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雲村見
「沒工夫跟你廢話了,既然你現在找不出項鏈,那你就跟我走吧,我相信你男人會來的,那個項鏈來贖你的。」
說完小鬼在蘇綰綰頸后狠狠敲了一下蘇綰綰迷迷糊糊的癱軟了身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小鬼的小弟走進來扛著蘇綰綰,三人就這麼到了樓下,一路暢通無阻。
醫院裡,霍謹言剛剛送走兩個病人。想去辦公室看看蘇綰綰,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不說,書桌里的書還被薅出來。
好幾本全都亂糟糟的丟在地上。這可不是蘇綰綰的作風。
壞了,怕是出事了,霍謹言咯噔一下,頓時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他叫上李義安,兩個人在醫院內外找了一圈,都沒有人。
「少爺。是不是蘇小姐自己先走了?」
霍謹言搖了搖頭,「綰綰絕對不會這樣的。」
霍謹言飛快的想了有一分鐘左右,忽然之間有一個想法就冒出來。
之前蘇綰綰也曾經失蹤過,那次是因為小鬼。
那這一次會不會還是因為小鬼的報復?
李義安都打算回家報信,然後再去報警了。
這時,有一個帶著紅領巾的小孩跑過來。
小孩拿了一張明信片給霍謹言,笑著說道:「叔叔,另外一個叔叔讓我給你的。」
霍謹言飛快地翻開明信片。
是小鬼的筆記,上面畫了一個廢舊的村子,底下寫了兩個字:雲村。
李義安過去看了一眼,霍謹言跟他說道:「不用回家了,也不用去報警。」
「少爺,有蘇小姐的消息了嗎?是不是小鬼做的手腳?」
「你別管了,醫院這邊我的病人你先幫我看著一些,我出去一趟大概三天回來。」
霍謹言說完就走了,臉上難得的一片肅殺氣息。
李義安心裡有些擔心,可是霍謹言又什麼都不跟他說,他光著急也沒用。
晚上十點。樹林路。
祁鈺銘開著車,極速行駛在道路上,到了這個點,街上都沒有幾輛車。
霍謹言手裡還捏著小學生送他的那張明信片,不住地和祁鈺銘說:「開快一點。」
祁鈺銘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他可是剛剛才被霍謹言從被窩裡扒拉起來的,整個人都還不清醒,這就又給人當司機來了。
「謹言哥,你確定蘇綰綰是被小鬼帶到雲村去了嗎?會不會她去了別的地方玩,小鬼只是撿了個空子。」
霍謹言搖搖頭。「我已經回家看過了,家裡像被搶劫了一樣,而且依照我對小鬼的了解,這就是他的路數。」
祁鈺銘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了,空氣又寂靜了有十幾分鐘,只聽得見發動機的轟鳴聲。
在出發之前,霍謹言就已經查過雲村的位置。
雲村離京市有三百公里之遙,地處偏僻。
據說。前些年還有不少人都從雲村搬離了,具體原因也沒人知道。
快到雲村的時候,祁鈺銘困的受不了了,換了霍謹言開車。
到加水站的時候,有一個大叔看見他們車子好,就過來給他們推銷特產。一問之下這個人竟然是雲村的人。
大叔抱著一筐梨,聽見霍謹言對雲村很感興趣,立刻就說道:「我們那個地方啊,人傑地靈的,前些年……」
說到這,大叔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前些年還出過金礦,這你們不知道吧。不過在那之後我們村的人好多都發了,然後就搬出來了。」
有些話也只能當閑話聽了。
祁鈺銘笑了笑問大叔:「大叔啊,你們村現在人那麼少。要是有什麼生人進去的話,你們村子里的人發現得了嗎?」
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算是那兒的隊長吧。村裡有什麼事兒我可都知道。」
祁鈺銘指的是車後座,對大叔說道:「麻煩您給我們帶個路,你那一筐梨子我也都要了。」
大叔喜出望外,連聲說道:「好好好,你們這些外地來的還算是爽快,只要用得著我的都可以叫我,大家都叫我郭二叔。」
過了加水站,便是小路居多了,有郭二叔指路,他們倆也沒走錯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到了雲村村口。
下車之後,祁鈺銘一腳就踏進了泥濘地里。濺起的泥粘了他半條褲腿。
祁鈺銘立刻垮著臉對霍謹言說道:「謹言哥,這次回去以後,你可以多賠我幾條褲子。」
霍謹言下車之後直接往前走,沖祁鈺銘低吼了一句:「行了別貧了,回去之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現在只擔心蘇綰綰。
郭二叔急忙跟上霍謹言,問他。「小夥子你是要去哪你還沒跟我說呢,找人還是怎麼滴?」
霍謹言說道:「郭二叔,我們去找人,這兩天你們村子里有沒有來過生人?」
郭二叔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除了去賣梨,基本都在家裡的,沒聽見有什麼生人來過呀。」
霍謹言聽到這兒頓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個說法:「郭二叔,那這幾天進出村子里的主要是哪幾戶人家?」
小鬼也沒那麼笨,真要讓他出來,不至於大張旗鼓的。
他現在只是擔心小鬼,怕是為了報復他報警的事情,所以把他們騙到這麼個荒郊野地的地方了。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他預備把蘇綰綰怎麼著。
郭二叔想了一下,指著右邊的一條小道說道:「從這順著過去,到那半山腰的地方,那家的小兒子這兩天回來了。應該就是這幾天從外面回來的唯一的人了吧。」
霍謹言看了一眼那個房子。腦袋裡嗡的響了一下,總覺得很是熟悉。
直到祁鈺銘推了他一下,「謹言哥怎麼了?」
霍謹言才回過神來。
霍謹言問道:「郭二叔,那戶人家的屋子怎麼看著有些破舊,他們家常年有人嗎?」
郭二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有什麼人呀,他們家從上一輩開始就一個獨女兒,後來那小丫頭沒回來過,在後來的小丫頭的兒子一年到時回來一次,今年倒奇怪,回來兩次了。」
霍謹言心裡的疑惑更深了,問道:「郭二叔,那家的小兒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