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神秘刺客

第二百五十七章 神秘刺客

神秘刺客

亞歷山大元帥素來沉默寡言,但是思慮深遠,戰場上指揮若定,兵法神奇,在黑玉海域中,號稱第一元帥。不僅是卡尼爾城主拉里默侯爵視若手足支柱,少年成名的威爾斯男爵,也是極為尊敬佩服。

此番兩人聯軍,輕易便將橫掃黑玉海域的法蘭克,困於死地,威爾斯男爵更是深深覺得亞歷山大元帥了不起。此刻聽他突然說話,拉里默侯爵和威爾斯男爵,都嚇了一跳。

拉里默侯爵和亞歷山大元帥交情很深,微笑道:「老帥,你又想起什麼了!叛軍殘餘不過數千,等我們收拾了那個法蘭克王,隨意便可絞殺,您何必在意!」

亞歷山大元帥看了看威爾斯男爵,見他也是一臉疑惑,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從黃金大陸那裡,傳過來的兵法中,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威爾斯男爵微微低頭,看著亞歷山大元帥,聽他接著說道:「此戰之前,我曾詳細搜集了解過叛軍首領的資料。法蘭克王悍勇無敵,每戰當先,更是親自解除所有領地的奴隸契約,因此在黑玉海域的奴隸中,擁有極大的名望。可是據我所知,這支叛軍能橫掃無敵,並且逐漸壯大,法蘭克王身旁,那個叫於水的首領,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沒!」

「每次作戰,無論是戰機的選擇,還是對戰時戰陣變化,大都是出自這個叫於水的首領的手筆。雖然此人很是年輕,可是在戰陣指揮上的造詣,精深沉穩,絕對不在我之下,因此我絲毫不敢輕敵!」

「也好在這支戰隊的領袖,畢竟都很年輕,且除了於水,作戰經驗並不豐富。因此我們戰略性的接連放棄,直到帕尼亞城也送給叛軍,終於養成了他們的驕傲之氣。法蘭克王畢竟是這隻叛軍的領袖,傲慢的眼光養成,終於和於水之間有了一絲裂痕。所以我們繼續用驕兵之計,連續敗退,才能將他們大軍主力誘入卡尼爾城,準備圍殺。」

「若是那個叫於水的一直跟在法蘭克王的身旁,我們未必能夠如此輕易將他們引入絕地。」

說到這裡,亞歷山大元帥嘆了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只是我們畢竟還是輕敵了。實在不該放出那個求援的人,妄圖將於水所率領的其餘叛軍,也引誘過來,一起圍殺。」

搖了搖頭,亞歷山大元帥說道:「當時將法蘭克王的大軍圍困之後,立刻就應該派出五萬大軍,直接殺向帕尼爾城。這樣的話,即便是於水知道了法蘭克王被困,也來不及逃走。就算他再厲害,我們五萬大軍堂堂正正的平推過去,也是必勝無疑!」

皺著眉,長長的嘆息一聲,老元帥接著說道:「驕兵之計,養成了對方的狂妄。可是敵人中計,卻也讓我們放鬆了。一個不小心,便留下了隱患。」

拉里默侯爵卻也搖了搖頭,頗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元帥大人多慮了!想那於水年紀輕輕,叛軍殘部也不過四五千人。那聲勢浩大的十萬主力軍都已被我們圍困,剿滅在即。區區數千人,又能拿我們大軍怎樣?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威爾斯男爵也點了點頭,頗為贊同拉里默侯爵的看法。

亞歷山大老帥嘆道:「從來都是兵貴精不貴多,若是瞧不起這數千精兵,只怕會吃虧!」

威爾斯男爵冷笑道:「我就不信,這區區數千殘兵,能有什麼作為。我二十五萬大軍,按兵不動,等他來救援。只要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立於不敗之地,總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亞歷山大元帥點點頭,看了看兩人,緩緩道:「也只能這樣了。圍困敵軍已經三天了,叛軍若是軍心散亂,此刻也該沒有抗力了。我親自去督戰,只怕早日擒獲法蘭克,免生萬一!」

正要邁步而出,忽然聽有人大喊:「緊急軍報,烏姆城緊急軍報!」跟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高大黑人武者,高舉著一塊聯軍令牌,沖了進來。

甚至都不行禮,便直接對著威爾斯男爵喊道:「威爾斯將軍,救命啊!老城主危機,將軍救命啊!兩天前,叛軍忽然出現,猛攻烏姆城。十分兇悍,烏姆城守軍損失慘重。請將軍速速救援烏姆城,不然的話,只怕……!」

三人俱都一愣,沒想到於水居然不理法蘭克王被圍,不來救援,反而轉去攻打烏姆城。

威爾斯男爵認得此人,正是城主府中的第一勇士,他的父親老威爾斯公爵的貼身護衛鐵奴,最是忠心耿耿。此時全身是血,遍體鱗傷,顯然是經過苦鬥才闖出報信。

急忙問道:「鐵奴,有多少人攻打烏姆城?現在情況如何?」

鐵奴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敵人極為悍勇,更是非常狡詐。常常是忽東忽西,摸不清進攻的方向。大人迫不得已,將三萬守軍平均分配到四個城門把守,可是每個城門都損失慘重。請將軍速速救援,不然的話,只怕烏姆城難以守住。」

威爾斯男爵雖然年輕,卻也領兵多年,雖驚不亂,問道:「鐵奴,你先說下這支叛軍攻城的經過。你估計下,如果沒有我們救援的話,烏姆城還能堅持幾天?」

鐵奴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水和汗水,形容苦澀,說道:「叛軍兇悍狡詐,兩天前出現在烏姆城的時候,猛攻東門。城主立刻下令,將城中所有軍兵都到東門把守。沒想到叛軍主力卻是虛晃一槍,目標卻是西門。若不是三百城主鐵衛拚死,只怕烏姆城當天就被攻破了!」

