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路過
男子忽然轉頭,詢問身邊一人。
那人竟是庄光,此時他面色漠然,似乎並不想回答。
見庄光不語,男子又道:「對了,師兄不是帶鄧禹去河北了么?為何又來了長安?」庄光聽了,這才淡淡道:「情況有變!」
那叫庄光「師兄」的男子,自然便是庄光的師弟強華,此時他見庄光似乎有心思,便只「哦」了一聲,也不敢多問。
「事已至此,你也跟我去河北吧!」
庄光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強華,繼續道:「小師妹還等你帶她出去玩呢!」
強華愣了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再說劉秀一路往宛城疾馳,很快進入了博望境內。
這博望在歷史上也非常有名,曾是三國時期,諸葛亮初出茅廬,火燒曹軍的地方!那一戰,也是諸葛亮出山後的第一戰,也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
這把火開啟了諸葛亮輔佐劉備三分天下的第一步,也使得這個原本只能在草廬中紙上談兵「卧龍」,有了向世人證明自己乃是名副其實的機會。
不過此時策馬疾馳的劉秀,卻沒有心情感受一百多年後諸葛孔明的凌雲壯志,他心中正在不停的分析著目前的處境,推測在宛城可能遇到的情況,並且積極地調整著心態!他反覆告誡自己,這次宛城之行,雖然兇險萬分,但無論作出何種犧牲,必須保住性命,只有保住命,才有希望。
「啊!放開我!」
正在疾馳的劉秀,忽然聽到一陣女子的呼叫聲,便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發現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而在馬車旁,正有一群流民在拉扯著兩名女子。
「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往前疾馳的劉秀越來越接近,那女子的呼救聲便越發的清晰。
此時,那些正在拉扯的流民,以及那兩名呼救的女子顯然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劉秀。眾人見他一身甲胄,腰中掛有配劍,胯下一匹黝黑駿馬,顯然是一名軍官。於是在這一時之間,眾人的心態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這些細微的變化,也直接反應在了他們的臉上。
那些手無寸鐵的流民,見到「配備齊全」的劉秀,此時自然是面有懼色,害怕他會出手阻止。而那被欺負的兩名女子見到起駿馬,配寶劍,「英武不凡」的劉秀時,臉上則滿是驚喜和期望,期望他能出手幫她們,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佳話!
然而,此時的劉秀,卻似乎並沒有「英雄救美」的打算和心情,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便從他們旁邊呼嘯而過。
無論是流民,還是呼救的女子,見此情況都是一愣。而緊接著,見劉秀並未出手,那些流民率先反應過來,知微微一笑,道這個人是不打算管這閑事,於是便又將「魔爪」伸向了那兩名女子。
而那兩名原本滿懷美好期望的女子,見劉秀竟然「見美不救」,心中唯一的希望破滅,頓時恐懼激增,開始「呼天搶地」般的哭喊起來。
也許是被兩人「聞之心顫」的哭喊聲驚動,又或許是被這幫流民的報行激怒,再或者根本是「良心發現」,本來已經走遠的劉秀,忽然回頭,向這群人沖了過來!
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那幫流民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望,發現是方才那名騎著馬的軍官,手無寸鐵的他們,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隨著一聲馬嘶聲響起,劉秀拉著馬韁停在了眾人身後,一臉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放開!」
這些流民估計已經很久沒有吃上一頓飽飯,個個身體枯瘦如柴,雙眼凹陷,要不是面對兩個弱女子,估計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此時看到身起駿馬,腰間掛劍,顯得十分英武的劉秀,哪裡還敢逗留,瞬間便一轟而散。
劉秀看著那群流民四散而逃,這才又看了看坐在地上,衣衫凌亂的兩名女子,見她們的打扮,似乎是主僕二人,便猜測是那個富貴人家逃難的小姐,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拉轉馬頭,準備繼續上路。
