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夫能夠護你們周全
當然，這些都停留在假設階段，還需要用實戰去印證，但已經八九不離十。李宇樊和劉灣相視一眼，他們都有這個信心！
李宇樊和劉灣沒人都會不少技能，如果不停地使用組合技，「全新技能」至少有十幾個，完全可以達到飽和攻擊，最終達到一擊必殺，這是唯一擊殺牛翁和牛婆的機會。
此時，李宇樊和劉灣還在不停地低語，短時內商量更多對策。牛翁和牛婆不知他們搞什麼鬼，早已等不及，兩人近前逼迫，已然沒了耐心。
「小娃娃，躲在一邊不敢出手了嗎，你們也不過如此。」牛翁冷聲說道。牛婆也桀桀而笑：「老頭子，不用廢話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血腥味兒了。」
牛翁和牛婆按照自己的節奏，再度聯袂出擊，他們把控時間非常到位，不給敵手修整恢復的時間。
李宇樊和劉灣立刻迎戰，雖說交流時間不多，但他們制定了使用組合技全力出手，首先滅殺一人的計策。
牛翁率先衝上前來，不出意料地立刻突破了劉灣的阻滯術。此時，李宇樊按照排列組合的想法，再度對著牛翁再度使出基礎的神龍擺尾，而在這個時候，牛翁的身子忽然一怔。
神龍擺尾催發的三個劍影朝著牛翁而去，牛翁的牛刀一連擋下兩劍，卻還是硬生生地吃了一劍，肩頭不停地淌血。
「老夫，老夫受傷了？」牛翁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肩頭，轉而感受到了疼痛，而後一股怒氣自心中而起。牛翁喝道：「你們……你們居然敢讓老夫受傷！」
果然有用！李宇樊和劉灣心中一喜，牛翁對單獨的阻滯術以及單獨神龍擺尾都已經免疫，而今兩個技能組合在一起，他卻不能免疫，這再次印證了組合技是新的編程的猜測！
牛婆對牛翁的受傷心疼不已，提著牛刀衝上前，低喝道：「小娃娃，弄什麼名堂，我來會會你們！」
李宇樊和劉灣的重心並不在牛婆身上，兩人儘可能地閃躲而不使用招式。牛婆一連好幾次都撲了空，變得焦躁和不耐煩，牛婆喝道：「老頭子，還愣著幹嘛，堵住他們！」
牛翁包紮好了傷口，氣急敗壞地快速而至，想要給自己找回場子，他立刻阻擋在李宇樊和劉灣的身前。
「阻滯術！」劉灣再度使出這一招。
「這招對老夫沒有用！」牛翁冷聲說道，徑直殺向了劉灣。牛翁的牛刀快如閃電，一個躍步就殺到了近前，眼看就要碰到劉灣的胸口，劉灣身子往後一傾，快步往後退。
「飛龍在天！」李宇樊瞅著這個機會，身子騰挪至半空，一招飛龍在天竭力從半空蓋下，阻擋住了牛翁的攻勢。
阻滯術和飛龍在天又是一招全新的組合技，果然，牛翁的速度驟減，連移動都變得很困難。接著，一柄犀利的青鋒劍從頭頂方向落下。
哐當哐當！
電光火石之間，青鋒劍和牛刀觸碰了不下十幾次，李宇樊和牛翁都處於基礎屬性最強的一批人中，出手速度恐怖如斯。
短暫的交手很快結束，高手過招往往是生死相向。李宇樊借著牛翁的反擊之力往後翻了個跟斗落地，身體背對著牛翁，牛翁也半跪在原地做著深呼吸。
精彩絕倫的激戰戛然而止，無風，聖地周邊已然鴉雀無聲。
「滴答，滴答。」
那是鮮血落地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逃不過耳目聰明的強者耳朵，人們都在等待勝負。
鮮血自李宇樊的右臂而下，那柄青鋒劍已然染血。
李宇樊站著，牛翁半跪著，誰勝誰負看似一目了然。聖地邊吳一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見到這一幕才說道：「贏了嗎？」
牧馬先知搖了搖頭，指著李宇樊說道：「還沒有贏，李少俠的手臂淌血了。」
