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茶樓風波(二)
「原來如此。這你可遇到貴人了。」冷言故作神秘地道,眼睛還不忘瞟向大皇子。
南宮可晴眼睛一亮,「哦?此話怎講?」
大皇子不露聲色、不疾不徐地問道:「不知桃公子想要一個什麼樣的鋪面,做些什麼買賣呢?」
南宮可晴看向大皇子丌擎,她有種感覺這個大皇子或許有辦法,「回大皇子的話,在下權衡了一下,最少也得三個大鋪面,上下兩層,最好有一個鋪面是望江的……」南宮可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靈兒打斷了,好奇無比地道:「大恩人,您這是要做什麼啊?要這麼多鋪面?」
「靈兒,休得無禮。」冷言輕斥一聲。
冷靈兒癟癟嘴,「哦!」
南宮可晴笑了笑,「在下打算開個醫館、酒樓。」
「莫非桃公子還懂醫術?」大皇子驚訝道,眼底閃現一抹驚艷。
「這是在下的看家本事。」
冷言直爽道:「桃公子仁心醫術,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啊!大皇子……」說著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悠悠一笑,「桃公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能耐,著實令人佩服。」而後,頓了頓道:「本皇子在南大街倒是有幾個鋪面閑置,就不知道桃公子能否看得上。」
南宮可晴一聽,開心得差點忘乎所以,調整好心緒,淡定道:「那就太感謝大皇子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去看?」
「只要桃公子願意,隨時。」大皇子說完,對著身後站著的侍從說道:「明天你帶桃公子去看一下鋪面。」
「是!奴才遵命。」
南宮可晴起身,深鞠一躬,「那就謝過大皇子殿下了。」
「無需客氣,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卻一見如故。況且你還救了靈丫頭。」
南宮可晴忙不好意思地揮手:「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這時,趙靈兒忍不住感謝:「這哪裡是小事?要不是您及時出手制止,那一巴掌扇下來,我的臉肯定毀容了。」
冷言一時間被她們的話給驚住了,還真有人敢欺負他家小妹,還敢揮巴掌?他哪裡容許自家小妹受委屈,他這個哥哥可是很護短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冷言冷聲問道。
於是,冷靈兒眉飛色舞地把剛才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見冷言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這也就是女孩子之間的矛盾,如果換成男的,冷言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
正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一大波圍觀的群眾看著熱鬧卻都不敢出聲,只能私下竊竊私語。
「他是一個紈絝子弟,整天吃喝玩樂,遊手好閒。」人群中一個圍觀群眾小聲說著。
南宮可晴悠閑自得的看著這一齣戲,摺扇輕搖,嘴角那一抹不經意察覺的笑,揭示著她對囂張男的鄙夷。
一身錦衣華服,中等身材,兩道飛揚的眉毛下一雙細長的眼睛透露出幾分紈絝的味道。「你個鄉巴佬,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老子不會辦事,今兒個你就替你老子還債吧!給我打。」
幾個侍從蜂擁而上,將綠衣男子打倒在地……
「這人是誰?如此囂張?」南宮可晴鄙夷地問起來。
冷言皺眉,「戶部侍郎的長子郝建。」
南宮可晴一聽,輕笑出聲:「郝建?我看也是夠賤的了。」
聽到她這樣說,大皇子也不厚道地笑起來,這個桃公子還挺有意思,說話還挺幽默風趣。
大皇子一個眼神,冷言會意,抓住身邊一個店小二問了起來。
原來,被打的是吉安縣縣丞的兒子左懷谷,因左縣丞前兩個月前抓了一個江洋大盜被縣丞定了死罪,準備問斬。原來這個江洋大盜竟然是郝建的貼身護衛的親表哥。而這個護衛一心想把他表哥撈出來,特意從郝建那裡要了恩典釋放他表哥。
