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抓穩根基
角庄,如今只能說是角庄遺址,雖然建築都還在,裡面卻空無一人,當然今日關陶的一千多士兵搭在了角庄的城牆之內。
那些士兵並沒有死,只是被梁水鋪設的迷藥地面,弄的昏迷了。
關陶一走了之,那些士兵不斷的吸入每個房間里的迷藥,極有可能危機生命!或許也能有幾個幸運兒,熟睡之際翻身翻到屋外,那樣還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此時,關陶和梁關氏回到了晉海縣,踏入了粱公府的那一刻,便讓士兵將大門口的匾額摘掉,改日換上更加大氣的永昌國國宮,那麼晉海縣就成為了,永昌國的國度了!
前院正廳,梁關氏第二次到了這裡,步入正廳,她就尋找著曾經坐過的案幾,只是這裡的東西已經沒了,府里幾乎是空的,連個案幾都沒有留下。
沒有案幾,對於梁關氏來說也不是問題,找到當初坐著地方,便再次重溫過去的一幕,做舊坐了下來,抬起頭,用曾經相同的角度看著寬大的廳堂。
關陶很不解,但他也曾經來過這裡,此刻也走到上次坐的主座位置,那裡的案幾也沒了,甚至是圃墊都沒有留下,「賊求,看來是預謀已久的逃離!竟然一張案幾都不願留下!」
「父親~」梁關氏一聲嬌媚的聲音,充滿了喜氣,只是關陶可不理解,梁關氏為何異常。
關陶那狐疑的目光,近似乎在看妖怪一樣,看著下首坐做地板上的梁關氏。
梁關氏看到關陶看了過來,便笑著保持嫵媚的聲音說道:「父親何必計較這些呢?難道原來的那些破爛,還能配的上您?您現在可是國主,是皇帝,當然要用龍案龍椅才可!」
聽著梁關氏的語氣,關陶有點不爽,這些年天天和軍武打交道,何嘗聽過春樓里嫵媚的煙粉之語?只是梁關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曾經的東西都是梁家的,他絕對不能沿用下去,深呼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女兒說的有幾分道理!那小王八蛋用過的,老夫豈能再用!不過當下我們錢財吃緊,一切還需從簡!方才你說有辦法可以讓富人變得更加富有,那麼老夫也不會缺錢財了吧?」
永昌國,立國倉促,關陶老爺子此前一直在剋扣邊關稅銀,這些年看著存了不少,可一道用時,才知那根本不多!再加上如今邊關關閉,確保永昌國內的消息不外泄,而邊稅也無從收取,如此一來,多年存下來的金銀,用一點就少一點,沒有一分進項,這讓關陶很是擔憂。
梁關氏此時與梁家斷了來往,好像又退回到未嫁人之前的少女時期,此時心裡的幻想比她少女時還多了許多!或許就是因為幻想的太多了,弄的她都不知道今年幾何了,說話還像是曾經那樣對著關陶,「父親,山南道最著名的是角庄,角庄是由梁水弄出來的,那小東西是有點才華,作詩、繪畫幾乎樣樣精通,女兒的意思,是把他擄過來!角庄那麼多人,能去哪裡?要麼是黃根山脈里躲藏,去山的北邊,皇后也不會饒了他,所以父親可下令,讓士兵到山林找找,應該會有所發現的!」
「躲進山林?哈哈哈!做山賊了嗎?!哈哈!」關陶想著那天梁水對他乖孫關壟出手,心裡的火氣就超大!此時想到梁水去做了山賊,那是十分的暢快,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厭惡之人過的不好更加爽心的呢?
但關陶並沒笑多久,梁關氏的話語到了耳邊,「父親,雖然我們是派士兵擄來,但到了這裡他可是我們的搖錢樹,還是需要善待,若是父親需要一個大臣來擔任戶部官員,不如就准了他一個官職,讓他一心為我們賺錢。」
「這...要給他一個官職?他的年紀今年才十四吧?老夫覺得不可!」關陶都恨不得殺了梁水而後快,叫他給梁水一個官職,還要養活著他?怎麼可能?
