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冰捕魚

不行啊，真餓啊。大雪之後才七八天，馬躍就受不了了。儘管作為『海』部落里最大的神棍，吃食上很被首領優待了。可是，連魚都沒了，光是吃果子，不頂餓啊。

馬躍也不想難為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這大冷天的，即使手上有縫製的粗劣的獸皮『手套』，握著武器也很費勁。本身『海』部落的狩獵隊實力就不咋地，這麼大冷的天，更是大打折扣。

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即使這麼大冷的天，還是隔三差五的出去，運氣好的話，十天半個月的，也能撿回個凍死的山雞、野兔之類的。

馬躍想起前世的網路小說里，貌似有『破冰捕魚』的說法，具體行不行的，總要試試吧？萬一真行呢？

「水蟲！跟我出去！」狩獵隊的人又跟著『海』出去了，馬躍看了看，貌似也就『水蟲』最強壯了，雖說腿瘸了，走路慢一些，胳膊還是很有力氣的嗎。

「馬！」水蟲驚訝的看著馬，自己在冬天的雪地里走路更費勁，一條半腿走在冰雪上，時不時的要滑倒，差不多就是個廢物了。

「慢點走就是了。」雪不算很厚，只是漫過腳脖子而已。

『水蟲』很聽話，是馬躍救了自己。

走到冰封的河邊，馬躍指了指河邊的一塊大石頭，對『水蟲』說：「石頭，砸！」

『水蟲』一臉的懵逼，儘管不知道為啥，可是，大神棍馬躍說的，『水蟲』還是很順從的照辦就是了。

馬躍雖說武士中級的修為了，可是，要論起力氣，還真沒原始人這壯勞力大，看看『水蟲』胳膊上那鼓鼓的肌肉，羨慕！

『水蟲』抱著不小的石塊，兇猛的砸著河邊的某處冰面。

真特么的冷啊，即使渾身包裹著獸皮，馬躍還是很寒心啊。

「魚！」砸了十幾分鐘，強壯的『水蟲』居然真的砸出個冰窟窿，看著冰窟窿里攢動的魚，『水蟲』大喜過望。

「叉！」馬躍帶著叉子呢，論起叉魚，馬躍也沒部落里的人擅長。主要還是馬躍太懶，這大冷天的，誰愛幹活？正好，有『水蟲』這瘸了腿的棒勞力在呢嗎，嘻嘻！

原始人對食物的渴望是無以輪比的，興奮的『水蟲』似乎感受不到寒冷，掄著魚叉奮戰在冰窟窿的第一線……

馬躍很是嫌棄的用樹枝插著一條魚，走人了。

不能光欺負『水蟲』一個人嗎。這種砸冰叉魚的勾當，山洞裡能幹的人還有不少呢。

果然，親眼看到馬躍收穫的大魚，老原始人大祭司立刻組織了十幾個男男女女的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奔河邊。

有熱魚湯喝了，馬躍美滋滋，魚肉咋的也比果子好吃和抗餓不是？還有營養的很呢。

「馬！」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收拾了不少的柴火棍子回來了，驚訝的看著一鍋的魚湯。

「你們，辛苦，來，每人，熱魚湯。」馬躍這麼做，其實有些越職了，畢竟，沒經過首領的同意，不能隨便做食物吃的。

嘰里呱啦的，老原始人大祭司趕緊跟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大講特講馬躍發明的『砸冰捕魚』的英雄事迹。

果然，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各個大臉笑開了花，有魚可以吃了，能不興奮嗎？

儘管是沒鹽、沒調料的魚湯，大冷天回來的首領『海』和狩獵隊的人，美美的喝一碗，肚子里自然是暖烘烘的。

至於馬躍這神棍越職燉魚，首領『海』估計是早就習慣了。在這『海』部落，馬躍的威望高的嚇人。

說白了，馬躍的貢獻太大了，超過了首領『海』。要不是馬躍是小祭祀，『海』這首領的位置都得讓給馬躍。

『海』有些眼淚巴巴的，馬躍理解『海』的心情，每個冬天都要餓死人，有了魚這超級重要的食物，部落里這冬天可能再也不會餓死人了。作為部落的首領『海』，有特權，可是，責任也是巨大的。

「馬！」海，激動的看著馬躍，匍匐在馬躍的腳下。

「海神說！」馬躍又來了，反正是啥新鮮事，都推到海神的旨意上。

果然，『海』部落的全體成員飽食一通魚肉、魚湯大餐之後，在老原始人大祭司的帶領下，又開始了一輪新的祭祀。

哎！原始人啊，祭祀都這麼單調，就不能弄出些花樣？看著都不養眼呢。

找到了新的捕魚方式，幹活，自然是其他人的事兒，馬躍繼續過起剝削階級的生活。在這原始社會，玩什麼平等，根本是不現實的。

就像獅群差不多，母獅子最多，負責辛辛苦苦的捕獵，頭獅（雄獅）不幹活，還要先吃獵物，吃最好的獵物部分。

大冬天的，窩在山洞裡，馬躍也不是總修鍊的。閑的沒事，儘可能完善部落里的語言組合，起碼不是以前那麼單調了。

至於學漢語之類的，不現實，原始人的聲帶發育和現代人是比不了的。或者，就像現代社會的外國人，你讓他們學漢語，比考博士還難。漢語是最難學的一種語言，至於外語之類的，馬躍自己都不會呢。

原始人簡陋的單詞之間多一些輔助鏈接的形容詞、助詞、動詞之類的辭彙，相對簡單一些的。語言交流這麼玩意，經常用，就會了唄。

在馬躍的帶動下，逐漸的，『海』部落的人語言交流的辭彙豐富了很多，語言表達起來，更豐滿和準確了，肢體語言的輔助在不斷的減少。

這就好嗎，省得馬躍一邊說『石頭』，一邊還得雙手比劃抱起來的姿勢動作。

部落里的人學習新的語言辭彙，還是很積極的，馬躍的意思，必然又是海神的旨意嗎。

儘管沒有鹽，大家沒啥力氣，好在魚還有，總不至於餓死。這就不錯了。何況，魚和魚湯相對還算是有點營養，連哺乳期的兩個孕婦氣色也好了不少。

沒有鹽，終歸是個大問題。可是，馬躍跟著去了附近最大的那個『牛皮』部落交易地了，還是沒有鹽啊。

海水能曬鹽，馬躍是知道的。可是，曬鹽不是那麼簡單的。據說海水裡不光是鹽，還有一些有害的礦物質，需要特定的儀器、機械過濾，等等，哪裡是曬出鹽就能吃的？

可是，沒鹽，真心不行啊。長期沒鹽，人的體質還不完蛋了啊。

挨過了寒冷的冬季，春暖花開了，部落里的人又開始各忙各的了。

馬躍不死心啊，要不，試試？

曬鹽是沒指望了，具體咋曬鹽，啥樣是鹽田，馬躍都沒見過。煮一煮試試唄，據說，古代的人，不都是用蘆葦煮鹽的嗎。

不管咋說，煮一煮，總是能稍微凈化一下海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