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惶恐
沈清雨想到這些,又不禁感慨,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結局。
「如果真的還能再來是相遇。我希望我能傾盡我的性命來保護你。」沈清雨道。
三日後果真到達了京城。
聶懷卿把沈清雨送到沈家門口就走了,連家門都沒進,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到來。
沈清雨也不知道他在心裡盤算著什麼,自然也沒有強留。
沈清月一聽到自家二姐回來了,激動的就從屋裡沖了出來。
「二姐!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累死了。」沈清月語氣里的那份激動真的是不可作假。
「怎麼了?」沈清雨問。
「我以前跟你打下手,總覺得還挺簡單的。可是我真正開始管家,蘭曦給我打下手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麼難。」沈清月想想這半個多月自己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就覺得太難了:「二姐,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亂花錢了,絕對勤勤懇懇。」
「你知道不容易就行,以後嫁人了,你可就要真正的管家了。」沈清雨安撫道。
「二姐,突然就不想嫁人了。」沈清月撅著個嘴,說這話顯然是一時的氣話。
「唉,那真是可惜了,看來唐修的真心不夠啊,是不是他寫的信不好?沒能表達出你們倆之間的情誼。」沈清雨打趣。
「才不是呢,二姐,你又取笑我。」沈清月臉一下子就紅了。
沈清雨戳了戳她的額頭:「不和你鬧了,我還有正事要辦在儋州的時候,我又收購了一家店鋪。現在那家店鋪已經和沈家店鋪合到了一起,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那邊效益就能趕上京城的效益了。」
一提起來做生意,有錢賺,沈清雨嘴角就裂開了。
沈清月識趣的又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給自家二姐添亂。
沈清雨和蘭曦一起商量著關於生意上的事兒,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理清楚。
就在她吃完下午茶,準備悠閑的曬太陽的時候。管家前來稟報,說是有一位姓聶的公子上門拜訪。
沈清雨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這是什麼情況?他到底要做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進門,現在又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拜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比沈清雨與更激動的是沈清月,沈清月原本是在花園裡閑逛,就看見管家匆匆忙忙的,就上去詢問怎麼了,就知道有一位姓聶的公子上門拜訪。
沈清月腦袋轉了幾圈,立馬就想到這姓聶的公子肯定就是聶大哥!
沈清月於是立馬丟下了手中的花,撒了歡兒的往門口跑。
所以,沈清雨感到花廳的時候,沈清月已經和聶懷卿聊成一團了。
「聶大哥,你是不是來找二姐的?我二姐這些年一直都在忙生意,什麼別的心思都沒有,我覺得你的到來就是改變這一切的。」沈清月侃侃而談。
畢竟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有這個心思了,如今這個心思埋了五年,當然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是,我的確說來找你咱二姐的,而且還是...」聶懷卿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低頭淺笑。
沈清月直覺後面的話很重要:「還是什麼?還是什麼?」
「還是上門...」聶懷卿只說出了四個字,沈青雨就來了。
「四妹,你怎麼這麼想,今天讓你做的繡花的任務做完了嗎?」沈清雨一上來就把矛頭指向了沈清月。
沈清月是何等的機靈,這分明就是想把她支開。可沈清月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發到:「早就去綉了,我還多綉了一隻蝴蝶。」
沈清雨一時間沒辦法,只能任由她留在原地。
沈清雨坐下后:「聶懷卿,剛才你過家門而不入,現在又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拜訪,有何貴幹?」
「過家門而不入?聶大哥,你和我二姐在一起,可是我二姐去儋州了,聶大哥難不成你也在儋州嗎?還是你們是在路上遇到的?原來是聶大哥送二姐回來的,怪不得我沒看見馬夫。」沈清月像是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噹噹當的說了一大趟。
「四妹,閉嘴!」沈清雨語氣一嚴厲,沈清月就立馬閉上了嘴。
「剛才不進來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身份,我不想以你的朋友來沈家。現在進來是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是帶著聘禮上門提親的。」聶懷卿這話說的雲淡風輕,臉不紅心不跳,說的又非常自然,像是已經在心裡打了好幾遍草稿。
「啊?上門提親!聶大哥,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可是我沒看到聘禮啊,也沒看到媒婆,你是不是還需要再找一下流程?」沈清月又炸呼起來了。
沈清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聽到花廳外面有東西落地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雲景一臉驚呆的站在外面,地上掉了一卷書。
眾人都彼此長了長眼,雲景聯盟蹲身撿起書:「我聽聞聶大哥來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
雲景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挪到花廳坐下。
沈清雨頓時覺得有幾分窘迫。
聶懷卿卻依舊是雲淡風輕,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沓紙張,恭敬的走到沈清雨身邊,直接交那些紙張遞到她手裡。
「這些是我名下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一共有十八家酒樓,八處房產,五萬兩黃金的銀票以及十萬兩白銀的銀票。其中有兩家酒樓和一處房產在京城。屋子裡面更是擺滿了數不勝數的琳琅滿目的寶貴金銀玉器。那些金銀玉器抬過來實在是太麻煩,你先把這些收下,等過幾天我再讓人抬到府上。這些都是我的聘禮,全部教於你的手上。」聶懷卿給出這些東西的時候,真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將這些東西視為身外物。
沈清雨只覺得眼前的這一沓東西就像是燙手的山芋,更多的則是驚訝:「看來你這些年可真是沒閑著,居然掙下了這麼厚的一番家業。若是全部交到我的手上,我可真是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