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鳳凰公主
「傳說中,鳳凰公主只要以血祭鎮魂鼓,鎮魂鼓便會被激發無窮靈力。」
「所以……我是鳳凰公主?」
離越點了點頭。
「你早就知道?」
「知道。」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那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了?」
「怎麼重要了?」
雲凝一時語塞,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看著府門前跪著一堆人,只覺得頭都疼了,大喊道:「你們如果真的認我是鳳凰公主,就別跪了,各自回家,好好生活吧!再跪就是我的煩惱了。」
說罷,雲凝便鑽進了水雲府,不再管門口這一眾人。
這一眾人聽了雲凝的話,也漸漸散去,不再山呼鳳凰公主。
進了門后,離越拉著雲凝的手,道:「我想……是時候籌備我倆的婚事了。」
雲凝瞪大了眼:「婚事?不是說我得升到上神,才能嫁入天宮了嗎?」
「我等不及了。」
「啊……可是,我以為上神才能嫁入天宮,這是規矩。」
「你如今是殺死夜幽王的主力,是傳聞中的鳳凰公主,你就是規矩。我曾祖父曾祖母不會因你還未飛升就為難的。」
雲凝笑了笑:「看來立了功,有了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了。」
離越伸出大手,將雲凝的腰一攬,雲凝整個人都摔入了離越的懷中:「那你是嫁,還是不嫁?」
雲凝低頭淺笑:「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做主。他們說好便好,我沒什麼計較。」
這話的意思,自就是同意了。
離越一笑,便在雲凝額頭上輕輕一吻:「那我回天宮準備了,你好好等我。我爭取在一個月內娶了你!」
說罷,便直接騰雲去往了天宮。
隔日,清早。
雲凝起床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桌上多了一張畫像。
畫像旁邊寫著一行小字:「皇太孫殿下所尋之凡間娘子。」
雲凝眉頭一皺,再仔細看那畫像,發現自己長得與那畫像既神似又形似。立刻,她覺得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難道……殿下愛上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和那凡間娘子長得極像?
當年渡劫回仙界后,雲凝便一直聽聞皇太孫殿下對那位渡劫時的凡間娘子念念不忘,三翻四次下凡尋找,惹得天庭震怒,王母娘娘將其禁了足。
那時雲凝還盼著自己和離越的婚事能因離越的這份痴情而取消,沒想到見面后兩人都一見鍾情,這也就忘記了那樁傳聞。
如今再看這畫像,雲凝只覺得心驚……
她長得和那凡間娘子那般相像……她是鳳凰公主,能擊殺夜幽王……
她知道,又有傳聞曾說,得鳳凰公主者,得天下。
難道……在離越心中,她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一塊墊腳石。
不然如何能解釋,一向高冷而薄情寡恩的離越,怎會對自己這樣一個實在是資質平平的姑娘一見鍾情,又是那樣百般縱容。
雲凝……心亂如麻。
可雲凝還未整理好自己心情之時,那迎親聘禮便如約送到了水雲府府上。
據天宮和水雲府的商議,親事定在了五日之後。
這次親事,可不是離越上門親自談了。而是王母娘娘喚來了雲菡眉,在凌霄寶殿上談定的。
雲凝深知,此事已沒了迴旋餘地。
若是自己悔婚,必將給家族帶來災難,讓人以為水雲族居功自傲,不服天庭管束。
可這等待成婚的五日里,雲凝的日子卻過得一天比一天煎熬,一天比一天難受,一天比一天多疑。
在疑心病的驅使下,雲凝總能在過往的蛛絲馬跡中找到離越並不愛自己的線索,五日下來,雲凝越發確認,離越根本對自己無意,自己不過是仗著那凡人娘子的便宜罷了。
婚期至。
天庭娶妻可真是大排場,八抬大轎,八匹駿馬,紅色的綢布從天宮一路鋪到了水雲府門口,吹打奏樂的隊伍足足有一百八十八人。就連王母娘娘都忍痛割愛,送出了五百個蟠桃園的仙桃來,表示了巨大的誠意。
雲凝蓋著新娘的紅蓋頭,穿著一身紅裝,在雲清的帶領下緩緩走出水雲府門。
離越騎著一匹棕色的駿馬,駿馬的脖子上系著一個喜慶的大紅繡球,離越的臉上滿是笑意,這恐怕是他這一生,這一千年多年來,笑得最快樂的時刻。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紅蓋頭下的雲凝,卻是惆悵憂鬱,悶悶不樂,全無歡喜之心。
那迎親隊伍一路敲敲打打,惹得路人們爭相來圍觀。不過這次天庭派出了天兵天將鎮守,將迎請道路管理的如鐵板一塊,任何人都不得強制入內。
足足走了兩個時辰,大隊終於來到了天宮門口。
離越終於能牽上雲凝的手,把雲凝一路引回了毓慶宮。
此時,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已經移駕毓慶宮,坐在了兩個主位之上,等著新人入堂。
那新人走進了堂中,司禮星君便高喊:「一拜天地!」
兩人便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這自然拜的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夫妻交拜。」
兩人轉過身,互相行禮。
「送入洞房!」
聽到這話,離越都不由得興奮地捏了捏手指。
天庭不似凡間,沒有那麼多複雜無聊,華而不實的規矩,酒宴在天宮並不興盛,只要上門迎親,接新娘回家,拜了天地父母,再拜了夫妻,就算禮成婚成了。
離越終於可以撇開那一串串不相干的人,獲得了和雲凝的獨處機會。
他不由得想到在凡間之時,他始終無法給還是蘇語凝的她一個完整的婚禮。
這次,婚禮那般盛大,她的名分如此厚重,總算也了了一個願望。
離越喚了聲「娘子」,便輕輕掀開了雲凝頭上的紅布。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沒有看到雲凝含羞帶臊,喜上眉梢,而是滿面愁容,一雙眼睛甚至還有隱隱的怒意。
離越輕皺了眉頭:「阿凝,你……不悅?」
「是。」雲凝願意為了家族委曲求全,卻不想在離越面前逢場作戲。
「為何?」離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