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不得了啊3
莫寒見余成實在難受,又好虛弱的樣子,沒忍住發善心:「公子可要來一貼安魂符?」
余成虛弱道:「要。」
莫寒微笑:「謝謝惠顧,一張三兩銀子。」
余成:……
「來十張的。」還好他出來時撿了一塊金子,要不然還真買不起。
余成偷偷抹了把汗。
倆人商量安魂符的事情去了,余夏兒回去看大昭。
「哎,你再不醒來,冰皇要把我架走了。」余夏兒試探著湊近大昭的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
結果屁反應都沒有。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你再不起來,緋緋就要喊太子二爹,冰皇三爹了。」
仍舊是木有反應,但臉色紅潤,看起來半點毛病都沒有的樣子。
余夏兒扭頭就走了出去,聽說太子殿下也沒有醒過來,她要去看看太子殿下如何了,是不是也得了跟大昭一樣的毛病。
看到人後,就有點嫌棄。
「又不是沒水,為什麼不給他洗一下?」余夏兒看到的是一個髒兮兮的太子殿下,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侍從很是無奈,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我們倒是想給殿下洗,可回來后我們連太子的身都近不了,不信您看。」侍從說著咽了咽口水,朝太子殿下的衣領伸手。
結果一股冰寒氣息撲面而來,可憐的侍從直接被凍成棍,咣當倒在地上。
余夏兒:……
哦,好厲害的樣子。
余夏兒擼了袖子,興緻勃勃地湊了過去:「我來試試。」
「女君殿下您小心啊。」侍從躺在地上直打顫,看著余夏兒顫聲提醒。
「沒事,他要敢凍我,我燒死他。」余夏兒說道。
侍從∑(っ°Д°;)っ
別介樣,卧家殿下還是很好的。
後來他發現,他家殿下挺狗的,他們誰只要靠近一分,就會被凍成棍兒。
可女君殿下靠近,屁事沒有。
余夏兒何止是靠近了,她還掐了太子殿下的臉,但都沒有被凍著。
其實開始的時候,她是感覺到了一股森寒的,不過很快那股森寒就退了回去。
「女君殿下,既然我家殿下不拒絕您的靠近,不如您給我家殿下洗洗?」侍從眼巴巴地看著余夏兒。
「你在想屁吃。」又不是三歲小孩,就算她垂涎他的美色,也不可能給他洗澡的。
「可我家殿下這樣,多不合適啊。」看著就怪沒面子的,侍從覺得都沒眼看的。
余夏兒也覺得不合適,可讓她給他洗澡更加不合適,畢竟她是有丈夫孩子的人,怎麼可以隨意觸碰別的男人身體。
轉念一想,好像沒非要扒乾淨了,可以合衣涮涮的。
對,涮涮!
余夏兒一把抓住太子殿下肩膀的衣服,把人從床上拖了下來,朝屏風後面的浴桶走去。
浴桶里有水,她把人丟了進去。
然後凝聚真氣化作一條水龍,一陣猛烈的沖刷。
看得侍從眼皮兒直跳跳,感覺這勁老大了,比他老娘用搓衣板洗衣服那勁還要大得多。
不知殿下疼不疼,反正他替殿下疼。
不過話說回來,應該挺乾淨的。
本來這般沖涮已經夠什麼的了,結果沖乾淨后,女君殿下還抓著他們家殿下兩邊肩上的衣服,把人拎起來甩了甩,就跟甩衣服一樣。
侍從:……
差點以為她要把殿下掛起來晾。
掛起來晾倒不會,余夏兒把人拎回去的途中,就用熱氣把人身上的衣服烘乾了。
余夏兒是要給他吹乾頭髮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的。
太子的頭髮竟然成了白色。
「變身的後遺症嗎?」余夏兒皺起了眉頭。
「大概是,我家殿下從古墓出來,頭髮就變成白色了的。」侍從說道。
「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我有點事情要做。」余夏兒說道。
侍從不知她要做什麼,但相信她不會傷害他家殿下,便點頭走了出去。
結果剛打開門,就發現一條大狗橫在門口,毛黑得發亮的那種。
看到他出來,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余夏兒等侍從出去,指尖落在太子眉心上,閉上眼睛試圖進入他的識海。
她以為會很難,甚至會與大昭一樣。
然而她輕易就進去了,就如進自己家後花園一樣,沒有半點阻攔。
給她的感覺怪怪的,莫名有些警惕。
放眼望去,是一片深海,水是極冷的那種。
彷彿受到了指引,她朝一處遊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株冰蓮,以及一個透明的水晶球。
不管是冰蓮,還是水晶球,都是那麼的眼熟。
冰蓮看起來與在祖地看到那株無異,而水晶球里有隻鮫人。
兩者似乎正在對抗著,冰蓮明顯比較弱,但鮫人似乎被封印了,能動作的力量並不多。
此時二者似乎勢均力敵,一時半會誰也贏不了誰。
不過余夏兒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最後贏的定然是會鮫人。
余夏兒不知為何,總覺得冰蓮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遲疑地喊了一聲:
「哥哥?」
冰蓮顫了一下,似在回應她。
鮫人猛地睜開眼開,看了她一眼,眼神無比深邃,彷彿要將人的靈魂吞噬一般。
余夏兒:……
看什麼看,狗男人,又沒叫你。
「你別看我,我真不是龍笙,龍笙在寒潭呢,沒個幾百年肯定出不來的,你再急也沒有用。」余夏兒一臉認真。
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余夏兒拍了拍胸口,這條死魚看人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又看了冰蓮一眼,莫名又有另一種熟悉感,她忍不住又試喊了一聲:「大昭?」
冰蓮又顫了一下。
余夏兒眼皮子跳了跳,你這顫來顫去,是幾個意思?恕本莊主愚鈍,看不懂你這玩意。
「你們玩,繼續玩,我就……先走了哈。」余夏兒摸了摸鼻子,趕緊跑。
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這樣很不好,想得太多容易早衰,做個無知婦人就挺好。
余夏兒很快就從太子的識海里退出來,看了他一眼,心頭略有點慌,就坐不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