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名其妙的處境
已經是深夜了,月色從破舊的窗戶外擠進來,滿滿的溢了一地,顯得有幾分凄冷的意味。
地上的女子眼睛緊閉,仍舊是一副沉睡的模樣,身上的月白色衣裙上沾了一些草屑,清秀的臉上眉頭緊皺,像是正在做什麼難過的夢。讓人看了就不覺有幾分憐惜的感覺。
「真是好差事,不僅有得舒服,還有錢拿!」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指不定那女人長得不怎麼樣呢!」
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名男子粗魯的話語鑽進女子的耳朵里,擾得她不舒服的嚶嚀一聲,翻了一個身,醒了過來。
秦覆昔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她感覺到十分的陌生,整間屋子裡只有地上鋪了一些稻草。秦覆昔想坐起來,卻發現身子酸軟得厲害,一點勁都使不上。
什麼人可以把自己傷成這樣?秦覆昔的眸子里一片暗黑,看不出一絲波瀾卻又叫人覺得心寒。
正想著,方才在門外喧嚷的兩名大漢已經推門而入,見了躺在地上的女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秦丞相家的嫡女秦覆昔嗎?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敢再往前走。
其中一個人半晌緩過神來,輕聲問旁邊的男子:「這秦覆昔不是那秦凝姍的姐姐嗎?二小姐閑來無事叫我們來玩自家的姐姐?」
「這是他們的家事,與我們有什麼干係?只要今晚我們把面前的美人給伺候好了,拿到銀子我們有多遠走多遠,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來不成?」男子撇撇嘴,這秦覆昔可是出了名的廢柴,難道兩個大男子到了這個份上,連一個廢柴都不敢動嗎?
秦覆昔躺在地上,睫毛輕顫,並沒有說話,嘴唇緊閉著,從男子的對話中她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處境,一個廢柴姐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自己的妹妹,惹得妹妹要請來這樣兩個男人伺候自己。
多大的胃口!她秦覆昔難道已經饑渴到一個男子都不夠的地步了嗎?
兩名男子近了秦覆昔的身,眼睛放著光說道:「早就聽說這秦家大小姐美艷無比,今日一見,真是讓我不得不信,看看這皮膚,真想上去咬上一口。」
「慌什麼,讓我先來,這樣的女人,怎麼說,也該讓我這個做大哥先來嘗嘗鮮吧?」
秦覆昔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兩個正在脫衣服的男人,嘴角泛起冷笑,前世自己可是焚凰,什麼時候這樣被男人欺辱過?她冷冷的說道:「滾出去!」
兩名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秦覆昔,臉上卻沒有一點驚恐的表情,他們怎麼會對一個弱女子害怕呢?
「美人?你醒啦?這樣更好,讓你的小嘴裡說些求饒的話,說不定一會兒我就可以考慮讓你更舒服一些。」男子撲上去,一張其丑無比的大嘴張開就直奔秦覆昔的臉上去!