梁關氏也看出了關陶不待見梁水,於是頓了頓,「父親,您不喜他,可以不看他,未來我們這裡雖不會有百官,但至少也要幾十個朝堂大臣,他身子瘦小,讓他站在最後便可,您就看在他是個搖晃一下能掉錢的樹就好,甚至您可以不把他當人看!至於父親說他年紀小,擔心不能服眾,這一點父親是多慮了,不要說山南道,就是同晉國甚至是西蠻又或者富澤國和東啟國,如今也都聽說過角庄商貨的名頭,而他是皇帝親封的角庄莊主,還有誰會不認識他的呢?」
「哎!看在他是顆搖錢樹的份上,老夫姑且容他!不過事先說好,若是他敢做什麼小動作,呵呵,莫要怪老夫的刀快!」關陶說著幻想著殺掉梁水的那一刻場景,但突然想到當初他打關壟時出手的詭異,「嘶~不對不對不對!老夫的士兵八成擄不來他!」
面對關陶的突然轉變,梁關氏不解,「夫妻,為何如此一說?」
「哼!他估計和你叔父關哲一樣,都是內修武者!老夫手下的士兵,拿不住他!」關陶失望的低頭思索,叫他放棄一顆搖錢樹,他絕對不甘心,若是沒想起來這麼一招也就罷了,可如今被梁關氏提起來,好像自己的口袋底破了,有許多本該是自己的銀子都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令關陶不爽!
梁關氏也被難住了,不過他想著曾經皇帝對待梁水的辦法,便感覺有了計策,「父親,當初皇帝將角庄封賞了給梁水,任命他為角庄莊主,又下旨兵部從角庄採購軍糧,這些做法,父親可效仿一二!如今我們永昌國勢弱,為了招他來投,不如給他個大官,比如...照舊封他為王爺!待我們度過了難關,讓親信掌握了他的手藝,隨後該如何對他,還不是父親您一念之舉嗎?!」
「這...能行?」關陶狐疑的問道。
說實話,那是絕對不行的,採購軍糧的過程,外人沒有幾個知道,只聽到了聖旨里的內容,皇帝為了體現自己愛民如子,特意命令兵部來客氣的收購,表面上是皇帝照顧梁水,實際上呢?是梁水冒著大不敬的罪名和皇帝談的買賣。而梁關氏說封賞一個王爺給梁水,他們都不知道梁水如今也是國主,而且比他們的永昌國要強大幾十倍!只是天梁國梁水那裡的士兵少了點,人口也少了點,但錢財真心多!
眼下,梁關氏和關陶父女倆,將美好的美味勾勒的很完美!
關陶確實向黃根山脈派了許多士兵進山尋找,雖然黃根山脈是大,但就宛如梁關氏說的那樣,角庄幾萬人呢,總會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過了沒幾日,山林關陶的士兵和同晉國的幹了一架,互有死傷,但同晉國的士兵並非是驍勇善戰士兵,都是**!他們在山林里純粹就是在獨家的,平時無人管,也極少有當官的來,他們每日只要服勞役的人,將鐵礦石採集到一定數量,把自己監工的差事辦好就可以歇著了。
在打了那一架之後,關陶以為發現了梁水的蹤跡,差點親自帶兵殺過去,後來他第一個手下大將馬疾風,站出邀功,「國主不可以身犯險,末將願意為國主赴湯蹈火!」
這麼一番說詞,關陶只能准了,況且馬疾風跟著關陶也有三十年,信任是絕對的,也是給了五萬士兵進山林!
馬疾風這麼一去,任誰都以為要激戰一段日子,角庄人口有不少,佔據著山林里,一定有險可守,可誰都沒想到啊,去了三日便回來了!而士兵沒少幾個,只是關陶要的人沒有帶回來,卻帶回來了幾個**和幾塊石頭!
關陶不解,本想發怒治罪於馬疾風,可想想現在他是國主,不是曾經那個邊疆大將,於是收了火氣,一番詢問,這麼一問,他比發現梁水的心情還開心!同晉國的鐵礦竟然在黃根山脈里!而且還被他給攻佔了!
再三詢問之後,還請人來看了看那鐵礦石,確認無誤,關陶的心膨脹了,對著同晉國揚言了立國,並且還要把黃根山脈佔為永昌國的地界!
這就是梁水離開京城時,意外的看到那個份緊急軍情的由來!
關陶這邊是開心啊,有了鐵礦他們的軍隊會更加強壯,而梁關氏則是感覺沒有找梁水,沒有看到梁水向他祈求的臉,似乎有點不甘心。
梁關氏本打算將梁水擄來,然後用刑伺候一頓,看著梁水要麼認慫、要麼委屈就全為了保住角庄的百姓,反正不管梁水是為了什麼,只要梁水能向她求饒,他的心情都會很好!當初在粱公府後院,那一次談話,梁水一點都沒有給梁關氏面子,那一次的仇,好像是梗在她心裡的刺,每每想到都想殺了將梁水扒皮抽筋!
關陶開心,梁關氏失落,兩人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並沒有保持多久,梁家人被殺死在皇后的消息傳開了!
老王爺和小王爺還有少主梁水,全部死於西蠻人之手!