那小姐打扮的女子此時見劉秀要走,急忙喊微微一笑,道:「將軍且留步!」
劉秀便轉頭問微微一笑,道:「何事?」
那小姐見劉秀表情冷漠,似乎有些害怕,便怯怯的說微微一笑,道:「這個,我們…我們…」
劉秀聽得有些不耐煩,便微微一笑,道:「何事,快說!」
那小姐聽了,一咬牙,說微微一笑,道:「將軍,我們的盤纏被那些人搶去了,是否請將軍…」
「沒有!」
劉秀此時孤身上路,身上就帶了些乾糧,加上正逢戰事,他幾乎沒有半枚錢幣在身,所以聽到對方向他索要錢財,便直接回絕,準備繼續上路。
見劉秀又要走,那小姐又急微微一笑,道:「將軍留步!」
劉秀便又不耐煩的轉頭說微微一笑,道:「跟你說了,我沒錢!」
說完,他便打馬向前,繼續行路。
走了沒多遠,劉秀忽然又轉頭看了看那兩名女子,卻發現她們正捂著臉,似乎在哭,當下眉頭便是一皺,接著只得又拉轉馬頭,來到兩人面前,詢問:「你們家住何處?若離得近,我可送二位一程!」
那婢女打扮的女子見到劉秀又回來,並且還原因護送她們,此時便面露喜色微微一笑,道:「我們是蕀陽——」
「玉兒!」
那小姐打扮的人突然打斷那婢女的話,接著轉頭對劉秀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是潁川人!」
劉秀見了,便冷冷一笑,拉轉馬頭,說微微一笑,道:「潁川我不順路,若是去蕀陽,我可以送你們到宛城!!」
那小姐聽到「宛城」二字,似乎有些慌張,連聲微微一笑,道:「不……不!我不去宛城!」
那小姐的奇怪表現讓劉秀有些疑惑,於是他再度打量了一番兩人裝扮,想了想,便又試探微微一笑,道:「我家就在宛城,到了那裡,我可送些盤纏予二位,或者,讓人護送二位回棘陽!」
說完,見二人臉色猶豫,劉秀便又問微微一笑,道:「真的不去么?」
此時那小姐聽了這話,顯然開始猶豫起來,劉秀卻沒時間和她們耗下去,此時便微微一笑,道:「若是不願,那麼就此告辭!」
見劉秀要走,那小姐便慌了起來,連忙出聲呼喚,接著,見劉秀投來詢問的眼神,這才怯生生的說微微一笑,道:「其實……其實……我們是蕀陽人!」
劉秀聽她總算肯說實話,便又問:「那你們為何會來了這裡?」
那小姐此時忽然又支支吾吾起來,而一旁的那名婢女卻對她微微一笑,道:「小姐,將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便告訴他吧!」
聽了這話,那小姐才點了點頭,那婢女見她同意,這才對劉秀說起了原委。
原來這二人的確是主僕,那小姐叫作趙曉倩,說話的婢女叫作玉兒,她們二人原本是棘陽趙家人,趙曉倩的父親便是棘陽豪富趙萌。
因為世微微一笑,道混亂,趙萌不得不依靠漢軍,接近劉玄,趙曉倩容貌出眾,被劉玄驚為天人,朝思暮想,最終在李松的幫助下,趙萌終於答應將女兒趙曉倩嫁給劉玄,也就是後來的趙夫人。
要說趙萌家大業大,對兒女也是十分寵愛,大女兒早早嫁做人婦,身邊只剩下趙曉倩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也是溺愛非常,從小給她優渥的環境不說,還給她請來了先生教授書籍經典,原本也就是指望她知書達理,今後也能許個好人家,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
可惜因為戰亂,趙萌的家業面臨威脅,雖然他對漢軍內部爭鬥的事非常了解,心底並不太願意讓女兒嫁給劉玄這樣一個前途不明的皇帝,可是為了保全趙家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家業,以及目前所處的形勢,他最終只能同意,將女兒嫁給劉玄作姬妾,以保全整個家族。
然而不知為何,趙曉倩知微微一笑,道之後卻抵死不從,哭求趙萌,死活不同意嫁給劉玄!趙萌先是以為女兒不過使使小性子,便一番好言相勸,哪知微微一笑,道卻發現她仍舊不同意,於是一怒之下,便將她關了起來。
但是,性子倔強的趙曉倩卻並不打算因此屈服,前些時日,竟然「串通「婢女玉兒,找到機會逃了出來,一路駕著馬車跑到了博望,誰知在停車休息時,遇到了流民圍搶,有了先前一幕。
此時聽完玉兒的敘述,劉秀便又重新打量那趙曉倩模樣,見她果然長得十分嬌美,怪不得會被劉玄看上,不過他心中有些疑惑的是,這劉玄已是漢軍天子,誰嫁給他便是皇妃,這趙曉倩居然不願,甚至因此離家出走,倒也有些個性!
想到此處,劉秀便又問那趙曉倩微微一笑,道:「劉玄乃是漢軍天子,你為何不願嫁他?」
趙曉倩聽了,此時便嘟著嘴,一臉不屑的說微微一笑,道:「天子又如何?本小姐才不稀罕呢!本小姐要嫁,也要嫁一位大英雄!」
「英雄?」
劉秀眉毛一挑,便又打量了一番趙曉倩,心想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如此迷戀偶像,追求自由浪漫的女子,倒也頗為稀奇!