就在前不久,這個護衛前去吉安縣縣丞那裡要求放了他表哥,並且也言明是郝大人的意思,哪知這個縣丞是個剛正不阿、不會徇私枉法的好官,他並沒有將人犯釋放,而是按律例將其斬首示眾。
事後,郝大人的兒子郝建得知縣丞並沒有賣他爹面子,反而還將其斬首,更是氣急敗壞,將這個縣丞恨之入骨。
「那現在這一齣戲,意思是父債子償了唄!」南宮可晴嘲諷地說道。
店小二點頭哈腰道:「估計是了!那左懷谷也可憐,本來是進京科考的,不想遇到這事,得罪誰不好,偏偏……」
「你下去吧!」冷言冷肅地道。
「哥哥,這個郝建真是欺人太甚。」冷靈兒氣鼓鼓地說。
「這個護衛是什麼人,下手夠狠的。」南宮可晴皺著眉頭說道。
「夏諫。」冷言正經道。
「什麼?」南宮可晴詫異,笑得前仰後合。
「這對奇葩,有一個好賤不說,又來一個下賤,真是物以類聚,全都一樣犯賤啊!」南宮可晴譏笑起來。
大皇子對她這樣詼諧的論調很是認同,笑道:「桃公子說話真是幽默風趣。」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大皇子,正色道:「天子腳下橫行,大皇子您不管管?」
大皇子看了南宮可晴一眼,輕佻眉毛,率先走下樓去,南宮可晴緊跟其後。
「死鄉巴佬,你那個老子,也就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官,竟敢違背我爹,你爹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和我爹論律法?」郝建一腳踩在凳子上,將衣袍一卷,一臉的得意、傲慢驕橫。
身邊的護衛夏諫狗腿地站在郝建的身側,極盡挑撥,「少爺,你都不知道,他那個爹,一點都沒有把你爹放在眼裡,這個臭小子也是,你看他嘴多硬,到現在都不低頭呢!我死一個表哥無所謂,關鍵是他根本沒把您當回事啊!」
郝建揚起高傲的頭,眼神透露著對左懷谷的鄙夷,無比猖狂地道:「好啊!既然他嘴這麼硬,今個你從本少爺的跨下鑽過去,這事就算了。」
夏諫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向左懷谷,左懷谷倔強地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剛正,「打也打了,該消氣也該消了,憑什麼要我受如此屈辱?我爹剛正不阿,辦案條條都是按律法行事,何錯之有?我爹將犯人斬殺,未徇私枉法對得起黎民百姓,何錯之有?」一番話回答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夏諫一聽惱羞成怒,一腳就要踢過去,那一腳可是實打實的狠辣,這個角度踢過去,非殘廢不可,電光火石間,南宮可晴果斷出手,一枚銀針「咻」的一聲及時飛出,打在了夏諫的小腿上,立馬發出「嗷嗷」的慘叫聲,「是誰?是誰,誰他媽的暗算我?」
「大皇子在此,誰敢造次?」冷言厲聲大喝。
郝建、夏諫等人嚇得原地站好,立馬哈腰問安,「大皇子今怎麼這麼閑,您也來這喝茶?」
「怎麼?你能來,本皇子就不能來嗎?」大皇子負手而立,威嚴無比。
郝建緊張得頓時結巴起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大皇子,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人一般見識,是小人不會說話。」
「行了,你們……別在這裡找不痛快,凡是適可而止,如若將事情鬧大與誰都沒有好處,你說呢?」大皇子厲聲道。
「是是是……大皇子說得是。」郝建哈腰點頭,諂媚說道。
大皇子不耐地一擺手,郝建立刻帶著一桿人等退了下去。
左懷谷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謝大皇子相救。」
此時,幾人看清了他的樣子,一臉的正派樣,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風華正茂的年紀,看起來一表人才。
「不必言謝。天子腳下如此猖狂,本皇子定不會縱容。」
冷言道:「左公子是要參加這次的科考嗎?」
「正是,十年寒窗苦讀,終是要驗證自己的成果。」左懷谷那堅定的眼神透著幾分嚮往。
茶樓一事,郝建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二皇子亓珏的府中,可想而知這個郝建是二皇子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