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拿捏的神魂顛倒
賀登眼神直直的看著雅姬夫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心想天下竟有這樣謫仙似的美人,神形兼備,由內到外散發著萬種風情,若能得到一日死了也甘心。
南宮留美的話讓他收回了齷齪的心思,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笑意,以為她對自己有意生出些得意來,也顧不得深究嘲弄挑撥之意,挺直了腰板字正腔圓的說:「南宮小姐真是貌若天仙,世間無雙啊,在下奉車都尉賀登這廂有禮了。」
南宮留美對他微微一笑,賀登的腿立時就軟了,他久在花叢中流連,怎能抵擋石榴紅裙的誘惑。
「別苑花房裡的牡丹花開了,請隨我去賞看一下如何?」蘇王妃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種植的牡丹,迫切想和眾人分享。
眾人都說好。
別苑裡的花房在馬場的東面,順著馬場邊的青石板路走到盡頭,拐兩個彎兒就到了。
王妃想拉近和悅九的關係,拉著她走在最前面,好像有很多話對她講,悅九靜靜的聽著偶爾點點頭。
她前世出入宮闈,清楚王公貴婦們最擅長利用女人的枕邊風。
南宮留美故意放慢腳步落在了後面,賀登覺得她的微笑暗示了自己什麼,就緊跟在身邊,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飄來飄去。
對付女人他很自信,認為南宮留美和他身邊的女人一樣,只要下一番功夫,定是囊中之物,年瓔珞低著頭走在最後面,對賀登的無恥之舉不敢有半句怨言。
幾人慢慢的走著,漸漸分散開來。
南宮離美瞥了一眼梁王的背影,好勝之心又起,她要證實自己的魅力,世間的男人只要她感興趣的都是她的裙下之物。
「年姐姐,」她轉過身拉住年瓔珞的手親熱的說:「姐姐怎麼如此的憔悴,是不是賀都尉讓姐姐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賀都尉對我很好。」年瓔珞勉強擠出的一點笑容里都帶著苦味。
沒有人性的賀登就在眼前,她豈敢說半個不字,即使再苦也要咽到肚子里。
「姐姐這件衣服是前幾年的料子,未免太寒酸了,有失賀家的體面。年前皇上對兄長有很多的恩賞,姑母芊妃娘娘厚恩也賞下一些衣料首飾,安楚州又給兄長送來幾車徽錦綢緞。」南宮留美說著輕彈了一下石榴紅裙,炫耀般扶了扶滿頭的珠翠。
「你也知道安楚侯府只有我和雅姬夫人兩個女眷,每天一套新衣也用不了那麼多的徽錦,衣料放久了樣子就過時了,改天我送一些到府上,姐姐做幾身新衣服,出門也好撐撐門面。」南宮留美的話是那樣的親切,但聽在年瓔珞的耳里卻是如針刺心。
「不不不,不用了南宮小姐,我有衣服,」年瓔珞羞臊的無地自容,臉憋得通紅。
她和南宮家的關係已經夠人詬病,戳脊梁骨了,哪裡還敢接受對方的禮物。
賀登看妻子畏畏縮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再好的料子,穿在她身上也是浪費,哪像南宮小姐人與衣裳相應成畫。」
「賀都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年姐姐,如果當年年姐姐與兄長成了親,兄長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南宮留美一指賀登,喝道。
鮮紅的指甲如跳動的火苗,燃起了賀登野火般的慾望。
「你看到雅姬夫人了吧,兄長特意為她建了捧劍樓,吃穿用度更是勝過誥命夫人,兄長是長情之人,經常提起和年姐姐的恩愛情長,若知道年姐姐受了半點委屈定會心疼。」南宮留美有些惱怒嬌軀亂顫,看的賀登心猿意馬。
她瞎話編的還挺快,十幾年來南宮科從來沒有提起過年瓔珞半個字,恩愛情長更無從談起,準確的說從訂婚到悔婚只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罷了。
「是在下錯了,小姐不要生氣。」賀登看美人生氣了,忙不迭的賠不是。
「向年姐姐道歉,如果姐姐饒你就罷了,如果不饒你,我就告知梁王殿下……」南宮留美不依不饒,要給年瓔珞討回一個公道。
「好,好,向夫人賠不是,夫人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賀登向年瓔珞作揖認錯。
「夫君不可,是妾身不好連累你了。」年瓔珞嚇得渾身顫抖,她很清楚賀登的為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她怕南宮留美的話惹怒了賀登,讓她們母女以後的日子更加艱難。
賀登本性放浪不羈,自從南宮科回聖都封安楚侯后,就經常借酒醉折磨她,說他官場不得意都是被她方的,說她晦氣。
年瓔珞看了看馬場里一身白衣的南宮科,很難相信這個丰神如玉的男人就是那個披麻戴孝來報喪的少年,同是一身白衣讓她觸景生情,當年一碗水潑在了地上,真是覆水難收啊。
若說當年悔婚不後悔那是假的,她恨不得再投一次胎,再重新和南宮科訂婚一次,但真實的生活不容她回頭,也回不了頭了。
「賀都尉,既然姐姐原諒你了,我也既往不咎。」南宮留美一嗔一怒把賀登拿捏的神魂顛倒,假借賠禮,不安分的摸了她的手一下,美人眼睛里閃過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