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切都源頭
聽著任想之的話,天伊的眼睛微動,被打破了平日里不敗的外殼,天伊露出的內里好似格外的脆弱。沒有像之前一樣激動的否決任想之的話,臉上表情掙扎片刻,天伊終於發出了一聲嘆息。
「唯獨這個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小杏她真的不適合成為英雄。」
天伊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成功的引起了任想之的好奇,不明白天伊為什麼要這樣孜孜不倦的扼殺天冉杏的夢想,不惜姐妹間的關係產生裂痕,甚至到了這一步都在勸說自己,任想之絕對不認為這只是天伊的過度保護慾望。
「為什麼?就算英雄這個職業很危險,但你也沒必要這麼堅決吧?」
面對任想之的疑問,天伊閉上的眼睛睫毛閃動,心中好似在於天人交戰,注意到這一幕,沒有開口催促天伊,任想之靜靜等待著天伊的答案。時間就這樣在沉默中過去了許久,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的天伊開口了。
「小杏她擁有致命的缺陷,參加英雄活動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因此死去,所以我才會一直阻止她參加危險的活動。」
「你怎麼知道的?」聽到天伊的話,任想之震驚了,天冉杏有什麼毛病任想之可謂是門清,原以為那個笨蛋掩飾的很好,但現在看來至少天伊是知情人。
不知道任想之已經誤會了自己,由於信息的差異,天伊還以為任想之只是單純的在質疑自己,因此內心掙扎片刻,天伊說出了自己心底埋藏許久,一直不忍直視的真相。
「因為,她的缺陷是我造成的...」
「!!!」瞪大眼睛看著曝出了驚天大秘密的天伊,任想之的腦袋裡閃過無數年頭,其中最多的就是天伊小時候不小心把穿著開襠褲的天冉杏摔了一下,結果把腦子摔傻了。
想到這裡,任想之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怪不得病的這麼嚴重,原來不是天生的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說說到底是怎麼搞的,其實要我說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別往心裡去,你看天冉杏她現在不是也不算太傻嗎?」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的妹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傻!」聽著任想之嘴裡的胡言亂語,天伊雙眼一瞪,厲聲呵斥道,完全就是一副護妹狂魔的樣子,這下真是把任想之整懵逼了。
「那你說的缺陷到底是什麼?」生怕自己再說錯話,任想之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說到這裡天伊原本銳利的眼神再次變的晦暗起來。
「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你虛級的本質了吧,但你一定不知道,當超能力者突破虛級時,由於能力發生本質的變化,有一定幾率會使得能力者無法掌握自身的力量從而力量的暴走。」
「其實我知道...」心裡默默的腹誹著,任想之安靜的聆聽著天伊接下來的話,就像天伊所說,超能力是一種極度唯心的力量,就好似唯心主義所說的,當我閉上眼睛世間萬物皆不存在。而當一個人的心意可以影響到世界的時候,也許一個本能的思考就會導致世界規則的改變。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我的能力也暴走了。」躺在地上注視著天空中劃過的飛鳥,天伊的思緒又飄散到幾年的那個早晨。
「姐!你現在都是SSS級英雄了,但沒關係等我畢業以後,一定會比你更強!」
看著剛上初中的天冉杏,還是超能中心學院一名普通教師的天伊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像往常一樣摸了摸天冉杏的腦袋以示鼓勵,天伊轉身就準備離開,但一切就在這一刻改變了。
就像RB的小說家野坂昭所說,意外與明天誰先來到。沒有人能百分之百預測到,什麼時候在哪個角落,會有一名強大的暴徒引發毀滅性的災難。當巨型擴音器傳遞起足以毀滅一切的音波,房屋,泥土,花草,樹木,還有人體全被都在天伊的眼前話做了最細小的顆粒,就好像世界被上帝打碎還原成了最基礎的顏料。
眼睜睜看著眼前的街道瞬間消失,不出意外下一秒天伊本人也要人間蒸發,畢竟增強過的音波早已超越了SSS級的極限,拋開本質不談,光在威力上也是實實在在的虛級。
「自己要死了?」生死之間,天伊的腦子裡一片茫然,但隨著背後聲音的想起,力量從天伊的心底湧現。
「姐姐?」天冉杏的一聲呼喚彷彿激活了天伊的靈魂,呈指數級增長的能力開始不講道理的增幅起天伊周圍的一切,空間在各種各樣參數的改變下方法發生了化學反應,將一場原本能夠毀滅半個城區的災難消弭於無形。
但與此同時,天冉杏也被天伊納入了增幅的範圍,在錯亂又隨機增幅的影響下昏迷了過去,只留下天伊伊人絕望的注視著一切。
「最後雖然能力得到了控制,但那片區域里還是有一些增幅被永久保留了下來,現在已經被禁止進入,同樣的道理,雖然小杏現在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我知道,她的某些概念已經被我永久的改變,經過我在能力失控時隱隱約約的感覺,那時我增幅的一定是什麼不好的方面,雖然現在還沒有暴露,但真的暴露出了問題,就來不及了。聽我說了這些,你還要堅持幫助小杏的夢想嗎?」
面對天伊淡淡的質詢,任想之的眼角抽了抽,「什麼叫做我還要幫她?我就是因為她有問題才被綁架進來的啊!我就說嘛,就算這個世界奇怪了一點,真的有人呆成那個樣子也太奇怪了吧!還有林初見,她當時不會剛好住在你們隔壁吧,這麼說起來她那個哥哥也大有問題!對了!還有方無衣和莫奇人那倆個傢伙,他倆...哦他倆從小就這樣...」
至此一切的問題都解釋了,豁然開朗的任想之一臉複雜的看著天伊,嘴角數次抽動,最終一切都化作了嘆息,「繼續唄,車門都焊死了怎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