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播出

「奶茶真好喝！」柳蘇歐在文愛琳旁邊喝著奶茶，快樂地擺動雙腿。

「啊！蘇歐姐，不要這樣啦……」

文愛琳在一邊做著減脂運動，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就是大腿肉一點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愛同學，要好好努力啊！」陳銘熙拿著一根雞腿過來「安慰」。

今天練歌超額完成任務，楊軒賞了她一張飯票，中午打飯多了根雞腿。

這種感覺，爽啊！

「雞腿真好吃！」陳銘熙吃一口走一步，走一步回味一番，還順帶把雞腿放到其他人跟前，讓其他人聞香。

直到……

「皮皮呼你個混蛋，還我雞腿！」

……

「一年一度的偶像運動會再次來襲。根據星月公司消息，【YouAre】男子偶像組合將會在5月底結束美國行程，正式回歸，參與本次活動。」

新聞里主持人流利地播報著一條條與實事有關的新聞。但是總會有幾條關於idol的新聞插進去，這讓楊軒感到有些不真實。

這種感覺，就像是聯盟的登錄器上放一刀999的廣告一般，太過違和了。

但是現在的人卻沒有什麼感覺，覺得很正常而已。

世界更改的，也太徹底了。

楊軒不由得感慨。

新聞播完，自動跳到下一條視頻。是一個訪談。

「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美少女偶像，【奇妙律動】組合的門面擔當余倩薇。想必大家已經等不及想要見到她了，讓我們掌聲有請……」

楊軒來了興趣。【奇妙律動】這個女團他知道，是黎明公司勢頭很強的新人女團，強到要跟黎明一姐【神秘樂章】搶飯碗的地步。

雖然現在還沒成為大勢，但是這組合的潛力，確實不錯。

一堆問題拋過，余倩薇一一回答，還不時賣萌，讓楊軒一陣惡寒。余倩薇長得就很清秀，有種安靜的感覺，但奈何這性格太跳脫，每次上鏡頭都管不住表情一般。

楊軒搖搖頭，正想把視頻關掉，去看看最近的時事新聞，卻不曾想主持人挑起了一個有意思的話題。

「對於目前被筱雅公司簽下的【GoodGirl】組合，你有什麼看法。現在網上已經傳出了他們要出組合綜藝的消息，你認為【GoodGirl】在未來會不會影響到【奇妙律動】的發展？」

喲！這問題有點尖銳啊！

「我認為兩個組合的發展沒有什麼太多的關係。」余倩薇微微一笑。

「一般般的客套話。還行！」楊軒點點頭，有點謙遜的樣子還算是不錯。畢竟在這個世界，等級壓制與粉絲壓制太過嚴重。B級團就是能把D級團不當人看。

除非是小公司的糊團，又老又菜，基本沒人權。

楊軒感嘆一句，卻是聽到手機傳來了一句話。

「因為他們根本沒資格影響到【奇妙律動】！」

楊軒：？？？

……

余倩薇一句話，瞬間引爆雙方粉絲。雖然【GoodGirl】菜的一批，但奈何【奇妙律動】的對頭粉絲很強啊！

一邊說【GoodGirl】太菜，余倩薇這句話很客觀。

另一邊說【奇妙律動】太狂，不如自己粉絲有禮貌。

雙方在網路上大戰，而身為主角的【GoodGirl】，則是在沉默不語。

沒有粉絲的女團，就是這麼的慘。

……

「沒事，一個糊團而已，影響不大。」【奇妙律動】總司翟審臉色平和，「但是這次，你說錯了。人家主持人套你話呢……」

一場批評，變成了一堂教導如何接話的課。

房妍麗沉默無語。她對於【奇妙律動】的不滿，在漸漸積累。身為隊長，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掌控力在不斷削弱。

在【奇妙律動】崛起之後，這種情況就在不斷出現。這是在防爆，防止房妍麗把【奇妙律動】的人氣全部聚在自己的身上。

這是來自公司的無聲的打壓。

她只能獨自一人，來到練習室，繼續練習。而余倩薇，則是和自己的小夥伴加總司，一起看起了【GoodGirl】的團綜，權當消遣了。

與他們一樣過來嘲笑的觀眾比比皆是。

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下，屬於六位女孩的團綜正式來了。

「沙發！」

「看渣渣團的掙扎……」

「垃圾【GoodGirl】，【奇妙律動】大軍來了。」

「【奇妙律動】粉絲真噁心。」

「鍵盤俠才噁心！」

「你說誰？」*n

「……」

鄭賓妮默默把彈幕關掉。六人此時趁著休息時間，偷看起了自家的綜藝。

「要解散了嗎……」

「不會的！」

一句話，便將壓抑的氣氛完全詮釋。屬於她們的團綜，開始了。

文愛琳洗了洗鼻子，有些悲傷。

鄭賓妮捏著她的手，緊緊抱著她。

「解散之前，好好吃一頓。」陳銘熙一嗓子，把氣氛徹底逆轉，然後便是吃播時間。

一群人第一天逛公司，結果一下子就逛到了附近的小吃街，猛吃一頓后這才罷休。

晚上，申呼回去拿包的意外也被練習室內的攝像機捕捉到。一幅幅畫面翻轉，一個組隊4年、即將崩潰的女團形象完美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有點意思啊！」