同晉國舉國哀悼,百姓激奮難滅!
如此之下,還不算是完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皇後有意為之,原本許多消息是傳播不到封鎖邊界的山南道,但在皇后的操作下,很快也在山南道的百姓里還流傳著,西南邊軍與西蠻人勾結,趁著西蠻有戰事之時,起兵造反,皇后疲於應付山南道的造反,才忽略了梁王一家的保護,西蠻人趁機殺了梁王一家!
說詞的版本有許多,但大體的意思就是揭發關陶和西南邊軍令人不齒的行徑!趁機造反,還害死了梁王一家,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隨著百姓之間慢慢傳開,曾經屬於梁王封地的百姓,對關陶和西南邊軍十分的不待見,甚至有許多商賈,見到是邊軍來鋪子,立馬就打烊!根本不做那些士兵的生意,如此的抵抗也是算是他們能力範圍的極限!
日子沒有過多久,那些消息也傳到了關陶和梁關氏耳朵里,關陶氣啊,把剛剛採買回來的桌案和一些茶具都給砸了!
「皇后個賤人,竟然辱我清譽!」
關陶罵完,梁關氏則是在一旁冷笑,「呵呵,父親何必如此呢?」
「老夫為何不能如此!他竟然把梁家人的死,都賴到老夫身上!什麼樣的無恥之人能做的出?!」關陶氣的滿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很像找個地方打一拳。
梁關氏還是冷冰冰的樣子,「父親息怒,皇后就是要故意氣你,希望能把你氣死,這樣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回山南道了。」
「對!皇后那個小賤人,應該正是如此想法!老夫不氣,不氣不氣。」關陶深呼吸再深呼吸,連續十幾次慢慢的才冷靜下來。
只是他剛剛冷靜,梁關氏的話語似乎也很刺激,「父親,我們起兵也確實是借著西蠻打算對同晉國下手,說我們和西蠻人勾結,那是子虛烏有,只能說我們會找時機!百姓言傳的議論,本就會添油加醋,真正的話語,並沒冤枉我們!至於梁王一家人的死,我感覺是皇后故意栽贓!梁家女眷都逃出來了,老王爺誓死都要保護梁水,而以女兒對那小子的了解,他不一定會去救老王爺!而且他也沒有能力從皇後手里救走人,也許...這會兒躲在什麼地方快活呢!」
「哼!他們梁家死活與老夫無關!皇后栽贓這筆賬,老夫記下了!只是如今商賈和百姓,對我們仇視,女兒,你心思縝密,想一下如何應對!」關陶現在也不氣,或許武將都這樣,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梁關氏沉思了一會兒,「父親當務之急是要謀士在側,只憑女兒一人,恐處事不周,我們如今是面對一個國度,任何命令發出都不能朝令夕改,故而又要反應快,又要考慮周詳,必須要請幾個有才華的人輔佐父親,不如,高薪俸祿聘請謀士吧,若是有大才,父親可任命官職,若是一般,便做個小吏,總之物盡其用,父親下決定吧。」
對於梁關氏說的,關陶也有想過,但這些年他小心翼翼,對外人極其不信任,讓他去請謀士,這一點似乎有點。
關陶坐在主坐猶豫不決,梁關氏有點沒耐心了,「父親,請來人的,您可以不信任,他們的說詞,您就當做是個參考,至於採納誰的說詞,夫妻可以自己定奪,有些事,總比我們父女二人在這裡費腦筋想對策要好。」
梁關氏這樣說,關陶才定下了請外人到身邊出謀劃策,而從山南道商賈雲集的地方,請一個能做大事的人,談何容易!
不過呢,大事之人是沒有,小事之人一大把!那些讀過幾年書的人,自視甚高,所以沖著那些高薪俸祿,也沖著未來能在永昌國謀個官身,便放下了對關陶和西南邊軍成見。
但永昌國的情況,也並非是有了幾個能說會道的人來到關陶身邊,就能化解一切的,凡事都要徐徐圖之,所以山南道也在慢慢的扎穩根基,至於黃根山脈里的鐵礦,對於現在缺糧食的山南道來說,要強兵還是要先有人,要養人還是要先有糧食,所以皇后提出來要回黃根山脈的要求,關陶沒接話,絲毫沒搭理皇后,當然隨後關陶也沒有去觸碰那裡的鐵礦。
而同晉國也沒有像鐵礦派兵,因為皇后重金尋找能識別礦山的人,得到了很大的收穫,同晉國的北方,還有黃根山脈的北部邊緣,都發現了許多鐵礦,所以也沒必要冒風險繼續深入黃根山脈之中去採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