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也有大輸家系統吧？
秦俊傑此刻表現得有些倨傲，甚至看林風的時候，神色都有點掩飾不住的嘲諷和輕蔑。
呵，紅了一首歌的『帶明星』？
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你有種繼續對我保持這種冷淡態度啊！
然而很快，秦俊傑就意識到了，林風真的很有種。
只見林風拿起他的名片，皺著眉頭看了一下，然後嫌棄的隨意一扔。
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跟你們『抖歌』短視頻沒什麼接觸啊，談什麼合作？搞錯了吧？」
秦俊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跟林風交流了。
這貨是不是傻？
我，秦始皇，打錢……
不對，我，秦俊傑，抖歌版權部副經理！
你，林風，只不過是一個剛紅了一首歌的小歌手！
你不成為我的舔狗就算了，還在我面前拿捏起架子？
你們村是沒有通網，不知道抖歌短視頻現在有多火？
不知道母公司『字元抖動』現在的市值時不時能壓過搞搜索的千度，成為國內第三大網路公司吧？
你有什麼資格，不把我當回事啊？
帶著疑問，秦俊傑看向了林風，試探著問道：「林先生很少上網，沒有了解過我們抖歌的情況？」
「了解啊，一個短視頻APP嘛！」林風不在意的說道：「可我不認為，咱們之間能有什麼合作的地方啊！」
視頻網站，對於林風來說，也算是一個能夠虧錢的好平台。
搞好了，虧錢的速度比錄歌要快多了。
但也得分是什麼視頻網站。
像抖歌這種，拿個手機都能拍攝的短視頻APP，林風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花不了幾個錢。
就算他要進軍網路視頻領域，也會選擇拍網路大電影和網劇什麼的。
拍個短視頻，能虧幾個錢？值得他去浪費時間？
旁邊的蒙泉，看到林風對秦俊傑的惡劣態度，也是敬佩不已。
抖歌現在那麼火，他們公司負責版權業務的副經理，那是實權領導。
結交好了，不僅能讓自己的作品多一條銷路，對方甚至還能幫你提升人氣。
換個成名已久的歌星，遇到秦俊傑都得逢迎一下。
可自家老闆，卻是壓根都不正眼看對方。
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家老闆有傲骨，有底氣！
蒙泉這個小助理都能看懂的問題，秦俊傑自己肯定是更清楚手裡的權利對歌手來說，會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越是清楚，他遇到林風之後，就越是懷疑人生。
他根本想不到，提升人氣，帶來收入，對林風來說，不僅不是好事，還是大壞事。
秦俊傑這邊轉動了自己聰明的大腦，仔細思索林風現在的表現，到底有什麼樣的心意。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甚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風為什麼敢這麼無視他這個抖歌的中層幹部？
不是字元跳動公司沒有影響力了，也不是他這個中層幹部沒實力！
而是因為，這都是林風有意為之。
要知道，隨著《生僻字》上了頭條，火遍了全網之後，很多人都開始改編這首歌。
微博那邊，因為跟大鵝音樂是戰略合作夥伴，拿去改編都沒什麼問題。
而且那些改編《生僻字》的機構，也不是以盈利為目地，而是傳遞正能量。
除非林風要敗壞路人緣，否則不會有什麼版權糾紛。
可他們抖歌這類的短視頻APP就不一樣了，他們拿《生僻字》來用，那是以盈利為目地的。
甚至很多短視頻作者，不僅拿這首歌來吸引粉絲，還用來拉打賞。
直播的時候，也沒少唱這首歌，來迎合觀眾，吸引更多的禮物。
這裡面，可是有大利益的。
林風現在對這些現象視而不見，不是他對這些事情無所謂，而是他打算把豬養肥了再殺。
等盈利達到了一大數目，林風再一紙狀書遞上去，肯定能讓他們賠一筆大的。
要知道，近年來，為了促進文娛行業的發展，為了讓文娛行業儘快度過寒冬，版權法的懲罰力度可是越來越強。
也正是因為林風繫心里早有這種打算，所以才會明知道自己是上門送錢的，態度也那麼倨傲。
目地，就是為了把自己氣走。
畢竟，自己送給他的那點錢，跟他將來宰豬得到的收益，肯定不能相提並論的。
林風可是上過微博頭條的人，肯定是個很會搞運營的聰明人，怎麼可能會犯低級的錯誤，一上來就給自己臉色看嘛？
這小子不得了啊，在下一盤打棋啊！
自我攻略，最為致命！
這會兒，秦俊傑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但眼神之中，又帶著一點興奮。
他相信，只要自己回去把情況跟領導彙報一下，肯定是能算一個功勞的。
畢竟，自己發現了一個陰謀，及時為公司止損了嘛！
