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迹正義
「多謝大人！」
見阿魯迪巴放行，摩西斯當即帶著殷十七走進了金牛宮。
金牛宮之後是雙子宮，不過雙子宮裡無人鎮守。
只有神廟的盡頭，一件金色耀眼的聖衣靜靜地佇立在那。
「那個……」
殷十七本想再詢問兩句，但在看到摩西斯那嚴肅的表情后又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無奈，他只得根據自己看到的一切，默默在心底推測當前的局勢。
「如今，是星矢那一輩的時代，那麼雙子宮的鎮守者應該就是號稱『神之化身』的撒加。」
「但是，現在雙子宮中無人，那就說明，這個時候的撒加應該已經幹掉了前教皇，並偽裝成教皇的弟弟亞歷士代理教皇之職。」
「所以，雙子宮中才會無人鎮守。」
想通這一點，殷十七不禁有些牙疼。
因為，每一代雙子座黃金聖鬥士都是聖域的問題兒童，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存在。
每個人都有善惡兩面。
當善大於惡的時候，那就是善人；當惡大於善的時候，那就是惡人。
但無論是善人還是惡人，他們的善惡兩面都十分穩定，不會輕易變化，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但歷代的雙子座不一樣，他們的善惡兩面尤其極端。
而兩面極端，也造就了他們極其不穩定的精神狀態。
也許，因為一點點的小事，他們就會受到刺激，從而變成另一種極端。
善的時候，他們就像仁慈的神祇；惡的時候，他們就像殘忍的惡鬼。
按正常情況來說，像這種極端且不穩定的傢伙，是絕對不應該收入聖域，並培養其成為聖鬥士。
但偏偏雙子座黃金聖衣又和這種善惡極端的傢伙契合度極高。
準確地說，也只有這種善惡極端、精神不穩定的傢伙，才能契合善惡對立的雙子座黃金聖衣。
其他正常人根本就穿不了。
所以，無論聖域對歷代雙子座黃金聖鬥士多麼嫌棄，也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那是守護女神御座的十二黃道星座之一，是聖域對抗邪惡勢力的骨幹力量。
倘若雙子座聖衣只是一件普通的青銅聖衣，只怕早就被永久封禁了。
而據殷十七所知，雙子座撒加便是因為一時的惡念，這才暗殺了前代教皇，進而竊取了教皇之位。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這麼一個精神不穩定的傢伙，他別提心裡多膩味了。
「只能祈禱那傢伙暫時精神狀態穩定，別臨時出什麼幺蛾子了！」殷十七默默在心底祈願道。
若是碰見撒加的惡念狀態，只怕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直接就會將他當場斬殺。
任他偽裝得多麼天衣無縫都沒有意義。
一路無話，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就穿過了十二星宮，來到了女神御座之前，教皇廳。
在大廳的最里側，坐著一位頭戴金盔，看不見臉孔的白袍人。
「見過教皇大人！」
摩西斯隨即半跪行禮。
殷十七也緊跟著有樣學樣，盡量將一切做到最好，避免刺激到『亞歷士』那敏感的神經。
「這個孩子是什麼人？」教皇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們在東方，天外邪惡的墜落點附近發現了這個孩子，但不確定他的身份，為防止玷污女神大人的正義之名，特意帶回來給教皇大人審查！」摩西的低頭回道。
亞歷士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盯著兩人，用另一隻手不斷敲擊著寶座。
殷十七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感覺，對方那冰冷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麻煩大了，撒加這傢伙現在是惡念狀態！」他暗暗在心底驚呼道。
可即便知道這個結果，他也不敢擅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惹得對方不爽，直接將他當場斬殺。
除了在心底祈禱，他什麼都做不了。
「上蒼保佑！」
「上蒼保佑！」
……
嗒嗒嗒！
似是有了決定，亞歷士敲擊寶座的聲音驟然停下，將一根食指對準了地上的少年。
「上蒼保佑，上蒼保佑……」
殷十七仍舊在不停地祈禱，希望撒加能恢復善念。
可惜，他的願望沒有實現，有一道金色的亮光從亞歷士的指尖射了出來。
顯然，惡念撒加沒有耐心審查他的身份，準備將他直接斬殺。
「看來，我的路就到此為止了！」他無奈地在心底苦笑道。
只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痛苦。
咻——
忽然，寂靜的大廳里響起一陣破空聲。
善念撒加覺醒的奇迹沒有發生，但另一個奇迹出現了。
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大廳外飛了進來，險之又險將亞歷士那一道即將射入殷十七眉心的金光擋下。
「劍氣？」
認出剛剛那道金芒，亞歷士立時坐正了身子，而後直直地望向教皇廳入口，冷冷道：「修羅，你不在摩羯宮好好守著，來教皇廳搗什麼亂？」
整個聖域，也就只有摩羯宮的黃金聖鬥士修羅才擁有這麼凌厲的劍氣。
嗒嗒嗒！
伴隨著一陣清晰的腳步聲，一名身穿黃金聖衣的男子從教皇廳入口走了進來。
「難得有外人登上聖山，所以我特地上來看看熱鬧！」來人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道。
與此同時，僥倖逃過一劫的殷十七也好奇地望向身後，對於這個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他的摩羯座修羅，他的心裡充滿了感激。
可惜，修羅背對著教皇廳入口，那明亮的光線加上耀眼的金甲讓他難以看清對方的容貌。
「既然只是看熱鬧，那你為什麼出手搗亂？」亞歷士坐在寶座上厲聲質問道。
修羅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之一，也是他在十二宮的盟友之一。
若不是為了維護同盟關係，他早就撕破臉動手了。
修羅停下腳步，看了地上的殷十七一眼，十分平靜地說道：「這個孩子的身份還有待確認。」
「倘若他確確實實和天外的邪惡有關，我無話可說；但倘若他只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人，你剛剛的行為就是濫殺無辜，有辱女神正義之名。」
「我，摩羯座的修羅，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雅典娜大人榮光！」
說罷，他輕輕地跺了一腳，立時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從體內透出，就像一柄無形的利劍刺向蒼穹。
轟！
剎那間，陽光灑下，教皇廳的穹頂被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