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百年好書《水中月》
那些買到書的則是席地而坐，博不及待的閱讀起來。
而沒買到《水中月》的則是捶胸頓足，望洋興嘆，暗嘆自己倒霉。
有些臉皮厚的人提出要求想要蹭書，哪有這麼好的事，這書可是起早貪黑排隊買到的，想看書也可以，拿錢吧！
一本書二十吊錢，有些的人乾脆自掏腰包，拿出十吊錢與他人共讀一本。
書坊里，附近的大街上，都是讀書人，三家成群，很快便陶醉到其中，如痴如醉了。
天那？
《水中月》寫的太好看了。
原本很多人還擔心，方子鳴這最後一冊的質量會下降。準確說不是下降，而是沒有巨大的進步。
因為炒作得太火了，所以萬眾對這本書的期待高到了極點。
但是方子鳴鳴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實在是太出色了。
不管是正常的詞句，還是裡面的詩詞，都比之前高了一個台階不止。
太出色了。
有些人甚至讀出了淚水，因為是在太感人了。
果然，能夠戰勝方子鳴公子的人只有他自己。
不止如此，那些買了書的人，好多都是達官貴人或者商賈的僕人，他們買回去之後，第一時間獻給了自己的主子。
於是，各個高端茶樓之內，青樓之內，豪門貴族的府邸之內，按照各自的圈子，組成了一個一個聚會，開始談論這本書。
而最高端的聚會，毫無疑問就是在趙國公府內。
兩個時辰后！
終於第一個人看完了，他就是山東行省的提學御史大人鄭學田。
這是山東行省負責科舉和教育的第一高官，在行省內排名前五，也可以稱之為提督學政。
提學御史大人發話了，原話是這樣的，「看完這本《水中月》，三年之內，不想再看任何小說。」
這個評價太高了！
差不多就是方子鳴把小說給寫死了，很難再有這種大師級別的水準了。
有了提學御史的發聲之後，接下來的讚譽，真的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各方大人物，紛紛發表自己的觀點。
全部都是一面倒的讚譽。
而裡面有一個人的聲音就顯得尤其響亮，那就是前御史大夫寧不棄。
因為十幾天前，他算是站在方子鳴的對立面的。
而他看完方子鳴的《水中月》第四冊之後，居然說：「這等書物，百年難得一見！」
而各個茶樓，貴族府邸裡面的文學聚會，極盡讚譽之詞。
總之，整個濟南府，幾乎每一個文化界的大人物，都要站出來發聲。
因為你如果不發聲，就是妒忌賢能。
當然，田牧之的發聲也至關重要，因為他是京九書院的院長大人。他的首肯不亞於提學御史大人。
《水中月》第四冊田院長自然是看了的，所以有人去專門跑去問他，田院長，方子鳴的《水中月》，您覺得如何？
田牧之的回答是：很不錯。
這已經是很高的讚譽了，但是方子鳴的粉絲還是非常不滿意。
這本書何止是很不錯，簡直是百年不遇的經典啊，讀之三月不知肉味啊，你竟然只是評價說不錯？
接下來關於田牧之的謠言就傳開了，什麼方面田院長就是被魏相搶了丞相位置，懷恨在心。而方子鳴就是魏相的學生，所以田院長的言行就是嫉妒賢能。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五月三十日這一天，整個濟南府所有的風光都被方子鳴佔據了，所有人都被襯托得黯淡無光。
明日就要出文華匯月評的結果了。
這個結果當然是絕對保密的，只有每個月初一才會公布。
但是已經徹底沒有懸念了，因為文華匯的某個大佬讀完《水中月》第四冊之後，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明日的月評沒有懸念了。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明日文華匯月評，方子鳴的《水中月》絕對是第一名的。
此時，方子鳴在自己家中，同樣讀著自己的書，嚴格意義上，這本書已經不是他寫的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次讀了，但同樣的沉迷其中。
而且，下面的人還是把《水中月》發行的盛況一五一十彙報給他聽。
方子鳴臉上洋溢著微笑，有一種喝醉酒的感覺，如同在仙境，飄飄然的感覺。
至於方子卓，那真的是地上的螻蟻了，從天上仙境看下去，連半點影子都瞧不到的。
天上飛的方子鳴，視野里怎會有方子卓的存在了。
趙輕煙作為方子鳴未婚妻，也收穫了不少的讚譽和羨慕。
趙輕煙的聚會上，全部都是濟南府頂級勛貴家的小姐了，伯爵家的小姐，只能坐在邊角上的。眾多貴族心中儘管妒忌得冒酸水，但還不得不出言吹捧。
「從今以後，方子鳴公子這第一才子的位置，誰也動蕩不了了。」
「是啊，他這個天才的陰影，會籠罩濟南府許多年了。」
趙輕煙盡情的收穫著各種讚譽，心中激情澎湃道：我就是喜歡看你們嫉妒羨慕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種感覺太爽了！
突然一位顯貴之女提起道：「對了，方子卓那個跳樑小丑不是要寫什麼《和尚傳》么？不是還與鳴公子定下賭約么？如今鳴公子的《水中月》都面世了，那他的《和尚傳》呢？」
她知道方子卓說的是《唐僧傳》，卻故意說成《和尚傳》，可想而知，方子卓的書在她心目中是何等之差。
頓時，在場的貴族千金紛紛捂住鼻子道：「不要提這個卑劣之徒，鳴公子如同天上的文曲星轉世一般，這個方子卓卻是只癩蛤蟆，給鳴公子提鞋都不陪，還想寫書贏過鳴公子，真是可笑至極！」
不止趙輕煙的聚會，所有人再看完方子鳴的書後，突然想起轟動全城的賭約一事。
那個方子卓的《唐僧傳》呢？
不是號稱要與方子鳴的《水中月》一較高下嗎？鳴公子的書都已經發行好久了，怎麼不見《唐僧傳》啊？
是不是方子卓看到《水中月》寫的太好，怕了？
於是很多人開始質疑方子卓，而且聲音還越來越高，甚至出現了各種難聽的謾罵。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方氏和趙國公府的人煽風點火，不僅如此，他們還組織人群去定安候侯爵府質問。
五月三十日下午，距離方子鳴的《水中月》第四冊發行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
此刻，有數千人圍在定安候爵府面前，討要《唐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