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兵臨魏都,河洛
「眾將,朕的意思是,既然你們手中都有兵力,也有了各自的番號,那麼,朕,打算,明年的時候,讓你們各自分兵,一起朝著河洛進發。」
「陛下,您的意思是……圍死河洛?」賈懷仁問道。
「不錯,你有什麼建議嗎?」
他想了想:「陛下,恕末將直言了,這恐怕做不到。」
「緣何?」
「末將的意思倒不是咱們做不到圍死河洛,而是不能做。陛下……末將……」
氣氛凝滯之時。
候車開口了:「軍師得罪了。」
「無妨,既然你開口了,那你就說下去吧。」
「謝軍師。」候車轉過頭來,說道:「軍師的意思是,假如我等兵圍河洛,甚至一鼓作氣滅了魏國國度,這樣一來,別的國家心中會怎麼想。」
這話一出,大家都明白過來了意思了,感情是害怕別懼怕自己,繼而聯合。
說穿了,就是不當這個滅國的出頭鳥。
「你有什麼意見嗎?」
候車想了想:「依末將愚見,吾等只佔魏國境內城池,靠近西戎與柔然兩地則不佔。
若是吾等佔據了這些地方,戰後兩國若是撕毀盟約呢?
那,這兩邊說不定就會成為泥沼。
如果吾等把此地留下,置之不理。
魏國窮途末路之下,說不定就會逃到此地,也能在邊境線上構築出一條抵擋兩國的防線。使吾等在其境內安心施行內政時間。
咱們若是把河洛留給周國來滅,也能少出這個頭了。」
「不行!」
沈鴻一口反駁了:「朕的翎妃還在那裡,若是讓周國滅了河洛,萬一損傷到朕的翎妃怎麼辦?在給朕想!」
「呃……」
氣氛壓抑之時,俞箐說話了:「陛下,末將有一策,也許可以安全的迎回翎妃。」
「你說。」
「謝陛下。」俞箐道謝之後,侃侃而談:「假如,我等與其他幾國一起兵臨河洛呢?」
「什麼意思?」
「回陛下,末將的意思是,幾國一起進逼河洛之時,其城,定會圍的水泄不通,若是魏皇室想活命,他們手中必須得有籌碼。
而,這個籌碼……求陛下恕罪!」
大家明白意思,就是幾國一起圍成的時候,魏國拿翎妃當籌碼,讓燕軍讓開一條道路。
鄭璆想了想:「陛下,此計或許可成,方才侯參知不是說了嗎,咱們不要邊境地帶。
若是藉此打開一個口子,暗中放跑了魏皇室,不是一舉兩得嗎?
咱們唯一不確定是,魏國是打算玉石俱焚呢,還是苟且偷生。」
「不錯,此計可成的把握很大呀。」
「有理!」
「這天下沒有不怕死的,就算到時候魏皇想同歸於盡,說不定他的宗族們還不願意呢。」
「……」
沈鴻聽著他們的建議,頓感心亂如麻。
一方面想儘快的救回蔡翎,另一方面,又怕她有什麼損傷。
大家看著他陷入了糾結的深思,也都沒敢打擾。
許久之後,他吐出了一口濁氣:「好吧,那就這麼辦,如果朕的翎妃少了一根頭髮,那朕不惜屠了他們一國!」
「末將遵旨!」
聽到他冷厲的話語,眾人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冷顫……
由於是冬天的關係,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展開內政還有給士兵們發軍餉的時刻了。
從大燕境內來的官員們分散開來后,於這片廣袤的土地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沒辦法之下,沈鴻只能先找一些本地的耆老,安撫過後在讓他們好好的管理百姓。
本來這些耆老們還不願意來的,可是當沈鴻大把的錢撒出去之後,這些人還是來了。
一番交談之後,這些耆老得知賦稅三成,還能各家都分到田地的時候,連錢都不要了,急吼吼的跑回了村子里,帶著本村人開始分起了田地,就好像生怕沈鴻會反悔似得。
隨之的,當地報名參軍的人數,也在不斷的增加著。
而這個速度,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新的佔領地內,不斷的擴大……
……
大燕建平五年二月末,天氣回暖之時,訓練了一個冬天的燕軍,兵分七路,開始在魏國剩餘的九州之內肆虐了起來。
攜帶著大義,攜帶著兵鋒,燕軍三個月之內,打下了魏國北部、東部、南部共計六州之地,剩餘的三洲,都是被西戎、柔然、周國佔據的。
同年六月末,四國聯軍,兵圍河洛。
「報!~陛下,四國聯軍來襲!」
「呼!~」
齊遠鳴吐出了一口濁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燕國豎子,朕與你勢不兩立!來人啊,把燕國豎子的女人帶去城頭!」
蔡翎被軟禁了許久,整個人看起來嬌柔了許多,今天,她是第一次走出房間,而且,還是第一次站在城頭感受大軍帶來的肅殺之氣。
「呵呵。」
齊遠鳴陰沉著臉說道:「蔡翎,你的願望成真了,你家男人還真的打到了朕的皇都,你現在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哼,少惺惺作態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魏國不敢正面決戰,只會背地中玩些手段,該當有此劫。」
「很好,到了現在骨頭還這麼硬,信不信朕現在殺了你祭旗!」
「好啊,有本事你就殺,本宮一個弱女子,能換你們這些人的命,也算是不虧了。」
「哼,你想的到美,朕現在不會殺你,朕要在燕國豎子的眼前,親自殺了你!讓他感受一下親人死在眼前的痛苦。」
「你……你混蛋!」
「不急,你等著。」
齊遠鳴揮了揮手,士兵們雙手一攔,然後就把蔡翎拉了下去,接著走到了城頭上,探頭望去。
他能看到的,除了招展的旌旗,就剩下神情嚴峻隊列整齊的大軍了,至於沈鴻的蹤影,他是一點沒看到。
想了想,他對著下方吼了起來:「朕乃大魏之主,叫你們燕國的皇帝來!」
聽到喊聲之後,時間不長,騎著高頭大馬的沈鴻,便出現在了陣前。
二人見面之後誰也沒說話,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
周圍的大軍,也安靜的很,若不是大旌在迎風招展,他們,背不住就要被人當成一群雕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