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秘的男人
自從那日從獵場回來,秦覆昔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跟自己過招的男人,他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不過秦覆昔也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那男人怎麼都不肯相信她是無意的,況且他的身體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傷害,自己反倒是傷痕纍纍的。
秦覆昔的傷勢日益好起來,只是偶爾會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扯到傷口,因為之前傷勢過重,她每天夜裡都會因為翻身的時候扯動傷口而疼得醒過來。
這一夜,窗外的月光如輕紗一般籠罩著夜幕,銀色的月光銀輝灑向大地,耀耀生輝。
雕花的窗戶,月光透過鏤空的花紋投射進了攬月閣中。
層層紗帳之內,秦覆昔輕哼了一聲,驀然睜開雙眼,清亮的眸子里卻透著痛苦之意。皺眉,該死的,身上的傷口又疼了,秦覆昔小心翼翼的起身,擰眉道:「來人……」
沒過多久,碧蓮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秦覆昔的床前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馬上把金瘡葯給我拿來。」秦覆昔冷聲道,強忍著身上傷口傳來的痛楚。
碧蓮聞聲不敢耽誤,匆匆跑去拿了金瘡葯來,正準備幫秦覆昔寬衣解帶替她上藥,卻被秦覆昔阻止了道:「我會自己上藥,你先下去吧。」
碧蓮聞言愣了一下,擔憂的道:「大小姐,還是我幫你吧。」
「沒關係,我自己來。」秦覆昔的語氣不容抗拒,碧蓮只能扭身離開。
從前她還是梵凰的時候,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每次都是她自己上藥,被人盯著上藥的話她會不自在。
身上白色的睡衣上居然有一片殷紅的血跡,秦覆昔擰眉,她已經將傷口給撕開了,居然如此不小心。
輕柔的解開腰間的扣子,將白色的睡衣緩緩脫下來,露出香嫩的肩膀,酥胸半露,黑髮如墨的垂在胸前,散發著誘人的魅力,月光的餘暉落在她白嫩的後背上,顯得格外白皙,美得令人窒息。
光線幽暗的攬月閣中,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那白光刺眼的很,很難不引起秦覆昔的注意。
驟然擰眉,迅速的將睡衣重新披在了肩膀上,卻來不及繫上扣子,只能略微遮掩一下,厲聲道:「誰?」
除了自己的回聲之外,居然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響,甚至讓秦覆昔懷疑剛才的那一道白光是自己的幻覺,很快秦覆昔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絕對沒有看錯,剛才的那道白光是如此清晰可見。
狠狠的掀開半透明的紗帳,目光如刀子一般從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刮過,卻真的什麼都沒有。
由於思維高度集中,秦覆昔居然忘記了身上的痛。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突然之間,一個略帶著得意但是卻很輕快的聲音在攬月閣響起,與此同時,一團白霧出現在圓桌旁的椅子上,漸漸的那團白霧清晰起來,竟然化作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穿著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狹長的丹鳳眼如今正饒有興緻的打量著秦覆昔。
這張臉秦覆昔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蹙眉道:「是你?」
男人輕笑,淡粉色的唇勾起一個美好的弧度來,聲音縹緲的道:「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還算是有點良心,你把我給撞下了懸崖,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是怎麼進來的?」秦覆昔覺得不可思議,她雖然受了傷,可是她的敏銳度是絕對不會差到這種地步的。攬月閣中藏了一個男人她居然會不知道嗎?
似乎看穿了秦覆昔的心思,男人勾唇輕笑,清冷的眼睛里蕩漾著絲絲的笑意。
「別說是這個小小的丞相府,就算是皇宮我也是來去自由。」說話間,男人一抬腿居然上了桌子,支著腿用手撐著頭,側身躺著,一臉邪魅的看著秦覆昔,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注意到男人似乎在盯著自己的某個部位看,秦覆昔的怒火頓時直衝腦頂。
「該死的,看我不戳瞎你的狗眼!」一個轉身,身上的睡衣已經嚴嚴實實的將秦覆昔包裹起來,一個健步上前,伸手欲擒住男人,卻發現男人竟然嗖的一下子憑空消失了!
擰眉,這男人使用的是什麼妖術?
正納悶,只感受到身後一陣冷風襲來,猛地轉身,身上的傷口再次撕裂,疼得秦覆昔額頭上滲出汗珠來。
即便是秦覆昔的動作十分敏銳,但是她畢竟是受傷的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從身後扼住了她的喉嚨!他的唇瓣緊貼著秦覆昔的耳畔,柔聲道:「受了傷還敢這麼大打出手?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廢話少說,你這個流氓!」秦覆昔狠狠的一仰頭,趁著男人不注意狠狠的撞上他的鼻子。
這一次男人沒能躲過,哎呦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等秦覆昔轉身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臉色鐵青的站在秦覆昔的面前,鼻子已經流出血來。
「你這女人還真是彪悍。」男人抱怨了一句,抹去了鼻子上的血,勾唇冷笑了一聲。
秦覆昔擰眉,該死的,後背的傷口扯得更疼了,一股熱流從衣服上不斷的向下流淌著,她流血了。
咬咬牙,厲聲道:「剛才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男人裝模作樣的挑眉,好像不知道秦覆昔在說什麼。
「你知道,少給我裝糊塗!」秦覆昔咬牙,擰眉,狠戾的盯著男人的眼睛。
男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你說的是你的身材?不錯。」
「該死!」秦覆昔低聲咒罵了一句,猛然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的茶杯,狠狠的在桌子上磕碎,將碎片朝著男人扔過去,那鋒利的碎片宛如一把把刀子似的在空中劃過,可是到了男人的跟前居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是的,齊齊的垂直落在了地上!
男人勾唇輕笑道:「算了吧,放棄掙扎吧,沒有靈力你是打不過我的。」
秦覆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這一次好像是遇到厲害的對手了,她必須想別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