「感覺有點慘。」

傻缺觀眾罵累了之後，自覺退場。留下的都是真有興趣看的人。彈幕漸漸少了。雖然幾個女孩沒看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這些彈幕，起碼很客觀。

很快，銜接著這一部分，柳蘇歐開始進場。陪跑六年重新開始，實力強勁愛喝奶茶，她的出現讓許多人都直了眼。

「我了個天，這是160？這是178吧！」

「這臉好小，我愛了。」

「……」

因為兩團相爭而被吸引進來的路人不少，彈幕漸漸多了。而從頭到尾一直沒有發彈幕的人，都被迅速的轉場以及緊湊的故事氛圍給吸引住了。

從剛開始壓抑到淚崩，再到後續的驚艷，然後到持續沙雕。

這就像是一個緊張刺激的動作大片，而不是一部女團的綜藝。

日常的歡樂配上緊張的訓練，遠景時特意給時鐘留下的一個小鏡頭。每一天的訓練時間被觀眾明確，沒有一天不到11點。

最晚12點，這還是被總司強制性攆回去的結果。

為了練舞，她們氣喘吁吁；為了練歌，韋孝睿和陳銘熙的嗓子超負荷運轉；為了減肥，小愛同學咬牙切齒。

還有柳蘇歐看著月光沉默的畫面，簡直刺痛了無數人。

這就是偶像，一種殘酷的職業。

節目最後，訓練舞台再現。看著那閃亮的裝飾，無數女觀眾羨慕不已。而更興奮的，還是那些男觀眾。

相較於舞台的現場震撼，鏡頭下的他們更為美麗動人。

「這歌真白！」

「這腿，我哭了。」

「完了完了，我上頭了。」

「一般般……」

一場舞完，小愛同學哭泣的畫面展現在眾人面前。感動到落淚？

無數人不解。

但是鏡頭一轉，【GoodGirl】打歌的舞台視頻被放出，聽著台下的diss聲，無數觀眾坐不住了。

「這我真的服了，這些觀眾什麼素質？」

「【神秘樂章】的粉絲，你懂的。」

「真噁心！」

彈幕節奏一帶，頓時群情激奮，罵戰再起。楊軒順帶黑了一波【神秘樂章】。故事邏輯線回歸正軌，最後陳銘熙的玩笑，也把團內氛圍展現的淋漓盡致。

第一期最後，楊軒總算是出場了。

「今天很不錯，但是……不夠好！」

「今天加練。」

一句話，無數觀眾開始罵娘。

「什麼爛狗總司？」

「你過來，老子讓你加練！」

「……」

彈幕里一片「和諧」。

節目到此正式結束。下期預告給出，觀眾們就盯著後邊的預告不斷亂猜，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舉了一個多小時的手機，跟著歡笑哭鬧一個多小時。

這年頭，什麼節目最圈粉？

毫無疑問是真人秀。因為這樣，粉絲才能看到最真實的偶像，知道自己的偶像長什麼樣，然後才能放心大膽地去愛他們。

首期播出，網友讚譽一片，同時對楊軒的罵聲也不絕於耳。

因為他的每一次出場，都是在給女孩們不斷加練。

這還能算是人？

……

「頂級的！」晨美公司御用導演說出了這句話。

旁邊的羅可都傻了。

尼瑪……還真給你拍出來了？

「那個徐志不是個垃圾導演嗎？」於偉很是蛋疼。

旁邊的導演拉了拉進度條，返回去看了眼後邊的導演、剪輯、後期。

「這個楊軒是誰？」

「嗯？」羅可湊近一看。

導演：楊軒、徐志

剪輯：楊軒

後期：楊軒

「他是……女團總司……」羅可憋出這麼一句話。

三人呆了呆。

我湊，你特喵的不是總司嗎？

於偉三人心態爆炸。

……

徐志看著自己拍的綜藝，咽了咽口水。

「這特娘的是我拍的？」

「這後期，尼瑪是神仙？」

徐志看著擺在一邊的攝像機，默默咽了咽口水。

就著衛龍吃，能吃得下么？

……

同樣蒙圈的，還有【神秘樂章】的於一雯。作為老對頭，她真沒想到，【GoodGirl】居然還真有機會翻身。

原本把這次團綜當下飯視頻來看而已。

現在看來，這飯是不好吃了。

不過……

「也就這樣了而已。」

【神秘樂章】人氣擺在那，一位獎盃擺在那。就算你【GoodGirl】賣慘再牛，那也是虛的。

「有種，拿一位啊！」於一雯不屑一笑。

……

余倩薇呆在原地，有些慌亂。而她旁邊的翟審，已經徹底懵了。

《NoNoNo》！

他已經完全被這首歌洗腦了。

這樣一首歌，要是打歌遇上……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