秦覆昔冷笑一聲,伸出自己的手一下子握住這個男人的手腕,男子覺得手腕處一陣疼,卻是十分的驚訝,相傳這秦家大小姐並沒有靈力,怎麼他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秦覆昔,旋即笑了笑:「小爺我還就喜歡你這潑辣的勁兒!」
男子使出了體內的靈氣,秦覆昔雖然不怎麼理解這種奇怪的氣流,但還是很淡定的繼續捏著男子的手腕,這股氣流由經脈往身體四處遊走,想要破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要輕輕地……秦覆昔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細長的手指扣住男子腕上的經脈,催動體內的真氣,竟是給他將靈氣給震散了開!只聽得咔擦一聲,這手腕居然是給活生生折斷了。
男子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額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一張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的猙獰。
旁邊另一個男子覺得苗頭不對,就想上前來幫忙,卻被秦覆昔用同樣的手法折斷了手臂,兩個人捂著手躺在地上呻吟。絲毫不見剛才的囂張樣子。
秦覆昔借著他們的力站起來,一腳踩在其中一個男子的身上,冷著一雙眼問道:「這世上,動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腳尖慢慢移到了男子的褲襠處,男子一個勁的扭動身子想要逃走,卻怎麼樣也掙脫不開,秦覆昔嘴角上揚,雖然在笑,但是卻一點美麗的樣子都沒有,像極了那有毒的蛇蠍,讓我不寒而慄。
正想使力斷了這男人的命根之時,秦覆昔聽見門外傳來了聲響,一堆人正腳步匆匆的往她這邊去,嘴裡還一個勁的說著什麼。
秦覆昔腳上停下了動作,扭頭往門口往去。屋外晃了幾點燈光,她半眯著眼等著看後文。
「父親,我就是聽見這邊有異響的,但是這邊實屬偏僻,女兒惶恐有什麼危險,這才來找父親前來查看,你看,那屋子裡還有燭光呢!」
屋外的人嗯了一聲,三兩步走到了木屋的跟前,秦覆昔站在原地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瞧見外面的人已經涌了進來。
「昔兒?怎麼是你?」秦丞相看清楚了屋內的人,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一聽丞相這話,離洛寒來了性子,丞相口中這個昔兒莫不是今後的太子妃,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些什麼?
離洛寒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近一些瞧清楚這個秦覆昔的模樣,他身上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秦覆昔很遠就聞到了,現在注意到這個離洛寒是沖著自己過來的,不由得抬頭打量一番。
離洛寒身上倒是穿得十分的樸素,一身青藍色的長袍,簡簡單單,腰間1墜了一塊璞玉,雖然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光澤卻是極好的,秦覆昔想了想,應該是那藍田暖玉,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光澤了。
瞧見秦覆昔在打量自己,離洛寒一點反應都沒有,劍眉在燭光下顯得陰影黑長,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是嘴角分明是笑著的,讓人捉摸不透。
「昔兒,又是怎麼回事?」見秦覆昔不說話,秦丞相再次問道,他一路趕來,身上並未來得及披上一件禦寒的衣物,裡面的錦衣雖然足夠厚實,可終究是寬鬆的,現在透了風,衣角繡的錦魚擺動,像是活了一般,他冷著一張臉,看著秦覆昔。這大半夜的自己的女兒和男子在一間屋子裡待著,還是兩個男人,說出去,可讓他這個做丞相的臉往哪裡擱?
湛炎溟也是對這個秦覆昔充滿了好奇,大小姐晚上不睡覺,就來這些地方找樂子嗎?還是說,有什麼更好玩的事情呢?他挑挑眉,站在一邊等著看眾人接下去的反應。
秦凝姍走到秦覆昔的跟前,對著秦覆昔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可是丞相的女兒,以後的太子妃,這還沒有成親呢,你就干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這麼按耐不住,想要去試試那滋味了嗎?」
這一招實在是狠,秦覆昔在心中說道,這還不是你秦凝姍請來的人,現在倒是指著鼻子來說自己了,真是夠可以的。
秦凝姍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似乎要蹦出火花來,眉頭緊皺的眉頭像是要告訴所有的人,自己對這個姐姐的做法有多厭惡。
「可是這兩個男子的手腕都已經被折斷了,這看起來,不像是你說的那樣吧?」湛炎漠走到兩名男子的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替秦覆昔說話。
秦凝姍楞了一下,自己先前可是沒有安排這兩個人男人折斷手臂的啊,怎麼現在說來手也斷了,難道是這個廢柴做的?
但是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就要繼續演下去,秦凝姍沒有理會湛炎漠的說辭,倒是一個勁的瞪著秦覆昔,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就是水性楊花而已,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個性情殘暴之人,不僅想與人苟合,怕走漏風聲還要將這兩人殺死!要不是我發現了,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們秦家有這樣一個小姐!」
秦覆昔勾起嘴角,看著面前這個妹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她就是為了之前說的那個太子妃的位子,才要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嗎?
秦丞相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大家逮了個正著,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更是心中惱怒,指著地上的兩名男子,問道:「昔兒,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吧!」
大家都側頭去看秦覆昔,等著她解釋這麼一出鬧劇。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