林風這邊，見秦俊傑臉色變顏變色，也就戰術後仰的靠在椅背上。
開口說道：「秦經理，沒別的事，那就先這樣吧，我這裡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
說著話，就把手放到了鍵盤上，做出一副處理工作的樣子來。
神特么的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你電腦屏幕上暫停的是一部電視劇好不好？
還想糊弄我？還想麻痹我？
對不起，我秦俊傑，已經看透了你的陰謀和算計！
別的短視頻app會不會上你的當，我不能保證，但我們抖歌這次不會掉坑裡。
略微思索了一下，秦俊傑認為，回去下架《生僻字》這首歌，避免以後的版權糾風，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現在抖歌和快腳的競爭正處於白熱化的階段，任何一個小因素，都能影響大局。
最聰明的想法，是從林風這裡買到獨家授權，然後還可以讓快腳那邊下架這首歌，從而佔得一定的上風。
想清楚之後，秦俊傑說道：「不急，我跟林總你一見如故，咱們好好談談嘛！我們抖歌短視頻，是很誠心的想要購買你那首《生僻字》的使用版權！」
這麼做，的確沒什麼面子，算是給林風低頭了。
但面子這個東西……
在利益面前，就跟可愛在性感面前，那是一樣的！
都是不堪一擊！
秦俊傑的話，卻是林風臉色一變。
這人上門來，竟然是為了《生僻字》的使用版權來的。
這樣一來，他還真就不能把人往外趕了。
不符合商業邏輯！
這孫子，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
於是林風越看秦俊傑越是不順眼，皺眉說道：「我已經跟大鵝音樂簽約了啊，還怎麼把版權賣給你們？」
「我們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了，大鵝音樂只有單曲的獨家銷售權，其他的版權都在林總您手裡。」
秦俊傑笑了，笑容讓林風莫名其妙。
就好像是在說，我已經看透了你的計劃一樣……
林風則是暗恨大鵝音樂，你好歹也是業界第一的霸主，怎麼合同那麼寬鬆？不直接把所有版權都要走呢？
可轉念一想，大鵝要了其他版權，如果版權賣了，他一樣能分錢。
而那個時候，主動權還在大鵝那裡。
不像現在，至少主導權還在自己手上。
至少，自己可以把價格要低一點。
至於不轉讓版權……如果沒人找上門來，他可以這麼做。
現在秦俊傑都上門了，再這麼做系統都不會允許。
沉吟了一下，林風說道：「行吧，我願意跟你們談，不過價格方面……」
「放心，價格方面，我們抖歌保證不會讓您吃虧。我們給你一百萬，只要短視頻領域的獨家使用權，對您沒有任何的其他限制，您看怎麼樣？」
秦俊傑見林風鬆口了，心裡也是有點小得意。
任你奸似鬼，也別想逃過秦爺的手掌心。
「一百萬？」林風神情有些激動，一個短視頻的獨家使用版權，能賣那麼多錢嗎？
不行，太多了，必須得砍一下價才行。
這過了晚上十二點就要結算了，突然給我多出一百萬，讓我怎麼搞？
誰能頂得住？
於是林風皺眉說道：「秦經理，你也知道，我是個才發了一首單曲的新人……」
秦俊傑也是皺起了眉頭，擺手打斷了林風的話，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你雖然是個新人，但是上了微博頭條，歌曲現在紅遍全網，不能單純的以新人的價格來算嘛！」
「仔細想想，一百萬對你這首歌的人氣而言，的確是差點意思。這樣吧，兩百萬，我們出兩百萬。」
林風無語了，心說你也是有大輸家系統傍身的吧？
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我剛開口，你就自己把價格漲了一倍！
你就是個商業鬼才啊？！
而且，我想表達的，也不是說我有多紅，只是想說我的資歷淺，價格可以適當低點啊？
現在好了，系統在聽到兩百萬的報價之後，都出來阻止他少要錢的行為了。
畢竟，系統規定了，無論是花錢還是賺錢，都要符合商業邏輯。
少要錢，肯定是不行的。
秦俊傑見林風臉色還不高興，也能理解林風現在的心情。
本來按照『宰豬』計劃正常進行，最後可能得到的收益是以千萬計算，現在才兩百萬，嫌少太正常了。
而且，這首歌現在那麼火，能為短視頻app帶來很大流量。
林風根本不愁賣家，說不定快腳那邊價格還會更高呢。
略微思考了一下，咬咬牙說道：「這樣吧，三百萬，這是我能決定的極限了！一線歌手的新歌，也就這個價格，林總，我們真的很有誠意！」
「你要是答應的話，我們現在就能簽約。以後我們抖歌就是您的合作夥伴，一定會大力推廣你的作品！是雙贏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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