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換住處
那女孩見徐良西這麼說也對,就挑走了一半零食。既然是買給她的,她也就不客氣的把裡面比較好的零食給挑了出來,留下一般的。
畢竟她要搬地方了,她和她舍友現在都是以大姐、二姐、小四相稱,她排在第三。她們這個排名是以年齡大小排的,彼此年齡也就相差不過一歲。認真算起來她比她大姐小十一個月,還沒滿一年。
吃完后,兩人也各自提著東西分開了。那女孩本打算坐地鐵的,結果被這麼兩手的零食拖累,她只好改坐滴滴快車了。
回到宿舍,宿舍沒一個人。她其餘三個舍友都回家去了,就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將零食放到桌子上,就開始收拾自己東西。很快的她就將自己的東西給收拾好。
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宿舍裡面,覺得時間還早,就拿起拖把把地給拖乾淨。而且她覺得既然要搬走了,那怎麼得給她幾個姐妹們留個好印象,不能被她們說「拍屁股就走了,走時也不整理一下宿舍。」等等一些閑話。
一番打掃過後,宿舍明顯比剛才幹凈了些,她心裡也有了些少許的成就感。她的床鋪是在上面,她坐在小四的床上,點開她們宿舍建立的宿舍群道:「姐妹們,我搬出去住了,桌子上的零食是我孝敬各位姐妹的。」
消息發出去,她手機就響了。微信群最先跳出來是她二姐何萍的話:「小三,住的好好的怎麼就辦出去住呢?」
二姐的話才剛完,小四夏慧慧的微信消息跑了出來,沒心沒肺的道:「三姐,你搬走了,晚上我一個人就可以睡兩張床了。」緊接著就發了一個齜牙的表情過來。
她見小四如此沒心沒肺的的,隔著屏幕也知道現在小四那古靈精怪的樣子,隨即回道:「小四,我床上放的是疊好的被子,我平時要是來看時亂了,看我不收拾你。」
她二姐沒有像小四那樣,追問道:「小三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搬出去呢。」
她回道:「馬上要放寒假了,我想打一段寒假工,現在正在找,所以就搬出了。」接著又打字道:「我還是會時不時在宿舍住的,也不算搬吧,只是多了一個窩吧。」
這時她大姐韋嘉玲也跳了出來,她也不是一個安份的主,發的消息當然也不是一般人所想的:「小三,你搬出去住,是跟你男朋友住吧?,是不是?」字後面接著的是一臉壞笑的表情。
她回道:「大姐,你能不能有點正經的。你自己交了男朋友都沒出去租房子住,我更不可能。」接著又打字道:「咱們宿舍就你和二姐談了朋友了。」
她宿舍三個姐妹都多多少少的知道她家她爸爸的情況,也就沒多猜想她為什麼搬出去住。當然了,這也是別人的事,也沒必要去深入的猜測。
她們姐妹四個人,在群里又聊東聊西,聊了近一個小時,她預計徐良西也應該到了門口。她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大號的雙肩背包。
在門口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徐良西才到。她拉著行李箱道,抱怨了一句:「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徐良西坐在車子上,沒下來,按了一個按鈕,後備箱自動打開。她放好東西就直接坐到車子上。
見她上車了,徐良西問道:「東西都沒收拾掉吧。」
「沒有,如果有的話,用的著的時候在拿吧」
徐良西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到小區樓下,那女孩下車拿下自己東西就朝電梯口走了過去。他則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等他上來時,那女孩還在電梯口站著等他。他也沒有接過她行李的意思,就直接走進了電梯,那女孩倒也還好,這種情況也沒生氣。
兩人回到家裡又是一頓忙活,才又將那女孩的東西給清理出來,放到該放的位置。
徐良西對那女孩問道:「郭雯婷,你會做菜嗎?」
郭雯婷很直接道:「會做菜啊!」她家是農村的,雖然現在自己做飯少了,可小時候沒少做飯,底子還在的。
徐良西道:「那你炒菜做飯吧,我在一邊給你打下手,洗洗菜,切切菜什麼的。」
兩人分工明確,一會兒功夫,一桌小菜就做了出來。郭雯婷也沒問過他要做什麼,她只是看有什麼菜就隨便做了幾個菜。
