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氣

「你根骨不錯，適合修鍊外功，我這有一門混元功，內外兼修，練到深處，刀劍難傷，你且勤加修習。」

捧著一本秘籍，瞧著上面書寫的混元功三個大字，莫元突然有種捂臉的衝動。

根骨不錯，適合修鍊外功，練到深處，刀劍難傷……

翻譯一下，也就是他莫元皮糙肉厚，天生適合練這種功夫，等練完就能成個大肌霸了……

那袁承志小時候還機靈可愛，等練此功長大后，黑不溜秋，壯的渾如莊稼漢一般……

一想到日後和人交手的畫風，莫元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家白衣飄飄，長劍破風，說不出的瀟洒不羈，反觀自己，動起手來，估計一身肌肉都能將那衣服撐破了。

仗劍江湖閑散意，呵呵，老子靠肌肉混的！

不過埋怨歸埋怨，嫌棄歸嫌棄，既然岳不群教了他，莫元也不能不學，哪怕它把人長相練殘了，這混元功終究是華山九功之一，是江湖上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的神功絕技。

鵝頭鳳膀、含胸拔背、沉肩墜肘、兩臂如抱樹，兩腳陰陽中、起翅一大遍、常修一陽氣、盈之於命中。

按照那秘籍上記載的法子，莫元開始了平生第一次修鍊真氣。

這混元功確實不是一般的功法，分為十二層，依照岳不群所說，三層一個境界，練得三層便是江湖上三流高手，練得九層便是一流高手，倘若是十二層圓滿的話，那江湖上基本難逢對手。

不過自此功創立以來，除了寥寥一二人，根本沒人將其練至圓滿之境。

十二層太遠，莫元暫時也不想，只是全神貫注的依照法門，凝聚第一縷真氣。

這混元功內外兼修，卻與旁的功法不同，旁的功法是匯聚真氣與丹田內，遊走周身經脈，循環不休，它卻是將真氣盡數散與身體內，一拳一腳，威能大增，防禦顯著，並不講究積蓄真氣。

這般依照法門打坐了半宿，莫元終於是凝聚出了自身的第一縷真氣來。

然而就在那一縷真氣出來的剎那，一直靜靜懸浮在莫元身體內的那枚諸天輪迴鍾卻是微微一顫，一下子便將那縷真氣吸了進去

嗯？

就在莫元有些不知所措之際，那青銅小鍾之上，卻驟然湧現出了一波信息來，都是有關於混元功的運功訣竅和諸般精妙，直指圓滿境界。

就這一瞬之間，莫元對這一門功夫的了解，恰如一名修鍊了幾十年的高手一般，再無一絲疑難困惑。

「好寶貝，竟然還能輔助我修鍊！」莫元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他這金手指委實是太過於變態了！

就靠這些信息，也不知道能讓他少走多少彎路，十年之內，他便有把握將此門功法，修鍊到大成之境！

他這具身子，今年不過十二歲，十年之後，也不過二十二歲，而二十二歲的江湖絕頂高手，是何等的驚世駭俗，要知道岳不群今年都快五十了，紫霞神功大成依舊遙遙無期。

這絲真氣就猶如激活了青銅鐘的功能一般，日後但凡他修鍊武功，無論是內功、輕功、劍法、拳法，其中奧妙都會被盡數解析出來，讓他不必花費多少功夫，便能輕鬆掌握。

接下來，莫元照著那法門積蓄真氣，這次有了訣竅，不過半個時辰便積蓄出了一縷真氣來，將那縷真氣在體內運行周天，散與全身，莫元這才停止修行，閉目歇息。

次日一早，眾弟子在飯堂用早飯。

岳不群看著莫元問道：「小六，昨晚運行真氣，感覺如何？」

「啟稟師父，混元功博大精深，弟子花費了半宿功夫，才摸著些許竅訣。」莫元恭敬的道

「哈哈哈，沒凝聚出來也是常事，當年為師我花了整整七日才凝聚出來，已然是資質上佳了，常人凝聚出真氣，起碼也要半月到一月，更有那愚笨者，需要幾個月才能入門。」岳不群撫須笑道。

「是呀師弟，當初師兄我就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種事，急不來。」滿頭華髮的勞德諾道。

莫元聞言微微一怔，他可沒說沒凝練出來啊？！

「啟稟師父，我……」正待吐露自己修鍊情況的莫元，話說到一半，突然停在了那。

旁人要十天半月，他半宿就凝練出來了，那豈不是天才？可既然是天才的話，在這華山派卻是萬萬不能泄露風聲的，至少在沒有自保之力前，不宜宣傳的人眾皆知。

不要忘了，眼下這一眾師兄弟里，可還是有嵩山派的探子，這要叫左冷禪知曉旁的門派有天才，難保不會暗中下毒手。

「小六，有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岳不群見莫元欲言又止，忍不住輕聲訓斥道。

「就是，小六，都是同門，有話儘管說。」寧中則亦是道，她雖是個女流，最外柔內剛，生的男兒性子，最是看不慣做人做事不爽利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修行有疑難之處，想待之後請教師父和師娘。」莫元說道。

「嗯，那便用罷早飯再講。」岳不群也不疑有它，初次練功，困惑不解本就是常事。

待得廳內眾人用罷早飯離去，莫元將自己凝練出真氣的事情一說，岳不群好懸沒把自己的兩個眼珠子驚掉！

「你說，你一宿便凝練出了真氣？」岳不群難以置信的道。

「啟稟師父，準確的說，是半宿。」莫元面無表情的道，實則內心已然樂開了花，我可是天才無敵碾壓流，天才懂不懂，我金手指還沒與你說呢！

「且叫我試試！」

岳不群也不待莫元答覆，伸手便拂向了他的背後，隨之一道真氣遊走經脈之中，那道真氣綿如雲霞，蓄勁極韌，赫然便是岳不群修持了幾十年的紫霞神功。

莫元的混元真氣雖然散與全身，但是多多少少，在經脈丹田中還有殘餘，是以岳不群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他撤回自己的真氣，獃獃的看著莫元，半晌沒有說話。

「師父，你怎麼了？」看著岳不群的樣子，莫元沒來由的心中有些發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料到岳不群陡然仰天一陣長笑，笑聲中滿是歡喜與暢快，這大笑持續了半盞茶時間，傳遍了整個朝陽峰，一身驚世駭俗的內力顯露無疑。

驚的一眾弟子還有寧中則都以為出了什麼事，紛紛趕到飯堂前來查看。

「師兄，怎麼了？」寧中則一張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自從她夫婦二人接掌華山以來，自家丈夫可從未有如此這般歡喜的時刻。

岳不群本待言說，眼光瞥到一旁那花白頭髮的勞德諾，神色一動，道：「無事，只是剛與小六解惑，驀然想通了紫霞神功的一處訣竅。」

「那可要恭喜師兄，賀喜師兄了。」寧中則笑道。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那一眾弟子亦是齊聲賀道。

「爾等且去吧，我自還有事與小六分說。」岳不群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眾弟子和寧中則都各自走開，岳不群這才道：「你從今日起，便搬到沖兒的房間來住吧，晚飯之後，你來尋我，我有事同你說。」

令狐沖的房間離岳不群夫婦二人最近，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這兩位大高手的眼睛，岳不群這是怕莫元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