若地反問道，「你也想演話劇嗎？」

「少拿話劇忽悠我，上一次當就夠了，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舒厭厭神色凝重收起了美工刀，伴隨她輕搖手中搖鈴——

漫天如幻象般的秋雨梧桐葉落將樹的附近包裹在內，與外界徹底分離。

不能聽到周遭熙攘的人聲時，她手中的搖鈴已經變化為銀色劍刃、銳利無比，劍柄尾端的紅罌粟隨風起舞飄搖充斥戰意，古老且神秘的梵語頃刻間由黯淡變得火紅，紅的讓人如痴如醉不覺刺目。

舒厭厭握緊了劍柄，「很可惜你遇到我，所以你能為禍人間的時間已經不多，有遺言嗎？」

年輕男子面對頃刻間轉變的異象顯得波瀾不驚，神色平靜地開口，「沒有遺言。如果你對話劇社的角色感興趣，我可以讓給你，沒必要舞刀弄槍的。」

「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關鍵嗎？你殺人了……」

舒厭厭吼道，她的餘光仍停留在身後，「人界律法一命償一命，你也該死。」

「那你呢？」對方饒有興緻地看向她，對視間他深淺不一的瞳色似乎有某種旋渦，能將意念由此分離剝落。

舒厭厭慌亂挪開視線，她想不明白怎的妖魔會與生俱來別的能力這是《道法自然》從未記載的，特別是……妖邪怎的會衍生紅顏禍水般的好皮囊，圖鑑明明都是不成人形的奇奇怪怪；唯神明方可選擇人界形態，就像昨晚和舒一諾組隊開黑玩的仙俠類遊戲那樣可以自己捏臉，選擇心儀的樣貌。

對方突然的發問問得舒厭厭為之一愣，好邏輯……她竟然解釋不清楚：如果她替人報仇，那麼，是不是也算需要一命償一命……

舒厭厭不再說話，只執意用劍身揮去。

凝注了全神貫注、且寄住道家相傳盡數血脈的一擊——

快則無以為避，勢則銳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