飯罷,她去洗碗筷,他則收拾餐桌和拖下地。兩個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干擾,就好像配合多年的一樣。元旦第一天就這樣過了。
第二天早上,郭雯婷還沒睡醒,就感覺有人在拍她,她眯著眼睛,四周看了看,迷惑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徐良西見她還是迷迷糊糊的,就用手捏了捏她那嬰兒肥的臉頰:「都幾點了還睡,起來吃早飯了。」
郭雯婷還是迷迷糊糊的,過了半響才清醒過來,明白這裡不是學校。她拍了拍自己頭,心道喃喃道:「還以為是在學校呢。」
她立馬穿好衣服,拖著一個兔子狀的拖鞋走了到裡面去刷牙洗臉了。房間里自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獨立的浴室。衛生間與浴室之間並非是平常那種,中間隔著一塊玻璃,而是一堵牆。
洗刷完畢,郭雯婷從房子里走了出來,一走鞋尖上的兔子耳機就抖一下,顯的是十分的俏皮可愛。她走過餐桌時瞄了一眼徐良西吃的是什麼。
徐良西面前放的早餐十分的簡單。一個碗、一張碟子和一雙筷子。碗里一碗白粥,碟子放了一個饅頭和一個要刨殼的水煮雞蛋。
她走到廚房,從廚櫃里挑了一個大一號的碗,將徐良西給她準備的那碗放回廚櫃里。打了一碗粥和兩個饅頭,就端著走路過來。
直接坐在徐良西對面,吃了起來。徐良西看了看她,見她用的碗和碟子里的兩個饅頭心道:「這丫頭,怕不是餓鬼投胎吧。」從昨天見她吃兩碗刀削麵到吃晚飯,在到現在吃早飯,他就沒一頓吃相好看過。別人都是吃完了在去盛,她則是一下子盛的實在,碗有多大,她就敢盛多少。
都這樣吃,還不顯的胖,徐良西對她也是服氣了。他喝完了碗里粥又起身打了大半碗,還留了大約碗的四分之一的空餘。而不是像她那樣直接實實在在的一整碗。
「那枚水煮雞蛋是你的」徐良西坐下道:「是土雞蛋。」
郭雯婷嘴裡還嚼著饅頭,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吃吧,我不吃了。我在喝一碗粥就夠了。」
徐良西也沒大說什麼,也低著頭吃完了早飯,而她才只喝了一碗粥。起身又盛了滿滿的一大碗。見此,徐良西好意的提醒道:「你這吃相得改改了,比一個男的還要難看。」
本是一個好意的提醒,只是說的話有些不得體。可郭雯婷會意錯了,以為嘲笑她吃的比一個男的還多。她放下送到嘴邊的碗,脫口就是經典道:「我吃你家大米了?」剛說完,發現說錯了,又改口說道:「怎麼怕我吃窮你,養不起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吃飯時的樣子不夠……不夠,」他停了停,在想用什麼詞來表達才好。他老家倒是有形容吃相不好看的方言,只是說出來她也不懂。
「做人做實在,盛飯盛半碗」徐良西解釋著:「這是我老家的俗話,淺顯易懂的一句。我看你盛粥時都是滿滿的一碗,實在倒是實在,可總歸不好看。」
郭雯婷見他在那裡說的這些話,連聽的興趣都沒有,就只顧著喝她的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一套道理。
他說她好相不好看,那她還覺得他做作了吃飯還要講究這些。不管盛飯還是什麼,不管是給別人盛,還是自己她都是這樣,也沒見別人說她什麼這樣那樣的。
他不理解她的率真,而她不理解他的那種斯文。
徐良西吃完飯後,就去書房了,進門前還不忘叮囑一下:「吃中飯時,叫我。敲門就行了,別闖進我的房間。」
「知道了!」郭雯婷回答完還不忘嘟囔著什麼。徐良西只聽到她的聲音,沒聽到說的什麼,也沒與她計較,就進了書房。
中午整整一中午,郭雯婷就這麼的閑著,坐在沙發上追著劇,看短視頻什麼的。到十一二點才開始燒菜做飯。
敲了敲徐良西書房,徐良西知道是叫他吃飯,走出來鎖上書房門。這是他的一種早以經養成的一種習慣,書房對於他來說,那是他絕對,絕對的私人領域。一個只有他才能隨隨便便進出的地方。
吃完飯後,徐良西又是甩手就進書房了,到下午四點多接近五點才從書房裡出來,反手就鎖上了書房門。
郭雯婷見他如此的謹慎,湊到他身邊試探問道:「你怎麼一天都在書房裡待著,不無聊嗎?」
徐良西也向她那邊挪了挪一個身位,伸出右手就將她攬在懷裡。她整個上半身就這麼斜貼著徐良西身上。
將她攬過來時,徐良西感受到她的身體的不自然的僵硬。他明白這種不自然的僵硬是什麼原因:「放自然點,身體綳這麼緊幹嘛?」
郭雯婷也沒有去掩飾這種不自然:「只是有點不習慣這樣。」
「以後你會習慣的,我會經常這樣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