聽到了牧馬先知的提醒，吳一菲和韓楓這才注意到染紅的青鋒劍，一股不安湧上心頭。韓楓倒吸一口涼氣：「媽呀，受傷的是宇樊……」
「沒事……宇樊不會有事的！」吳一菲咬了咬牙，心中默默祈禱。
聖地中，劉灣緊緊地盯著李宇樊和牛翁，隨時隨地準備支援。不過，劉灣的心緒更為平和，她聽到了李宇樊沉重但平穩的呼吸，而牛翁的呼吸有些紊亂，可見吃虧的是牛翁，而不是李宇樊！
周遭的觀眾們竊竊私語，都在談論戰局的最終走向。此際，聖地上又吹起了微風，白雲遮蓋住了太陽。忽然，李宇樊的右腳對著地面蹭了蹭，剛才的後空翻落地讓自己右腳發麻。
隨即，李宇樊扭了扭脖子，一回頭，朝著場邊的吳一菲和韓楓眨了眨眼睛，這才讓他們放下心來。
「李宇樊，你又讓本小姐擔心了！」吳一菲又氣又喜地說道，還一拳砸在了韓楓的胸口。
「哎呦，大小姐，別打我啊！」韓楓吃了個悶虧，連連往牧馬先知身旁躲。
就在吳一菲和韓楓打鬧的片刻之間，李宇樊的身影如同鬼魅，再度朝著牛翁殺了過去，他要一擊必殺！
「殺！」半跪著的牛翁蓄力衝擊，也朝著李宇樊殺了過去。牽一髮而動全身，劉灣和牛婆在兩個男人身旁策應，新的激戰再度爆發。
這一次，李宇樊和劉灣再度默契配合，星火燎原加上阻滯術，殺得牛翁狼狽不堪，也擋住了牛婆的插手。
「神龍擺尾加平步逍遙決！」李宇樊又喝道，像是在提醒劉灣。同時，李宇樊真的運轉平步逍遙決，再使出神龍擺尾，三個技能組合在一起，又是一套全新的組合技！
牛翁和牛婆被殺得節節敗退，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李宇樊使出渾身解數，將所有技能都組合了一遍，劉灣也使出阻滯術，附靈困陣，飛劍陣，甚至是煉金陣的起手式。
局勢再度出現反轉，場面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所有人都認定李宇樊和劉灣必勝無疑。然而，只有李宇樊和劉灣知道，如果無法在組合技用完之前將牛翁和牛婆擊殺，他們倆將萬劫不復！
牛翁和牛婆受了重傷，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兩人眼中再也沒了戾色，反而是對死亡的恐懼。牛翁邊戰鬥邊慌亂地喊道：「兩位大俠，別殺我，我認輸！」
牛婆也大聲喝道：「大俠，我也認輸！」
李宇樊和劉灣不是三歲小孩，如果現在心慈手軟，到時候牛翁和牛婆反戈一擊，所有努力都會功虧一簣！場邊的牧馬先知聽到求饒聲，也大聲喊道：「絕不能心慈手軟！」
李宇樊和劉灣並沒有停手，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一人一劍，貫穿了牛翁和牛婆的心口。
牛翁和牛婆口吐鮮血，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的長劍，眼中竟然閃爍著光，他倆想到了這短暫而又漫長的一生，隱居在新手森林謂何求，來到北原盛會謂何求，說到底，是迷失本心了吧。
牛翁和牛婆連連倒地，呼吸也越來越虛弱，他倆是活不成了。李宇樊和劉灣目視地上的兩位老人，見慣了生生死死，歷經劫波的兩人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久久之後，牛翁和牛婆的屍首化作點點熒光，徹底消散在了聖地上。
沒有系統提醒，也沒有經驗獎勵，場邊的觀眾也沒有太多表示，顯然觀眾們對唐人持有不友好立場。
「終於贏了……」劉灣呢喃道，她覺得身體非常疲乏。李宇樊點頭道：「我們是贏了，可戰鬥才剛剛開始。」
穿著盛裝的盛會使者出現在聖地上，盛會使者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向著所有人宣布李宇樊和劉灣是本場比試的獲勝者，讓他們稍作休整，進行第二場比試。
