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你想死還是不想活
王申怎麼也想不通,手銬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解開了?
不過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給他想了。
奇迹出現了,悲劇也就同時發生了。
轟的一聲,小小的手銬,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狠狠一下子抽在了王申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飛了起來。
金屬邊緣如同利刃,唰一聲,就將他的臉頰撕裂開來,皮肉外翻,鮮血滾滾洶湧而出的同時,露出裡面滲人的牙床。
半邊的牙齒,在巨大的撞擊力下,狠狠撐開牙齦,全部脫落。
牙齦更是血肉模糊,化作肉泥血漿,隨著滾滾鮮血,從王申口中洶湧而出。
砰的一聲,王申的身子直接飛出去接近三米,狠狠撞在牆上。
半邊腦袋幾乎都被血漿給糊住了,點點血跡,在雪白的牆上,濺射出叫人觸目驚心的放射線。
整個過程,加起來不到一秒鐘,那個叫小李的保安,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末已經開始彎腰解腳鐐了。
沾滿鮮血和碎肉的手銬,已經被他甩到了一邊。
看看倒在地上,彷彿長了兩張嘴的王申,再到咔噠一聲,徒手解開腳鐐的唐末,恐懼在小李眼中擴散,嘴巴也越張越大。
「啊!」
極端的恐懼和震驚,讓小李發出一聲尖叫,揚起手中的橡皮棍朝唐末腦勺抽了過去。
這種橡皮棍不僅堅硬,而且韌性很好,要是普通人被結結實實抽在腦袋上,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
唐末此刻已經站了起來,身子一側,必過對方抽來的橡皮棍,手腕一抖,腳鐐的鎖鏈,就已經纏在了小李的脖子上。
以小李那點力氣,根本無法和唐末抗衡。
唐末扯住鎖鏈,轟的一聲,就把小李的腦袋按進了冰水裡。
寒冷刺骨的冰水,剎那之間,就讓小李感覺臉上的皮膚像是被鋼針扎過一樣。
而且他慌亂之下,嗆了幾口水,此刻從肺到胃,全都像是被冰渣子刮過一樣,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
按了片刻,唐末將小李的腦袋拎起來,不等對方喘氣,一拳轟在對方臉上。
「嗚——啊!」
一聲慘叫,小李的鼻子整個塌了進去,鮮血如一團花在他臉上炸開,四顆門牙同時斷裂,跪在地上哀嚎連連。
雖然這臨時審訊室的門被關著,但是陣陣慘叫,還是若有似無地傳了出去。
此刻有其他參與這次行動的保安在外面,聽到這幾聲慘叫,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王申這下手太狠了。」
「我看吶,這小子這次不死也殘廢。」
「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
「就是,有事高隊長頂著,我們拿到好處就行了。」
「嘶,不過聽著還真慘啊,肋骨恐怕都斷了好幾聲了。」
眾人猜測著唐末的慘狀,但是事實上,此刻審訊室內,唐末一腳將小李踹到牆角,走到王申旁邊,從對方口袋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居然想打我手機的主意。」唐末冷哼一聲,「頭可斷血可流,手機不能丟,這上面可是有我的自拍呢!」
手機上按下一串號碼,撥打過去,過一會兒就被接通了。
「你好,請問哪位?」電話那頭,傳來白楚河彬彬有禮的聲音。
「白大少,說吧,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唐末冷哼道。
「你是誰?」白楚河沉著聲音道,「我不喜歡開玩笑。」
「我也不喜歡開玩笑。」唐末聲音冰冷,「白楚河,我看你是不相信我真的敢一槍轟爆你的腦袋吧。」
「你是——唐少?」白楚河頓時驚喜道。
「別和我套近乎,給我一個解釋!」唐末道:「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白楚河莫名其妙,「你想幹什麼?」
我現在想用鋼筋插爆你的喉嚨,不過話不能這麼說,唐末冷冷道:「昨晚不過喝了你兩瓶酒,今天你就栽贓我,看樣子你爸媽從此要少個兒子,多個女兒了。」
「你冷靜點,你現在說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白楚河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他絲毫不懷疑唐末剛剛說的話。
要是唐末想這麼做,絕對沒有人攔得住他,昨晚的表現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你現在在哪裡,發生了什麼?」白楚河問道。
聽白楚河的口氣,似乎對這件事的確不知情,不過唐末剛剛擺出那個態度,也是想詐一下對方,看看對方知不知情。
唐末只要確認這一點,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簡略說了一下,唐末冷笑連連:「白大少,要是你再不快來救我,我可就要死在這裡了。」
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白楚河此刻反而輕鬆起來,笑道:「唐少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就找人接你出來,具體這件事是誰做的,我會在你出來之前幫你查清楚。」
「好,我等你,最多十五分鐘,不然發生什麼,我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唐末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腳踩在王申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王申的小腿,頓時扭過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接近昏迷的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后,徹底暈了過去。
慘叫聲傳到外面,頓時又引來那些保安一陣不懷好意地竊笑。
掛了唐末的電話,白楚河露出一絲苦笑:「真的和我沒關係呀。」
不過心中雖然無奈,但是白楚河卻很清楚,這是他在唐末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還有和唐末拉近關係的一個好機會。
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於是白楚河毫不猶豫,立刻開始打電話:「喂,丁叔叔嘛,是這樣的,有這麼件事……」
十多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高義站在走廊里抽完一根煙,估計以王申的手段,事情應該也辦得差不多了。
王申是他的心腹,同時也是他娘家的妻弟,做這種事的能力,高義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大學生,嚇唬一下,稍微使點手段,還不是讓說什麼就說什麼,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心中這麼想著,高義就朝著那臨時審訊室走去。
不過他才剛剛拐過走廊,就看到一個下屬急匆匆朝他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