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親了
蕭炎狐疑,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給給放在他手裡。
他能明顯感覺顏如玉的手僵硬了下,然後她便抓著他的手直接在她眼睛上抹了抹。
蕭炎:「……」
敢情是要紙巾啊。
他失笑,伸手去抽紙巾,再次遞給她。
顏如玉卻拿著紙巾把他的手給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她一句話不說,眼眶紅紅的,小鼻子尖也紅紅的,垂眸暗自神傷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
蕭炎道:「我自己來吧。」
她卻不吱聲,也不鬆手,好半天才道:「你說的對,我是可以暫時委身與他,找個機會脫身,但我並不想那麼做,一分鐘我都不想,而且就算我僥倖逃走,他還會有下次,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僥倖脫身,你剛才問我,其中有沒有你的原因?如果我說有呢?你能多看我一眼嗎?」
蕭炎登時愣在原地,張著大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似乎急於確定什麼,他又著急地問:「為、為什麼?」
顏如玉深深的呼出一口酒氣,神情哀傷:「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就像你心裡裝著上官雲錦,你會給其他女人機會嗎?不會,你對她所有的示好都視而不見,你會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每分鐘都是煎熬,你會見到她就覺得無比厭惡。」
蕭炎聽懂了,她的意思,她心裡也裝著一個人,所以對武行厭惡至極,一分鐘都不想堅持。
「所以……你心裡的那個人是我嗎?」
顏如玉笑了,笑的凄涼,淚水也掉的猝不及防,她狠狠的擦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大概是整個無極洲最後一個知道的。」
蕭炎眉頭蹙的更緊了,她真的是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呢?
還不待他想清楚,顏如玉已經晃晃蕩盪的站起身,醉言醉語道:
「好了,今天就喝到這吧,我的臉也丟光了,一會兒要是喝醉了還得麻煩你送我,那樣的話,可能你還要跟我再多呆上一會兒。」
說完,拎著包就要走。
卻不想剛轉過身,就感覺一陣頭重腳輕,她整個人直接朝後栽去,她身後是被她剛剛拉開的椅子。
蕭炎急忙伸手去拉她,結果卻被拉回來的顏如玉又給撲倒在地。
兩個人就這麼倒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蕭炎神志是清醒的,沒動是有些茫然,他已經分不清他對顏如玉是個什麼感覺,只知道他並不像以前那樣討厭了。
顏如玉沒動是純粹還沒反應過來,好半天,大腦才開始工作,她吭哧癟肚的想要在他身上爬起來。
卻被蕭炎禁錮住了。
她歪著腦袋看他,什麼都沒說,但眼裡卻滿是疑惑。
蕭炎有些好笑,他居然能看到顏如玉眼神表達的意思了。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今天分外覺得顏如玉可愛,比她平時的樣子不知道可愛多少倍。
「你真這麼喜歡我?」
他聲音低沉曖昧,又性感的撩人,特別是看到他唇角戲謔的笑時,顏如玉的腦子才漸漸恢復一點理智。
完了。
她剛剛都說的什麼?
她這是真的把人給丟到了姥姥家了。
她再次努力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是怎麼也掙不開。
「你、你想幹嘛?」
蕭炎笑著看向她:「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還要抓我?」
顏如玉惱羞成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沒見過這麼喜歡人的?」
蕭炎抓著她的手笑道:「嗯沒見過,你每次抓我,搞得我以為你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顏如玉瞪他,「那你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在抓你了。」
蕭炎的唇角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笑,「怎麼?不捨得了?」
顏如玉真是又羞又氣,偏偏還掙不開他的鉗制。
這女上男下的,看著就特么讓人多想。
儘管這樣的場景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但如今實現了,她卻只有一個字,慫!
她看著他半晌才道,「是,打不過你了。」
蕭炎笑道:「那是不是該輪到我抓你了?」
顏如玉蹙眉,還不待明白他的意思,兩人的位置已經調換。
此時蕭炎翻身半壓在她的身上,倒也沒做什麼,一雙眼睛就這麼看著她。
顏如玉也不錯眼珠的盯著他,一顆心在胸腔里肆意的橫衝直撞就跟造了反一樣。
此時的大腦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眼中的意外,還有糾結。
她抬手直接扣住男人的後腦往下一壓,她便順利吻上了男人的唇,沒有深吻,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下。
親完又挑釁的看著他,「親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吧,反正你總是罵我不要臉
說著,才鬆開扣著他後腦的手。
蕭炎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這軟軟的觸感,似乎跟他想象的還不一樣。
他不想騙自己,這一刻,他確實想吻她的,但看著她那雙痴戀的眼神,他心裡又不確定,他到底是被她的真情感動,還是只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如果他只是因為在錦兒那沒有結果,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顏如玉,似乎對她也不公平。
卻絲毫沒有注意,他已經為她考慮那麼遠、那麼多了。
見男人也不吱聲,顏如玉心裡有些沒底,她無意識的舔了下嘴唇,有些羞澀、有些意猶未盡、更有些尷尬。
她推他,想起來。
蕭炎卻直接俯下身,朝著她的唇上親吻了過去。
似是沒想到蕭炎會主動吻她,顏如玉一雙眼睛睜的老大,渾身也似是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
直到嘴裡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才驚覺過來,他真的在吻她。
忽然間……
她的臉頰就燒了起來,滾燙滾燙的,漸漸地,呼吸也開始有些不暢,兩隻小時有些不安的揪著男人胸前的襯衫。
不怪人家罵人的時候,總說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她現在就有些分不清夢與現實。
蕭炎,怎麼會吻她?
他不是不喜歡她,很討厭她嗎?
那他這是什麼?補償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包間的門被推開,服務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