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是一個級別的
卑鄙無恥！
人渣，豬狗不如！
圍觀者們眼睛都紅了，沒想到朱令居然是這樣的人渣！
「誅殺此賊，替天行道！」
「朱令，我們羞於與你為伍，你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對啊！我們一起上，殺了這個人渣！」
圍觀者開始義憤填膺。然而朱令還是不動於色，繼續懺悔著，而且越說越離譜！
「朱令，你去死吧！」
終於，朱令的一個同伴忍不住了，上前一腳將朱令踹翻在地，另一個同伴也不甘示弱，兩人開始對朱令拳打腳踢！
兩人都不傻，短暫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思考了。
這個朱令前一刻還好好的，就跟方子卓對視了一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朱令他們也是極為熟悉的，絕對不會背叛方氏家族。
因為他們不僅是方氏家族的人，更是趙國公府的門客，出現這樣的變故，唯一的解釋就是方子卓動了手腳。
太邪門了。
相比朱令，他們也好不了哪去，完全是一丘之貉。看來這個方子卓不好惹，甚至有些邪門。
所以為了自保，他們率先對朱令出手，而且是照死了打！
砰砰砰……
朱令被這麼一打，身上吃痛，整個人也清醒過來。
「你們打我幹什麼……哎呦！」
接下來朱令就說不出話了，因為兩人的腳直接往朱令的嘴上招呼，一腳踹，還一邊大罵：
「無恥之徒，讓你作惡多端，讓你蒙蔽我們，陷害祝卓公子！」
「奸詐之輩，讓你禍害百姓，讓你敗壞綱倫！看我不打死你！」
朱令心中這個憤怒啊！這兩人平時跟他稱兄道弟，沒想到如此絕情，但他此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牙齒一顆顆脫落，鼻樑骨也斷了，滿臉血跡，很快出氣多進氣少。
方子卓就看著這三人狗咬狗，也不說話。
上千名鬧事者也都成了觀眾，一些膽小的，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別看他們剛才熱血激情，真是攤上了事也害怕。
而朱令的兩個同伴依舊沒有停手，因為方子卓沒有發話，他們就得把這場苦情戲演完。內心卻禱告不已，朱令兄，這都是方子卓逼的，你可別怪我們啊！
終於，方子卓揮了揮手，「別打了。」
兩人心中一喜，心中暗道，這一關算是過了。
但是方子卓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癱倒在地。
方子卓道：「兩位兄弟，雖然秀才朱令有錯在先，但你們也不用把人打死啊！應該交由官府處理才行，而且朱令兄是秀才，罪不至死，你們這樣把人打死了……將國法置於何地！」
卧槽！
方子卓你無恥！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主動投誠，不應該放了我們嗎？
你方子卓不應該禮賢下士嗎？
然而他們想多了，只見方子卓一揮手，「來人，把他們抓起來送到郡守府，就說他們當眾打死了人，請官府嚴辦！」
頓時，定安候府的武士拖住兩人，送往了官府。
「方子卓你無恥，你不得好死！」
將方式家族的人拔除之後，方子卓開始賣書，價格依舊是二十吊錢一本。
這一次，沒有人公開搗亂了，你可以不買書，但你別詆毀。
很多人都無動於衷，因為二十吊錢足夠他們飽餐一頓了，買方子卓的破書到底值不值。
但依舊有一大部分人是不差錢的。
很快就有一個年輕氣盛的書生當眾拍出了二十點錢。
「方子卓，我倒要看看，你的《唐僧傳》寫的怎麼樣，就算再惡俗，我也認了！」
這人叫白曉生，在濟南府也是個有名的秀才，而且剛正不阿，不畏強權。
他買到書，就立刻開始看。
結果，看著看著！
他稍稍有些呆了，不由得把書拿得近了一些。
然後他直接坐在地上了，如痴如醉。
其它書生都等著白曉生這個冤大頭反饋呢，結果你直接坐地上了是幾個意思，而且還一副痴迷的樣子？
當即又有兩名書生買了書。
情況一模一樣，翻開書就走不動路了。
剩下的人更是一臉懵，難道這方子卓會妖法不成？
然而就在這時，白曉生看到了興奮處，突然哈哈大笑：「妙，妙不可言啊！」
眾人再一次愣了，這本書真的那麼好？
白曉生可是個很挑剔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好，他何至於此？
這一次大家都有所動作了，開始掏錢買書！
「不要擁擠，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定安候府的武士開始賣書！
濟南府人傑地靈，名士眾多，普通秀才們的鑒賞水平也是很高的。
他們看完了《唐僧傳》前面幾十頁后，整個人立刻陷入了沉默。
……
混在人群中的書生也有濟南府各大勢力的，很快這本書就傳到了提學御史大夫鄭學田手裡。
說實話，看完方子卓的《唐僧傳》前幾章，他就感覺臉火辣辣的，像被人抽過了一般。
今天上午，他還第一個為《水中月》第四冊發聲，說什麼百年難得一見得好書，看了《水中月》再也不想看其它小說了。
但看了方子卓的《唐僧傳》，他就後悔了。
今天真的不該第一個發聲誇獎《水中月》的。
但是他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繼續往下讀，一直讀，一直讀。
整整讀了兩個時辰，終於第一遍粗略地看完了《唐僧傳》的第一冊。
此時，都快要天黑了！
但是他依舊沒有點燈，只是靜靜地坐在哪裡。
夫人過來問道：「怎麼了？老爺？」
提學御史大人鄭學田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學政衙門外已經站了幾百個書生了，全部都是秀才以上，還有一些舉人。
這些人也都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唐僧傳》第一冊，內心覺得很好，但是又不敢貿然開口出聲，所以來到提學御史府門前。
今天關於《玉城記》的評價，提學御史大人鄭學田是第一個發聲誇獎的。所以，大家再一次來到，等待鄭學田的公開表態！
其實，上午那上千人買了書之後，《唐僧傳》就火了起來，大家紛紛前來買書，而且《唐僧傳》還有白話文版本，真正的全民都能看。
而且還非常適合小朋友觀看，所以，《唐僧傳》第一冊，很快就過了，三個時辰內，現有的《唐僧傳》，大概一萬五千本都賣出去了。
此時整個濟南府已經有很多人，都第一遍快速看完了《石唐僧傳》，然後全部都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能看出，兩本作品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無論是構思還是文筆，《唐僧傳》的藝術水準，都超過了《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