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姐妹動手生嫌隙
大姐說的那情況,郭雯婷可以肯定徐良西做的到。想到去年遇到的幾個惡霸,那血淋淋的場景,讓她不由的作嘔。
郭雯婷捂住胸口衝到洗手間嘔吐不停。吃的燒烤、食堂里晚飯都吐了出來,吐無可吐,乾嘔,最後黃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韋嘉玲:「燒烤吃壞肚子了?」
郭雯婷漱著口,向後搖手,意思說不是吃燒烤的原因。
郭雯婷坐下,三人就瞅著她。郭雯婷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半天過後,見三人還在看她,她開口道:「他說的那些話,他做的出來,而且還不會有任何處罰。」
三人沒一人說話,郭雯婷接著道:「真的,他做過這樣的事,把別人打了,還一次性讓六七個人坐好幾年的牢。」
「我++,牛逼。」夏慧慧怪叫一聲,興奮道:「這才是我要找的理想富二代嘛,三姐,你快說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你是怎麼搞定他,怎麼讓他對你窮追不捨的,就算分開了還不死心。教教我撩漢,快教教我。我也要去找我的富二代男朋友。」
韋嘉玲打了下有些興奮過頭的夏慧慧:「你興奮個什麼勁。。」
何萍:「就是。就你這樣,還想搞定有錢人。大一都快完了,也沒見有個人追你,連學校的人都看不上你。」
夏慧慧跳起道:「誰說沒人追我,只是被我拒絕了而已。」
本來是討論紀晟和盤問郭雯婷的事,結果就成了互嘲了,這話題跳躍的有些快。
「切」何萍不屑道:「你一拒絕別人就不在追你,足可以說明別人沒把你當回事,只不過是別人剛好需要,而你又剛好出現在別人面前。」
夏慧慧手一叉腰:「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是剛好需要,我又剛好出現。」
何萍:「你自己去想咯。」
「哼!」夏慧慧冷哼一聲,拿出她的殺手鐧。這殺手鐧也是她唯一能氣到何萍的辦法:「是啊,就是不知道某人的下一任男朋友接不接受不自愛的破爛。」
這兩人,只要是一聊到情感問題,都是一頓的嘲諷挖苦。以前何萍是看不慣夏慧慧拜金樣子嘲諷挖苦,夏慧慧做出反擊;現在兩人純粹以嘲諷而嘲諷,沒有任何理由,就嗑起來。
韋嘉玲起身走開:「小三,走吧。隔三差五的就在那裡互相嘲諷,還說的都是那些事,我都能給你們倒背如流,都沒個新鮮的,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以前總有韋嘉玲和郭雯婷從中調停。這次韋嘉玲有些關於徐良西的事要問郭雯婷,也就沒理會二人爭吵。
吵到最後,兩人動起手了。兩人都下了狠手。抓、撓、扯頭髮、撕扯衣服、用嘴咬等都用了出來,哪一方都沒有主動退讓收手。
夏慧慧太瘦了,身高優勢也沒發揮出來,吃了大虧。臉頰兩側紅腫,條條手指印。臉上也血跡斑斑,有自己的,也有站在郭雯婷身後那個悍婦的。頭髮扯下很大一塊,明顯的看到頭皮。六月都穿起清涼的短衫,她的衣服撕爛了,bra也不見蹤影,樣子狼狽不堪。抱著韋嘉玲哭個不停
何萍情況好了不少,除了牙齒有些鬆動,、腦袋破了兩處,和連衣裙報廢,一條肩帶還在肩頭外,在無損傷。站在郭雯婷身後,微微揚起頭,看著哭泣的夏慧慧,臉上滿是得意和高興之色,同時心裡暗想道:「平時仗著大姐她們撐腰,在那裡亂嚼舌根,真當我好欺負。」
韋嘉玲帶著郭雯婷去了樓梯處,聽不見她們倆打架動靜。韋嘉玲問了徐良西一些事,郭雯婷只挑不重要的事說了一些。問不出個什麼,韋嘉玲也沒在白費力氣。兩人回到宿舍就看到何萍把夏慧慧壓在身下,揪著她的頭髮扇耳光,嘴裡罵道:「我讓你嘴賤,讓你嘴臭,讓你整天拿我和重溫說事,今天我就打爛你的嘴。」
郭雯婷去小四衣櫃拿了衣服給她披上,又拿出自己之前剩的藥水,給二人塗抹消毒。
女生宿舍折騰的雞飛狗跳的不去理會,男生這邊很快就商量出個結果。首先,衛柄澤與嚴重溫跟學校里報備了一下,其次嚴重溫拿出兩千先墊付。至於學校打算怎麼辦,那就是學校該考慮的事,他倆已經盡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按原處罰來。
和狐朋狗友散了后,徐良西就打了胡老焉的電話。對紀晟,他不只是放狠話,而是說到做到。
電話是一位婦人聲音:「喂。」
徐良西直截了當說道:「我找胡老焉,你讓他接一下電話。」徐良西一副命令語氣說了出來。對胡老焉這樣的人,徐良西現在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莫名的就覺的高人一等。這就是錢和靠山帶來的虛榮心。
婦人:「他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徐良西:「你是他老婆?」
婦人:「嗯,是的。」
徐良西高高在上的語氣一直沒變:「他回來后,讓他立馬打電話給我,不然我要他好看。」
婦女聲音帶著悲傷道:「他回不來了。」
「回不來?」徐良西:「什麼情況,死了?」
婦人:「坐牢了,判二十五。」
「哦,知道了。」徐良西沒在向前問就掛了。在多問下去,說不定胡老焉老婆就要請他幫忙撈人或者打點一下子什麼的,他不想為這麼一個小人物,給自己找不自在,反正也就是互相利用關係。
