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辛艮瘸子
沒能成功的收服李深,李濱很懊惱,回到璋王府直接找來了辛艮。
李濱趴在美人榻上,辛艮給他按摩,「殿下感覺舒服些嗎,殘人給殿下配的葯昨晚可服用了,感覺如何?」
「辛先生的按摩手法與眾不同,比那些庸醫強百倍。你配的葯我試過了,賽神仙哪,哈哈哈。」李濱笑得很猥瑣,辛瘸子的葯極好,昨晚寵幸了五個歌妓,今天腰疼一天。
「如果殿下用的舒服,殘人再多配些就是,殿下明晚一定要親自去慶昌王府嗎?」辛艮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璠玙雇傭的殺手兩次在捧劍樓都撲空了,這不是安楚侯做事的風格,我想是那個小丫頭故意的,以她的身手對付那三個刺客不費吹灰之力。明晚皇上在宮內設宴,慶昌王和安楚侯都會去赴宴,只要安楚侯不在府內,沒有了約束小丫頭就會施展野性,付諸行動的。」璋王李濱自負的說道,他口中的小丫頭說的是悅九。
「她也去慶昌王府找藏金圖嗎?」辛艮試探性的問道。
「辛兄,你這麼聰明的人為何問出這麼沒見識的話?」李濱自鳴得意的搖搖頭。
「請殿下明示?殘人雖然愚鈍,但對於邊暨藏金圖之事從來沒有懷疑過,圖肯定有,只是不知在誰的手裡。」辛艮諱莫如深的說。
「我雖然火燒了惜園,得到了惜園裡的金磚,但仍堅信邊暨在其他的地方還藏有數目巨大的金磚。」說到邊暨的金磚,李濱眼珠子直冒紅光。
辛艮看李濱上了道,心裡暗自冷笑:「既然殿下也相信還有金磚,那些金磚在哪裡呢?是誰最先進了安楚州;是誰在那裡設下了天羅地網;是誰在平邊暨中受益最大?那藏金圖就在誰手裡。」
李濱想都不想,喊道:「當然是安楚侯,他卧薪嘗膽十年為振國大將軍洗雪了冤讎,把楚靈州變成了安楚州。」
「那殿下的意思是?」辛艮故作不知的樣子。
「藏金圖肯定有,要麼在李聚善那兒,要麼在南宮科手裡。如果李聚善得到了圖,他早就潛回南疆起兵了,如今他不惜暴露盜取藏金圖,說明他急於得到藏金圖。」
「若圖在南宮科手裡,知道此圖的只過兩三個人,小丫頭和他本人肯定知曉,小丫頭對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肯定是不會說的。南宮科的心比無涯島底下的海水還深,更是不會透露半個字!」李濱指了指自己的腰,意思是讓辛艮使勁按摩一下那個位置。
辛艮在李濱的腰部反覆的揉搓著,提示道:「如果那小丫頭知道藏金圖在哪兒,她今晚潛入慶昌王府做什麼?」
「慶昌王人前佛爺像,人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若不是他在南疆擁有重兵豈能活到現在。」
「小丫頭去找他謀反的證據,或者是找慶昌王殺人的證據,她不於璠玙一般見識,這說明她有女人善良和可愛的一面,但我還是喜歡她火辣辣的味道,每每摸著她留給我的傷疤就恨不能把她攬在懷裡,把她吞進嘴裡,爽!」
「那些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玩一兩次就如同嚼蠟索然無味了,沒勁。我閱女人無數,只有她讓我有求之不得,欲罷不能的感覺。」李濱閉著眼睛說的眉飛色舞,好像已經把美人抱在了懷裡,這就是俗話說的白日夢吧。
辛艮眼中的恨意忽明忽滅,「凡是得不到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如果殿下千方百計得到的是個俗物呢?」
「俗物?好個俗物!右手女兒劍,她南宮劍法和絕塵劍都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最厲害的是腰間的赤金軟劍,在對方不經意間左手一劍長虹瞬間瞬間取敵人的性命,劍不沾血。」
「在楚靈州如果不是辛兄出手相救,我怕已經是她的劍下之鬼了。斗過索命三鬼,戰過饕餮,笑似仙女讓人不敢褻瀆,撫琴凄婉可以使人凄然淚下,脾氣如正午之太陽,貌賽月中之嫦娥,我一定要得到這個俗物。」李濱說的口內生津,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賤的不可救藥,但他就是願意在悅九面前賤。
辛艮知道李濱求而不得的心思,故意勸道:「她是安楚侯心尖上的人,里裡外外侍奉十幾年,安楚侯是不會拱手相讓的,有了江山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殿下應以江山為重,勿念他人妻為好。」
悅九是個難以馴服的女子,如果她真的進了璋王府,憑李濱對她的寵愛,定會取代王府里所有的女人,他給李濱送過很多的女人,這些女人在枕邊給李濱吹枕邊風,才讓他得以在璋王府呼風喚雨,悅九對他來說是個威脅。
「我從小到大凡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如果我不收了她,那她將來豈不沒有依靠。」李濱惋惜的搖搖頭。
「她怎麼沒有依靠,安楚侯即使將來娶了正妻也不會薄待了她的,殿下多慮了。」辛艮不贊同李濱的話。
「哼!」李濱哼了一聲。
「那個愚人獨吞了藏金圖,他想幹什麼?他現在奔波效力為什麼?如果我得到了江山,他便是肱骨之臣,功高蓋主,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等時機成熟拿出藏金圖招兵買馬取而代之,到時候天下就改姓南宮了。」李濱臉色一變翻身而起,眸子冷得可以凍出冰來。
「殿下過於擔憂了,芊妃娘娘是安楚侯的姑母,視其如子,他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辛艮好像在替南宮科說好話,但如火上澆油般點燃了李濱的猜忌之心。
李濱的火被成功挑了起來,怒道:「這幾日辛兄一直在給我講前朝的事,國舅奪了外甥的江山,難道這種事還要出現在我大商嗎?」
辛艮站起來躬身一禮,「殿下明鑒,前朝之事不能在我朝重演,要早防範為好。」
「不過現在,那愚人還有利用的價值,無涯使遍布南疆可以牽制慶昌王,他朝中人脈廣泛可以籠絡人心為我所用,這些都是我當上儲君所需要的。」李濱收斂了怒火,想到了南宮科的價值。
「殿下說的極是,該用還是要用,該防還是要防。」辛艮不著痕迹的附和。
「等我面南背北,那個愚人必須離開朝堂,不過現在他自有他的用處。」李濱的表情陰森恐怖。
「殘人有一方法來對付無涯使,即讓殿下得到江山又得到美人,如何?……」辛艮俯身過去對李濱如此這般的說了良久。
「好,就按辛兄說的辦,無毒不丈夫。」李濱一拍桌子道,臉上的冰寒也融化了。
「這天下是殿下的,不,是陛下的,陛下的後宮就應該百花齊放,恭喜陛下又得一賽嫦娥的美人。」辛艮跪地叩頭。
「哈哈哈!」李濱大笑著起來。「辛兄,只有你最懂我的心,等我得到了天下,就封你為國師位列朝堂。」
「殘人四肢不全,難當大任不敢受命。」辛艮又叩了個響頭。
「身有殘疾何妨?我又不讓辛兄上馬提槍衝鋒陷陣,只要你出謀劃策,輔佐我治理天下即可,管理政務要的是聰明智慧的頭腦,辛兄你就有這樣的好腦子。」李濱把辛艮扶起來。
「殿下謬讚了,殘人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