李宇樊和劉灣沒有那麼多精力和盛會使者說什麼，快速回到了場邊，他倆需要長久的恢復，下一場比試能不能參加都是問題。
韓楓和吳一菲嘗試用各種手段替李宇樊和劉灣恢復，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一切跡象都顯示，烏托世界仍舊兇險異常。
「媽了個蛋的，怎麼都沒辦法恢復！」韓楓帶著一絲絕望地破口大罵，又嬉笑道，「宇樊，我給你揉揉肩！」
吳一菲也急得團團轉，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宇樊，你們要是沒辦法及時恢復，我們怎麼面對第二輪比試啊！」李宇樊苦笑道：「傻丫頭，哭什麼呀，沒事，血戰到底唄。」
確實，如果每一輪的強者都如同牛翁和牛婆，李宇樊小隊在受傷的情況下，耗也要被耗死。
「胖子，讓開，讓老夫來試一試。」關鍵時刻，牧馬先知挺身而出，一把推開擋路的韓楓，他走到了李宇樊和劉灣的身旁。
死馬當活馬醫，眾目睽睽之下，牧馬先知雙手結印，周身竟然結起了一道光幕。出現光幕之際，李宇樊和劉灣呼吸也順暢了一些。此時，牧馬先知對著吳一菲和韓楓說道：「小鬼，胖子，你們再替他們治療。」
韓楓催動妙手回春，吳一菲催動木元素的治療術，果然讓李宇樊和劉灣不停地恢復，直至身上的傷口都結痂掉落，恢復得完好如初！只是李宇樊和劉灣的疲勞度需要更多時間去恢復。
「先知，你……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韓楓來不及抱怨，不可思議地看著牧馬先知，本以為他就是個牧馬人加信使。吳一菲也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先知，愛死你了！」
「咦……天賦技能！」劉灣看著神奇操作的牧馬先知，又想到了這個辭彙，不由得說了出來。
「劉灣，什麼是天賦技能？」韓楓湊上前急忙問道。劉灣沒時間解釋，搖頭道：「說來話長，現在說不明白，以後再說。」
「哦。」韓楓吃了閉門羹，又看向了牧馬先知。此刻，性格多變的牧馬先知有點飄飄然，他摸著鬍子說道：「老夫說過，盡全力護住你們的周全。」
「宇樊，為什麼先知可以做到？」吳一菲邊檢查李宇樊的傷口邊問道。
李宇樊的傷勢快痊癒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久久之後，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子，嘆道：「哎呀，我早該想到這點了，這是程序節點的問題！」
好奇寶寶吳一菲又問道：「什麼是程序節點？」
李宇樊做了個比方：「針管刺破皮膚抽取血液，管筒內就有了血液。原先的世界秩序是血液，先知如同打破了壁壘的針，這片光幕如同管筒，先知將世界秩序帶到了光幕里，所以我們在光幕的小環境里，體驗到原先的世界秩序。」
吳一菲似懂非懂地，馬上又興奮地自語道：「說到底，還是我爸爸想得周全，對，就是這樣。」
韓楓不太同意這個觀點，在一旁嘀咕道：「明明是宇樊見多識廣。」
「胖子，這麼說我爸爸想得不周全了？」吳一菲攥起了小拳拳。韓楓立刻嘿嘿笑道：「吳總想得周全，宇樊也見多識廣。」
「這還差不多。」吳一菲嘟著嘴巴說道。
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每個人都知道接下去依舊兇險。李宇樊馬上問道：「先知，我們將要進行第二輪比試，煩請告知接下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