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錯過
「沈清雨!這麼大的事兒,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居然不等我們不回來?!」沈清風這火爆的脾氣不點都得自然,她和慕翩然不眠不休的趕路,就是希望能趕上她的婚禮。結果沒想到,等她們到了之後,已經是結婚一星期之後的事兒了。
她可是大姐,可是整個家裡年齡最大的人!沈清雨結婚了,她居然是事後才知道的!而且婚禮的時候她都不在!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舒服,怎麼想怎麼憋屈,怎麼想怎麼覺得生氣!
沈清風前腳到家下了馬,後腳就闖進他們的房間來興師問罪。
沈清雨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陪著笑:「大姐,這不是事情來得及信,還沒送出去嗎!你雖然沒參加我的婚禮,但是還有四妹呀。」
沈清月突然被點名,楞楞的眨了眨眼。在接受到沈清雨的目光之後道:「是啊,大姐,雖然你沒參加二姐的婚禮,但是你可以參加我的婚禮。」
「是啊,你這次回來就先別走了,估計四妹的婚禮也快差不多了,你不虧。」沈清雨繼續安撫。
「大姐,其實這事兒主要是怪我,是我考慮不周,我是怕清雨再反悔,所以就把時間逼得很緊。」聶懷卿趕忙跳出來解釋,吸引火力。
沈清風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你們!真的是太任性了,三天時間就把婚禮給弄好了。哎,你心急我可以理解。二妹你...成親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你怎麼也那麼心急?」
「大姐,我當時也是腦子一熱,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後悔了。」沈清雨道。
沈清風還真怕她會突然後悔,畢竟沈清雨這麼多年都沒有要嫁人的打算,清心寡欲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嫁人了,能有個伴兒也挺好的:「別,我不說了。可我心裡還是意難平,我身為你的大姐,居然沒有參加你的婚禮。哎!」
「還不是因為大姐和翩然姐總是出去遊歷,活的瀟洒自在的,總是找不著人影。」沈清雨道。
「你還真別說,這次我們真跑的有點遠。在回來之前,我們剛好到顧圓衡那,還順道看了看那小子。果然是變黑,變瘦了不少,不過武功也長了許多。」沈清風道。
「那他可有受傷?」雲景聽到了顧圓衡的名字,就豎起耳朵來聽。一聽到沈清風去見過他,就連忙急升詢問看他有沒有受傷。雖然顧圓衡時不時的就給他來信,但是只報喜不報憂。對於軍隊訓練的的艱苦,也只是一句帶過。他每次都詢問關於軍隊的情況,可每次都被他形容的非常輕鬆。
「受傷,到真是沒瞧見,不過的確是瘦了不少。」沈清風道:「可是也顯得他更精神了。」
「大姐,你們舟車勞頓,一路風塵僕僕的都沒休息,我這就吩咐人去給你們準備沐浴的清水,你們好好的洗一洗,吃點兒飯,休息休息。」沈清雨道。
「哦,好。」沈清風點頭。
慕翩然突然開口問道:「二妹,你剛才說四妹的婚事將近。和誰?我們這次走的時間也不算長,怎麼這麼突然?」
「對呀,我都忘了問了,這是怎麼回事。」沈清風也問:「是顧圓衡,還是雲景?」
「都不是。」沈清雨道。
沈清月和雲景面上都露出幾分窘迫。
「大姐,除了他們兩個,這世界上就沒有其他男兒了嗎?為什麼非得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選?」沈清月故作強硬的為自己找回場子。
「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嗎,我自然就首先想到他們二人,居然不是他們,那是誰,我可曾見過?」沈清風追問。
「是我們的同窗好友,名叫唐修,是戶部尚書的小兒子。也是與我一樣,準備參加下一年的春闈。」雲景講道:「他的才學與我旗鼓相當,人品也是甚嘉,是個可以值得託付的人。」
沈清風驚訝:「怎麼短短數月,就已經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我看我們還是先沐浴更衣一番,再仔細商討吧。」
該走的都走了,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沈清雨和聶懷卿。
「為何大姐如此驚訝,像是不能接受一般?」聶懷卿問。
「怎麼說呢,四妹,雲景,顧圓衡,他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許是時間長了,就有了思維定式,我們總覺得四妹會嫁給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可誰能想到,最後四妹真心想嫁的卻是另外一個小子,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吧。」沈清雨道。
「思維定式,這是何意?」聶懷卿問。
「大致意思就是你第一天在牡丹糕和桂花糕之間選擇的桂花糕,第二天還是選擇了桂花糕,第三天依舊是選擇了桂花糕,於是小廚房在第四天的時候就只給你做了桂花糕,因為他們覺得不論做多少種糕點,你一定會選擇桂花糕。這就叫思維定式。」沈清雨大致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娘子腦袋中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詞?」聶懷卿撐著腦袋探究地去看沈清雨。
「因為我整日里就與賬本和設計圖為伍,沒事幹就琢磨些別的唄。」沈清雨對於總是冒出來的稀奇古怪的詞的託詞,已經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了。
「哦,原來是這樣。可為夫也總是整日看賬本,為何就沒有造出這些詞啦?」聶懷卿那樣子似乎很是苦惱。
「因為,我比你聰明。」沈清雨嘴角含著笑,挑了挑眉,樣子十分俏皮。
「那就讓我來瞧瞧,娘子這聰明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聶懷卿一邊說著,一邊拽住了沈清雨的手,一使勁兒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沈清雨被拽的猝不及防,座好了之後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順勢就與他額頭抵額頭。
聶懷卿長得本身就俊俏,又因為有異族風情,鼻子格外挺,眼睛也很深邃。
沈清雨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一陣兒,突然笑了出來:「你可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