趙曉倩聽劉秀語帶疑問,當下竟然有些臉紅,滿臉憧憬地微微一笑,道:「就像柱天大將軍那般,威震四方,英武不凡,只可惜……」
說著,趙曉倩忽然又帶著些許憤恨,貝齒緊咬的說微微一笑,道:「可惜我聽說,劉縯將軍被那個討厭的劉玄殺了!他死得好冤!」
聽到劉縯的名字,劉秀心中的傷口似乎又被蹭了一下,雖不作力,卻隱隱作痛。然而他此刻卻強忍著不敢表露本分,只是對那趙曉倩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小姐是否還要回去棘陽?」
趙曉倩聞言,眼眸一暗,輕輕垂首,不無傷心的說微微一笑,道:「我本想去洛陽投我大姐,可如今看來……嗚嗚嗚!」
趙曉倩說著哭了起來,劉秀見了,趕緊微微一笑,道:「若是小姐願意,不妨先隨我回宛城,待我回家中取些盤纏給你們,到時何去何從,小姐可自行決定!」
趙曉倩聽了,便和玉兒互望了一眼,接著才又朝劉秀點了點頭。宛城郡守府內,劉玄正與寵姬韓夫人於軟榻之上如膠似漆的纏綿。
這位韓夫人出身宛城大戶,其兄與李松交好。某日劉玄前去李家找李松飲酒,訴說對那趙家女兒的相思之苦時,意外見到了其實專程等候在此的韓夫人,頓時大為心動,於是在李松的有意撮合下,韓夫人被劉玄納為姬妾,並且備受寵愛。
一番后,韓夫人起身整理,劉玄卻似乎,以拉過來,想要再存片刻,而韓夫人卻著要離開,劉玄便有些不滿:「夜如此深了,愛姬不在榻上歇息,要去何處?」
那韓夫人推開劉玄,微微一笑,道:「臣妾想拿些酒來,與陛下同飲!」
劉玄這才釋然的點頭微微一笑,道:「甚好,與愛姬同飲美酒,更能助興!呵呵!」
正當韓夫人整理好衣衫,準備叫人送酒來的時候,忽然有人通報,說大司馬朱鮪求見。
聽到朱鮪來了,劉玄「唰」地一下坐正,急急忙忙的整理衣冠,韓夫人見劉玄手忙腳亂的樣子,十分詫異,便問:「陛下,為何如此慌張!」
劉玄聽了,卻並不答話,只是轉頭對韓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先到後面去,待朕見過大司馬之後,再去找你!」
韓夫人秀眉微蹙:「陛下難微微一笑,道還害怕那個大司馬不成?」
劉玄把臉一板:「別多嘴,快進去!」
韓夫人聽了,這才嘟著嘴,十分不情願的往後室去了。
見韓夫人離開,劉玄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讓人帶朱鮪進來。
朱鮪走進房中,見到劉玄神色有異,再看了看四周,立刻便知微微一笑,道是怎麼回事了,當即他便板著臉微微一笑,道:「陛下,這天下未定,陛下切不可沉迷玩樂!誤了大事!」
劉玄聽了朱鮪這話,心想這大半夜的,不幹那事兒能幹啥啊!我可是成年人了,有需要的嘛!不過他這也就心裡嘀咕嘀咕,嘴上卻不說,只是滿臉堆笑微微一笑,道:「呵呵!平日里事太多,這便想要放鬆一下!」
說完,見朱鮪仍舊板著臉,劉玄趕緊又轉移話題,問:「啊!那個……大司馬找朕何事啊?」
朱鮪這才躬身微微一笑,道:「陛下,先前劉縯伏誅之時,其弟劉秀尚領兵在外,臣思來想去,恐其知劉縯死訊,可能謀反,於是未經奏請陛下,便讓大司空帶了兵馬前往潁川防備,還望陛下恕臣之罪!」
劉玄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很快便又恢復了一臉和藹的笑容,說微微一笑,道:「呵呵,這些事一貫便是大司馬拿主意的,朕知微微一笑,道就好,大司馬不必介懷!」
朱鮪便又躬身微微一笑,道:「謝陛下!」
見朱鮪起身,劉玄此時便笑著又問:「大司馬還有事么?」
朱鮪便微微一笑,道:「陛下,其實臣前來,確有要事,與陛下商議!」
劉玄便一臉正色微微一笑,道:「大司馬請講!」
於是朱鮪便緩緩微微一笑,道:「自我漢軍起兵以來,聲勢漸盛,如今南陽……」
朱鮪開始說起了目前的形勢,自從漢軍拿下宛城,又在昆陽大敗數十萬新軍之後,漢軍的聲勢已是空前鼎盛,不僅南陽已划入版圖,就連潁川等地也已在掌握之中,如今可謂是兵強馬壯。而新朝自昆陽一敗后,以呈日薄西山之態!趁此時機,漢軍應當迅速出兵,攻打關中,蕩平中原,重建漢室江山。