鐵奴臉上露出憤怒哀傷卻又驚懼的神情,接著說道:「三百鐵衛全都戰死,堪堪拖到守城軍聚集到西門,叛軍才退卻。跟著第二天,忽東忽西,每個城門都攻打了一遍,也不知要從哪方突破。城主大人便下令,將三萬守軍平均分散到四門防守,免得被叛軍突然打破城門。」

「可是叛軍極為兇悍,騷擾日夜不停,將軍您又帶領大軍外出。城內朝不保夕,人心惶惶。城主大人命令我突圍找到您,讓您儘快回援。他說至多還能守城五天,五天後,說不定就會有人投降了。哦,現在還剩四天了,請將軍立刻回援!」

威爾斯男爵聽罷,不由得搖頭苦笑。自家事,自家知。烏姆城城主,老威爾斯公爵雖然是他的父親,卻是生於安樂。最是喜歡飲酒歌舞享樂,卻是無拳無勇,更是有些膽小懦弱。

烏姆城是黑玉海域的一級城市,僅次於黑玉海域主城,羅牛城的大城,兵員糧草都極為充足。雖然他將烏姆城十五萬主力大軍帶走,可是依舊有三萬精兵守城。

於水攻打烏姆城,雖然事發突然,可是畢竟是只有五千叛軍。烏姆城無需防守,只需一個勇將領兵,哪怕是率領一萬精兵出戰對攻,留下兩萬精兵守城,也不會落到這樣只能挨打,無法還手的地步。

況且無法判斷敵軍動向,只需派出敢死隊斥候出城監視就好。可是城主非但不敢派兵出城,反而自行將三萬精兵分散,平均布置到四門把守。無論是叛軍攻打那個城門,都幾乎是人數相當,無異於自損戰力。

俗語云,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城主怯戰,守軍自然戰意不足。叛軍雖然少,可是聽鐵奴說,卻是兇悍狡詐,個個泯不畏死,只怕老威爾斯公爵說只能守城五天,是已經做好了棄城逃跑的打算。

威爾斯男爵苦笑兩聲,轉身向亞歷山大老元帥深深施了一禮。不過不等他開口,老元帥先行說道:「當前之勢,絕不可分兵!萬一叛軍發現,猛然突圍,只怕再難遏制!」

威爾斯男爵站起苦笑,正要說話,忽然見亞歷山大元帥雙目精光暴漲,一股無形威壓沛然而出,乾瘦的身軀忽然像一座大山一般,氣勢巍峨。聲如巨雷般喝道:「你是誰!給我滾出來!」

威壓有質無形,鐵奴本就重傷,被這氣勢一衝,猛地倒退一步,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威爾斯男爵急忙伸手扶住,剛要解釋,卻聽一個聲音陰測測的道:「老傢伙厲害,竟然能發現小爺!」

威爾斯男爵猛然覺得一股殺氣憑空而出,遍體生寒。他反應極速,立刻一拍胸口,金光大盛,渾身的金色甲胄一起放光。跟著一柄細細的血劍,從鐵奴後背直刺而出,透胸而過,一劍刺到威爾斯男爵胸口。

卻聽叮的一聲輕響,威爾斯男爵連退兩步,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如紙。胸口金甲呈蛛紋狀裂開破碎,卻擋住了這神出鬼沒的一劍偷襲。

那陰測測的聲音「噫」了一聲,顯然威爾斯男爵金甲防護之強,大出他意料之外。跟著血劍一抖,紅光一閃即沒。突然隱入空中不見。

亞歷山大老元帥冷哼一聲,踏前一步,向著身前空處,猛然一拳轟出。他身材幹瘦,可是一步踏出,卻宛如巨鯨昂首,氣勢高漲。一拳發出,更有千軍萬馬的肅殺之意。

只是一拳轟出,好似打了個空,卻在空寂無人處,隱隱有一聲悶哼。跟著一個血點,突然出現亞歷山大老元帥的咽喉。亞歷山大老元帥雙目一凝,雙足一頓,全身驀然僵住。跟著那柄神出鬼沒的細細血劍劍尖,從老元帥咽喉透出。

這神秘人神出鬼沒,竟然在老元帥背後,破頸穿喉,一擊刺殺。跟著左右一揮,老元帥頭顱衝然而起。詭異的血色閃過,那血色細劍,竟然將老元帥體內鮮血吸噬一空。

跟著一隻手憑空而出,一把抓住老元帥的頭顱。那陰測測的聲音說道:「老傢伙,竟然敢算計我兄弟。我看你死了,還有誰能擋住他的腳步!嘿嘿!咳咳!」

跟著空中憑空噴出一團鮮血。想必此人雖然出其不意,暗殺了亞歷山大老元帥,卻也沒討到好處,在老元帥拳下受了重傷。只是這人極為詭異,雖然咳嗽連連,這人卻是始終未曾顯露真正身形。

血光閃過,亞歷山大老元帥頭顱消失不見。咳嗽聲也隨之隱去,顯然此人離去,消失不見。

拉里默侯爵形容獃滯,卻是被嚇的不輕。而威爾斯男爵也是臉色蒼白如紙,卻是傷的不輕。雖然金甲擋住了血色細劍的一刺,可是威爾斯胸肺之間,還是被劍意所傷。但覺呼吸刺痛,忍不住微微搖晃。

雖然明知這刺客定然被老元帥反擊,受傷極重,再難出手。且想必是已然遠走,兩人仍是心有餘悸。面面相覷,相對無語,甚至忘了呼喚守衛,捉拿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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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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