徐良西又打了鄧局的電話,他想弄清楚中間發什麼了什麼情況。他不是已經幫兩人牽好了線嗎,怎麼把胡老焉給逮了呢。
電話打到鄧局辦公室里的專機。通了,聽聲音不是鄧局的。像徐良西他們這樣關係的,平常都不打電話,一但打電話那必定是有事相求。被別人請客時都要在腦袋裡轉幾個彎,想想請客的目的,在決定要不要赴宴。這就是機關單位平時都不總么喜歡別人請客的原因。有所請,必有所求。
徐良西態度又變了,不像剛才找胡老焉時那樣倨傲。他身段拿的不高不低,平等對待。所以基本的禮貌他還是會用的:「麻煩你叫鄧局接一下電話,就說我是徐良西。」
電話那頭傳來哈哈哈大笑:「哈哈哈……,這那裡有什麼鄧局,有的只是孫局。」孫局現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笑的有些張狂。幾年的冷板凳坐下來,終於搞垮壓在頭上的大山,現在是他一人獨掌大權,一言堂的霸氣時代。掌管人事升降,權力在握的痛快,怎不能讓人意氣風發。
徐良西馬上改口道:「恭喜孫局,等我回到老家,我們一起聚聚,為孫局高升慶賀。」徐良西還不知道這個孫局是從那裡冒出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不防礙徐良西與他拉攏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嘛,人脈不就是這樣慢慢擴展開的嘛。
「不用!」孫局很乾脆的拒接:「既然你打的進這個電話,說明你跟他關係很好。」
徐良西連忙接話道:「是啊,我跟他關係很好的,都是以兄弟相稱。」
「巧了,我跟他關係很差,差到極點。」孫局:「他就是我給整垮的。」
「是……是嗎,這真是巧了。」這讓徐良西有些尷尬了。
孫局:「不巧,剛剛好。既然你的電話能打進來,說明他平時沒少徇私·枉·法,以·權·謀私,常用職位之便與社會閑雜人等來往,而你就是其中同夥之一。」
這帽子扣的很是熟練,徐良西耐著心性,強顏歡笑:「不要我給你慶賀,那就不慶賀,何必嚇我,我膽子小,經不起嚇的。孫局潔身清廉……」
剛要拍馬拍就被打斷,孫局大義凜然道:「你不用拍馬屁,像你們這樣的社會蛀蟲,我見一個就滅一個,絕不縱容,不給蛀蟲留半條退走。」
看來這人與鄧局關係真如同他說的那樣,差到極點,現在連他也是殃及池魚。孫局不給他面子,徐良西也不給孫局面子,語氣變的冰冷:「孫局,別把話說的這麼絕,小心打臉。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道理你應該懂吧。」
孫局:「我懂,不過對你,沒那必要。」
「我姓徐。」徐良西道。
孫局:「我不管你姓什麼,只要與他狼狽為奸,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徐良西緩慢清析道:「市裡也有位姓徐的,他是我的叔。需要我現在打個電話嗎?」
「市裡。」孫局在電話嘀咕了一聲想到了是誰:「哦,我還有事,就這樣了。」孫局想到他自己被扶正原因。他孫局之所以能把副字去掉,是因為他舅舅與他叔的一場交易上位,其中的運做手段他知道。
徐良西:「打擾孫局了,改天我請客給你賠不是。」
孫局敷衍道:「到時候在說吧。」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孫局補充道。
徐良西:「徐良西。」
「他媽的,胡老焉和老鄧都出了事,我怎麼沒聽到一點風聲,他們兩個不會把我給牽扯進去了吧。」掛了電話,徐良西站在書房窗口看向遠方思索。前不久自己的叔又高升了一步,他打電話過去,叔的語氣里滿是歡喜高興,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思索無果,徐良西決定打電話給他認的那個便宜叔,問問情況,結果提示關機。又打電話到家裡,是他便宜堂弟接了,說之前打電話回來說在開會,叫我們先吃別等他。徐良西與他便宜叔搭上線,就是這個便宜堂弟在中間幫的忙。
快睡覺時,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通,這讓徐良西有些焦躁不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著。鄧局與胡老焉同時出事,肯定是他們兩人犯了什麼事,而他又是他們兩人的牽線人,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他兩人會不會拉自己下水。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好時光享受。他不可想坐牢,出來后就一無所有。他很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很想知道對他有沒有威脅,一晚上惴惴不安,沒合過眼,眼睛因長時間睜開變乾澀也沒合眼。他不敢合上眼,一合上眼各種不好的場景就紛紛灌進他的腦袋裡,揮之不去,讓他恐懼,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