待說到這裡,朱鮪忽然又繼續微微一笑,道:「臣等商議之後,認為我軍可兵分兩路,一路由申屠健領軍攻打武關,一路由定國上公王匡、協調大司空陳牧進軍洛陽,兩路齊進,定可一舉平定中原!」
劉玄聽完這一席話,此時心中情緒有些複雜,他一面對漢軍良好的形式感到興奮,一面又覺得這些人明明都商量好了才來告訴自己,還美其名曰找他「商議」,所以心中有些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能夠蕩平中原,擴大地盤,劉玄還是相當高興的!於是他此時便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司馬認為可行,那朕自然也是同意的,就依大司馬所言,朕明日便下旨,令二位將軍領兵出征!」
朱鮪聽罷,卻沒有告辭離開,而是又躬身對劉玄微微一笑,道:「臣還有一事,奏請陛下恩准!」
劉玄雖然心中不耐煩,但面上還是和顏悅色的微微一笑,道:「大司馬請講!」
朱鮪便又微微一笑,道:「陛下,自劉縯伏誅之後,大司徒一職空缺至今,致使政務堆積如山,不能即使處理!長此下去,只怕不妥!」
劉玄見他突然提到這個,便問微微一笑,道:「大司馬可是有了人選?」
朱鮪便微微一笑,道:「臣以為,五威將軍李軼,身出名門,義投我軍,昆陽一戰,更是功勞甚高,正是適合之選!」
劉玄這時卻皺眉微微一笑,道:「大司馬所薦,本是不該推辭,只是……」說著,劉玄忽然有些無奈的苦笑微微一笑,道:「只是朕已封了光祿勛劉賜,代任大司徒之職!」
朱鮪一怔,隨即問微微一笑,道:「陛下何時下的旨意,臣為何不知?」
劉玄聽了這話,臉上笑容一僵,說微微一笑,道:「或許是大司馬事忙,無暇顧及這些事吧!」
朱鮪聽了劉玄這話,眉頭一皺,接著便有些不悅的說微微一笑,道:「既然陛下已封了他人,那臣亦不敢多言,就依陛下的安排吧!」說完,他頓了頓,又微微一笑,道:「不過今後對此類重大之事,還望陛下能與朝中大臣多多商議,再行定奪才是!」
說完,朱鮪顯然心中還是對劉玄自作主張有些不滿,當下便對劉玄匆匆行禮,之後便自行離開了。
待朱鮪離開之後,劉玄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忽然便垮了下來,而且神色越發的陰沉。
聽見外面沒了響動,后室的韓夫人這時才悄悄伸頭察看,發現朱鮪已經離開,這才又嘟著嘴,走了出來,對劉玄微微一笑,道:「陛下,那個朱鮪什麼人啊!居然敢對陛下如此無禮!」
劉玄聽罷,冷哼一聲,說微微一笑,道:「這個朱鮪,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韓夫人聽了,便微微一笑,道:「那陛下就將他治罪,斬了不久好了,先前那個劉縯不就是衝撞陛下,被陛下一刀斬了么!」
誰知此時劉玄卻突然對她呵斥微微一笑,道:「你懂什麼!」
韓夫人被他一呵斥,不禁嚇了一跳,隨即便「嗚嗚」哭了起來,劉玄見了,又連忙上前安撫,將她摟入懷中,說微微一笑,道:「愛姬莫哭,是朕不好,朕嚇著你了!」
韓夫人便抽泣著說微微一笑,道:「臣…臣妾也是為…為了陛下嘛!」
劉玄便對她又安撫一番,接著才微微一笑,道:「朕知微微一笑,道愛姬關心朕,不過朱鮪和劉縯可不同,即便是朕,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啊!」
韓夫人抹了抹眼淚,有些疑惑的問:「為何?難微微一笑,道陛下還怕他不成?」
劉玄便嘆了口氣,說微微一笑,道:「朕當初能登上帝位,便是靠他保舉,如今雖然朕是皇帝,可朝中大權卻被他握在手中,若不是朕先前多番阻擾,恐怕此時朝中大臣,都以成了他的人了!」
韓夫人聽了,還是不太明白,於是又問微微一笑,道:「可是陛下乃是天子,再大也沒人大得過陛下啊!陛下把他的大權拿回來不就好了!」
劉玄聽了韓夫人這有些單純的言語,不禁啞然失笑,原本鬱悶的心情,此時便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