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桃
「沒有，我剛畢業，連錢都掙不了，哪敢學這個啊，這是剛才在車站等你的時候順便給你買的。」
見蘇大明又要發火，煙筒都握住了，蘇牧連忙解釋。
自己二叔這脾氣的確暴躁了些，好在都是用在正道上，不過氣大容易傷肝啊。
聽到蘇牧解釋，蘇大明呆了下，右手還握著煙筒，抬頭盯著蘇牧，一臉狐疑的問道：「真的？」
「當然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收下吧，這個抽起來沒有旱煙傷肺，等我賺錢了一箱箱的搬回來給你抽。」
生怕挨揍，蘇牧忙把香煙放在蘇大明懷裡，徑直朝著廚房奔去給二嬸打下手。
嘿嘿，有二嬸在，這下屁股應該不會開花了吧？
「二嬸，我這次回來的急，路上沒能耽擱，也沒給你帶什麼來，就在路邊攤上給你買了個塊表，晚上還會發光也能看時間。」
來到廚房，蘇牧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粉色表來塞到二嬸李蘭花手裡。
表也不貴，就二三十塊錢，也算是蘇牧的一點小小心意，沒辦法，他買不起更貴的。
「哎呀，你這孩子，凈知道亂花錢，有那點錢自己留著買點吃的不好嗎？我這天天在地里忙活的，哪需要這個啊。」
李蘭花表面責怪，還是樂呵呵將手錶收了下來，她也看得出來，這表的確不貴，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這是蘇牧的心意。
這孩子，還真是孝順啊，沒白疼，咦，眼睛怎麼進沙子了？一定是風太大進沙子了。
……
在二叔家吃完晚飯後，一場瓢潑大雨也停了下來，蘇牧謝絕了二叔二嬸讓自己在他家休息的好意，打著雨傘冒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回到自家的破舊瓦房裡。
剛開門進去，黑燈瞎火的，蘇牧一腳踩下去，整個腳掌便被水給浸透了。
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照，蘇牧才發現自己家裡被水淹了，都有拳頭深，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行，這房子住不了人了，得趕快弄點錢把房子建起來。」
看著被雨水浸濕沒有一處乾燥的破舊瓦房，蘇牧喃喃自語，暗自下定決心。
想到這，蘇牧在屋裡翻翻找找，很快把家裡以前用的鐮刀、鋤頭等工具全部翻了出來，可惜早就已經生鏽了。
見外面雨停了，蘇牧扛著鋤頭，來到瓦房後面的自留地里，借著黯淡的月光，揮著鋤頭開始挖地。
這地已經好幾年沒人種了，長滿了雜草，厚實又硬。好在剛下過一場大雨，加上蘇牧力氣也很大，不一會兒便鬆了一大片土地。
等一塊長地挖到盡頭的時候，蘇牧忽然停了下來，接著皎潔了些的月光，看向一棵長得彎來扭去的桃樹。
如今正是夏天芒種時節，也是各類水果成熟的時候，在蘇牧記憶中，很小的時候這棵桃樹就在這裡了，開始才一小棵，他經常爬到上面去完，沒想到現在更加枝繁葉茂，還結滿了桃子。
可惜因為靠近樹林的緣故，桃葉被蟲子吃得千瘡百孔，結出來的桃子也很小，只有棗子大小，一看就是老品種的桃樹。
看桃子已經紅了，已經成熟，蘇牧摘了一顆拿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絨毛放進嘴裡。
呸！
才咬了一小口，感覺又酸又澀，味同嚼蠟，完全沒有新品種桃子的果肉飽滿甜嫩多汁，蘇牧直接吐了出來。
沉吟片刻，蘇牧掏出那顆五靈珠來，放在手心，雙手合十，默默念道：「天地萬物，聽吾之令，降。」
話音剛落，蘇牧手裡的五靈珠七彩綻放，流光溢彩，蘇牧捏住五靈珠，放在桃樹樹身附近，很快，一滴晶瑩剔透如露珠的水從五靈珠里流出來，滴落在樹身上。
「但願這仙露有用，能將你這棵老樹改造。」
說完，蘇牧方才將光華斂去的五靈珠收回口袋。他也不擔心那光芒會被別人看到，經過蘇牧多次試驗，發現五靈珠的光芒只有自己能看到。
其他人看到的，不過一顆透明珠子而已。
將仙露滴在蒼老桃樹上后，蘇牧繼續揮著鋤頭挖地，將一畝自留地全部挖好後方才趁著夜色扛著鋤頭回去。
剛到院子里，看到村裡各家各戶門前都燈火通明，華燈綻放，熱鬧非凡，再看看自己這寂靜黯淡的破舊瓦房，蘇牧內心更加堅定。
家裡濕漉漉一片，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蘇牧找了幾張破凳子，連被子也沒蓋，就這麼將就了一晚上。
剛聽到雞叫聲，蘇牧便翻身起來，雙腿盤坐，屏氣凝神，開始呼吸呼吸吐納。
等天剛蒙蒙亮，一直靜坐修鍊的蘇牧方才睜開眼，精神飽滿的出了門，第一時間來到後山看那棵老桃樹。
來到老桃樹前，看著原本枯黃殘敗的桃葉變得綠油油，在初升的太陽照射下，上面的露珠折射出晶瑩亮光。
再看看樹上原本瘦小的桃子在一夜之間長成碩大果實，都有拳頭大了，縱然預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蘇牧心裡還是小小的高興了一番。
噗呲！
心情大好的蘇牧摘了一個桃子，連絨毛都沒來得及擦拭便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蘇牧臉上沾滿了甜蜜的汁，果肉飽滿，味道香甜，鮮嫩多汁，吃下一口的蘇牧默默閉上眼，果真回味無窮。
以前都說初戀情侶約會甜死人，蘇牧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甜死人，居然是吃了一個桃子。
這才是桃子該有的味道嘛，一口便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稱之為仙桃也不為過。
「不是缺錢嘛，這不機會就來了？」
蘇牧眼睛一亮，激動的打了個響指，迅速往家奔，剛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他想去找袋子將桃子摘下來拿到城裡去賣來著，才想起來自己家徒四壁，連一個蛇皮袋都沒有。
無奈，蘇牧又折返回來，挑好的摘了幾個抱在懷裡朝著二叔蘇大明家奔去。
「小蘇，這麼早啊，你抱的什麼？」
來到二叔家，二嬸面容紅潤喜慶，正在院子里梳頭髮。
「二嬸，這是桃子，你看，又紅又大，可好吃了。」
蘇牧忙來到二嬸面前，將用衣服兜著的桃子給她看。
「這麼大的桃子，你哪兒買的？」看桃子賣相這麼好，二嬸也不由驚訝。
「不是買的，是我家後面那棵桃樹上結的，我也是早上去挖地的時候才看到的，以前又小又酸，沒想到現在這麼大個。來，二嬸，你嘗嘗，二叔呢？」
蘇牧一邊說著，拿了一個遞給李蘭花，興匆匆朝著屋裡衝去。
李蘭花也是好奇，忙咬了一口，頓時呆住。
許久，方才回過神來朝著屋裡還在睡覺的蘇大明喊道：「蘇大明，快點起來吃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