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怎麼?你打算給他出頭?」岳超瞪著唐末,「小子,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惹了我岳大少,到時候在這中海大學你可別想繼續混下去。」
「這傢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居然敢攔著岳超。」之前那個男生嘲弄道。
剩下那個男生也是冷笑連連:「惹了岳超,這個宿舍恐怕都要集體退學了。」
兩個跟班的奉承,讓岳超越發得意,面對唐末,鼻孔朝天:「小子,聽到沒,快點給我放手!」
周偉此刻回過神來,趕緊對唐末道:「唐末,這件事和你們無關,你們快走吧,他不好惹。」
「沒事,我也不好惹。」唐末淡淡道,轉頭望向岳超,「你這句話我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聽到了,真是沒有創意。」
「小子,看樣子你是真的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了!」岳超冷笑一聲,猛然用力,想把自己手抽回來的時候,順便摔唐末一個跟頭。
但是下一刻,他驚怒地發現,對方握住自己的手就像是鋼澆鐵鑄的一般,任憑自己怎麼用力,哪怕是啪啪啪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還是不能挪動分毫。
「放手!我叫你放手!」岳超有些慌了,一邊使勁,一邊大聲威脅,「你知道我爸媽是誰嘛!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到時候你別想站著走出這飯店!」
唐末眼睛眯了眯,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我就說嘛,我怎麼一直不喜歡你們這些二代,一個個有個了不起的爸媽,就拽得跟什麼似的,但是事實上,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就只會欺負同學,腦子裡都是豆腐渣,今天我就教你一個道理,什麼叫做人要常懷敬畏之心。」
說完,唐末的手開始用力。
頓時之間,彷彿是被鋼鉗狠狠夾住的劇痛,讓岳超的臉瞬間脹得通紅,如同一塊充血的豬肝,雙膝一軟,身子都不由自主矮了下去。
「我讓你放手啊!」岳超額頭上青筋都掙了起來,眼角看到唐末另外一隻被紗布包著的手,張口嘶吼道,「死殘廢!我讓你放手!草你媽啊!」
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跟班,此刻也急忙衝過來。
「快給我放手!」
「放了岳超!不然打死你!」
對於那兩個跟班,唐末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他目光凝聚,盯著岳超:「殘廢?」
「死殘廢,我叫你放手!艹你——」岳超連連怒吼,伸手抓起桌上一個盤子,就要朝唐末丟過去。
但是唐末的速度比他更快。
受傷的那隻手抓起兩根筷子,唰的一聲,直接洞穿了岳超的手腕。
嗤啦一聲,濃稠的鮮血如箭一般,順著筷子的方向激射出去,在半空拉出一條妖異的弧線。
「啊!」
岳超疼得身子一抖,手裡抓著的盤子也掉了下來,正好落在腳上。
因為夏天的緣故,他腳上只穿著一雙洞洞鞋,此刻一盤青椒牛柳的滾油全都順著那些洞眼,滴落到他的腳面上,頓時疼得他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
唐末趁機一鬆手,岳超身子頓時向後跌去,把衝來的兩個跟班撞到在地,如同滾地葫蘆一般。
頓時之間,小飯店裡充滿了岳超的慘叫聲。
丁慧和另外一個女生,此刻嚇得臉都白了。
不僅是她們,那兩個男生此刻爬起來,也是臉色慘白一片,雙腿都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著。
他們平時跟著岳超,沒有少欺負同學,但是最多只是停留在恐嚇和收保護費的程度上,這種出手就見血的場面,他們根本沒有見識過,此刻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岳超艱難爬起來,眼中滿是怨毒地盯著唐末,「今天我要找人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強忍著劇痛,岳超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明哥!是我!我是小超啊,我在中街好川味飯店被人打了。」岳超死死盯著唐末,一邊倒吸涼氣,一邊口氣討好地對著電話道:「嗯嗯,五千塊沒問題。明哥我現在就在這兒等你!」
掛了電話,岳超捂著手腕,冷笑連連:「周偉,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你的這些垃圾舍友好過的!」
「居然還敢威脅我?」唐末都氣得笑了起來,「看樣子你根本沒弄清現在的形勢啊。」
說完,唐末就在岳超等人驚恐的目光中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岳超連連後退。
「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啊。」唐末笑得很暖,像個暖男。
不過他的動作,就沒有那麼暖了。
猛地揪住岳超的頭髮,一記猛烈的膝撞,剎那之間,岳超整張臉都像是朝著裡面凹進去了一樣。
鼻樑直接折斷,鮮血如同不要錢一般從鼻孔里涌了出來。
唐末揪著他如雞冠一般的頭髮,把岳超拎在面前,順手再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不遠處那幾個跟班,頓時都感覺臉頰一陣刺痛,彷彿這一耳光抽在他們臉上一樣。
這一巴掌下去,岳超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耳朵里一聲尖銳的耳鳴,眼前如暴風雪一般白茫茫一片,眼睛眯成一條縫,都快看不到了,歪斜的嘴巴嚅動兩下,口中掉出幾顆帶血的斷牙。
唐末鬆開手,岳超頓時如鼻涕蟲一樣,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他那兩個跟班,此刻靠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穩,臉色白得跟紙一樣。
「袁爽、李高奇你們坐下,周偉,你過來。」唐末朝身後招招手。
周偉此刻心臟怦怦直跳。
他這不是第二次看到唐末出手了,但是像這種鮮血淋漓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裂膛而出了。
「周偉,我問你,以前你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唐末指了指地上的岳超,還有那兩個跟班。
被唐末指著的時候,那兩個跟班頓時嚇得脖子一縮,像是兩隻猥瑣的烏龜。
「我都是乖乖給錢。」周偉老老實實道:「我害怕他們報復,而且我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告訴過我,人要心胸寬廣,學會以德報怨,宰相肚裡能撐船。」
「呵。」唐末笑了一聲,順手從旁邊的冰櫃里抽出一個啤酒瓶塞進周偉手裡,一指那兩個跟班中的一個,「過去,用這個打破他的頭。」
「啊?」周偉傻了。
那兩個跟班聽到這句話也傻了。
「以德報怨是不對的,吃了虧,就要憑本事找回來,老師教你的,是做人之道,而我教你的,是生存之道!」唐末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果你不想以後還會隨隨便便就被人欺負的話,現在就照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