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051】章:挖牆角的男人
「天哥,等下午一點多鐘,這兒的食客少了,就回家去把你的鞋拿來。」
小丫拿了兩根油條,又端了一碗豆漿,說道:「天哥,都快11:00了,你吃點東西吧。」
天飛確實有點餓了,他坐了下來,慢慢的喝著豆漿,吃著油條。
突然,一個熟識的男中音傳進了他的耳畔。
「小丫妹,你好哇。」
天飛猛的一抬頭,只見《東晨公司》策劃部部長文墨走進了《小丫飯店》。
他的手裡拿著一支玫瑰花。
「文哥來了,快請坐吧。」吳小丫親熱的招呼著。
「小丫妹,送你一朵紅玫瑰,希望你像玫瑰一樣永遠那麼漂亮。」
「文哥,謝謝你。我的手騰不出來,請把玫瑰放在桌上吧。」
文墨想把這支玫瑰插在吳小丫的頭上。
吳小丫把頭一偏,說道:「文哥,放在桌上就行了。」
文墨有些尷尬,怏怏地把玫瑰花放在了桌上。
「小丫妹,給我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
吳小丫喊道:「小翠,給文哥盛一碗豆漿,拿兩根油條。」
文墨坐了下來,搭訕道:「小丫妹,今天生意挺興隆嘛。」
「是啊,每天都是這樣。」
文墨一邊喝豆漿,吃油條,一邊讚歎道:「小丫妹,你炸的油條香噴噴的,這是世上最好的油條。」
「文哥,我繼承了爸媽的絕活,自然炸出好油條了。」
「小丫妹,我希望能一輩子吃到這樣的油條。」
「文哥,歡迎你天天到小飯店來吃油條。」
天飛背對著文墨,所以文墨沒有發現他。
文墨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曖昧色彩,他還要一輩子吃吳小丫炸的油條,這是啥意思?
顯然,這是變相向吳小丫示愛呀。
一個堂堂的大公司策劃部部長,能看上一個炸油條的小姑娘?
就是打死天飛,天飛也不相信。
難道文墨是想玩弄吳小丫的感情?
天飛終於明白了,池小笑的警告並非空穴來風,看來,這個挖牆腳的人就是文墨。
一個男人向女人獻玫瑰,表達了一個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嘛。
「小丫妹,你每天在飯店裡忙碌,難道就不休息?」
「嘻嘻…我忙慣了,真讓我歇下來,會很難過的。」
「小丫妹,現在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我聽說老虎山上的櫻花開得很漂亮,禮拜天咱倆一起去賞櫻花,如何?」
「文哥,我可沒這個閑心去賞櫻花,其實,看看電視也就行了,電視裡面的櫻花比真實的櫻花還漂亮呢。」
「小丫妹,鏡頭裡的櫻花和真正的櫻花那可是天壤之別呀,不信,我帶你到老虎山上去觀賞一番,你就知道了。」
「天哥,你還是帶著女朋友一起去吧。」
「小丫妹,我還沒女朋友呢?」
「天哥,我不信,你長得這麼帥,又是大公司的白領,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小丫妹,我真的沒有女朋友,不信你問問《東晨公司》的人就知道了。我這個人從來不近女色,再說了,我工作也很忙,沒有閑心談朋友。」
「文哥,你也不小了,該談女朋友了。你看我,才20歲,早就有了男朋友。」
吳小丫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她的意思是: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小丫妹,你有了男朋友?他是誰?」
「文哥,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呀,他是我的發小,從小我們就認識。」
「他是幹啥工作的?」
「司機。」
文墨不屑的說:「小丫妹,你的男朋友只是一個司機?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男朋友起碼也應該是大公司的白領吧,或者是政府的公務員,總不至於是一個小工人嘛。」
「文哥,不在於從事什麼職業,關鍵是要有緣分,你說是嗎?」
「也是。不過,經濟能力、社會地位也很重要呀。」
聽文墨的意思,似乎司機是一個低賤的職業,配不上吳小丫這麼漂亮的姑娘。
文墨喝完了豆漿,吃完了油條,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小丫妹,我走了。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咱倆星期天去觀賞櫻花,如果你考慮好了,就告訴我。」
「文哥,不用考慮了,我沒時間去觀賞櫻花,您還是找個夥伴一起去吧,祝您玩得愉快。」
文墨灰溜溜的走了,剛走到小飯店的門口,突然發現了天飛。
他驚詫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天飛反問道:「這是飯店,你能來,我咋就不能來呢?你問的真搞笑。」
「天飛,這兩天你沒到策劃部去上班,應該算是曠工吧,你應該知道《東晨公司》的規章制度,曠工三天就要被除名。」
「呵呵…我確實不了解《東晨公司》的規章制度,但我想:讓一個副部長坐在樓梯間里,應該也違反了公司的規定吧?」
「哈哈…你這個醜八怪,讓你坐在樓梯間里就不錯了,就你這個人模狗樣的傢伙,還配坐在《東晨公司》的辦公樓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文部長,我想請教一下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嗎?」
文墨一時語塞,惱羞成怒的說:「你這個醜八怪不知道拿什麼迷魂藥給池老爺子喝了,竟然封你一個策劃部的副部長,我看,你只配當個小保安。」
「哈哈…我配當什麼,恐怕你做不了主,你就是再有意見,也擋不住我當策劃部的副部長,我得警告你:根據我的了解,你在策劃部幹了三年,可以說是一事無成,毫無建樹。以我之見,早就應該撤掉你這個部長的職務了。有一句俗話:占著茅坑不拉屎,我看,你就是這種人。」
「醜八怪,你口出狂言,真是不知羞恥。一個小小的初中生,竟敢妄議企業的大政方針,真是荒唐可笑。」
「文部長,你得意個啥?別以為自己讀了兩天書,坐在辦公大樓里就了不起了,說實話,你一個保姆的兒子,要不是憑藉著池家的錢財,只怕你現在就是一個小乞丐,連我都不如。」
文墨惱羞成怒的質問道:「你…你胡說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