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機丶歐陽玉兒的秘密
光球中所散發的能量波動甚是強烈,若是真的擊中何誠,不死也得重傷。
朱秀竟敢在學院內對學生出手,這倒是歐陽玉兒始料未及,難道倚仗朱家的勢力就能在帝國內肆無忌憚?
何誠若是就此出現意外,不僅是朱家,就連學院的名聲也會因為朱秀的魯莽而遺臭萬年。
「真是個胸大無腦的瘋女人!」
歐陽玉兒一聲低喝,旋即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凝結出一道青色靈力,玉臂揮舞對著能量光球快速攔截而去,青色靈力速度極快,就在光球即將轟擊何誠面門的千鈞一髮之際,青色靈力迅速將紅色靈力光球纏繞包裹,以一種奇妙的柔勁,將光球帶出窗外,旋即轟然爆炸,爆炸的衝擊讓教室都微微一顫,室內學生皆是忍不住雙手抱頭,驚叫出聲,靈師強者果然名不虛傳。
本就做好躲閃準備的何誠,見到這突如其來的救援,心中凜然,驚異的目光打量著歐陽玉兒。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做出反應,這已經超出低階靈師的能力範圍……」何誠眼眸微眯,望著歐陽玉兒。
「我的全力一擊,居然被這臭丫頭如此輕易的破壞,看來應當是深藏不露。」被歐陽玉兒這麼一搗亂,朱秀更是氣的眼線發黑,不過,朱秀也因此將注意力轉移到歐陽玉兒的身上,剛剛那種被實力強行壓制的感覺,不得不讓朱秀重視。
「朱秀導師,請你尊重一下,這是我的課堂,我的學生並不需要你來替我管教!」此時的歐陽玉兒也是臉色陰沉。
「哼,小子,你目無尊長,我定會到學院高層告發,將你逐出學院!」朱秀一聲冷笑,並不理會歐陽玉兒,直接把目光投射向何誠,如今這般場面,皆是因為眼前的臭小子所引起。
「朱秀導師,你在我的課堂上對學生大打出手,若不是我即使出手阻攔,否則學生應當已是一具屍體,這件事我要不要也上報學院高層呢?」歐陽玉兒低聲冷笑道。
「你在威脅我?」朱秀眼前一寒,眸子斜撇的望向歐陽玉兒。
「我一個小小的黃階導師,又怎麼敢呢?你說是不是,朱秀導師。」歐陽玉兒說道。
兩人四目交接,靈力在空氣之中悄然對碰,目光之中都充滿著誰也不服誰的勁。
「朱秀導師,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就在這時,何誠出聲打破了僵局。
「打賭?就憑你這個小小平民?你有什麼資格?」朱秀不屑的冷笑一聲。
「朱秀導師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們平民嗎?那我們就賭三個月後的學期測試,我這個小小的平民能否突破到靈者境,如何?」
聞言,不僅是朱秀,就連歐陽玉兒以及在場的所有學院皆是一愣,三個月就想從靈之力初期飛躍至靈者境,這種賭約,豈不是自掘墳墓嗎?
「哈哈哈,真是可笑,三個月就能從靈之力進階靈者境,給你一年,豈不是能進入靈師?」朱銘忍不住失聲大笑,其他貴族子弟也是捧腹嘲笑。
「朱秀導師,敢賭嗎?」何誠的目光無所畏懼的直視朱秀。
朱秀眼眸微眯,目光宛如寒冰,望向何誠。
「若是這種賭約由我提出還尚可理解,以朱家的基業硬生生砸出一個靈者境,並非不可能,但付出的代價極其高昂,這小子只不過是區區的平民……?」
「沒想到,朱家之人居然如此畏首畏尾,朱秀導師,我對你有點失望了。」看到朱秀猶豫神情,何誠小手攤開,無奈的笑了笑。
「放肆,我朱家對帝國忠心耿耿,戰功赫赫,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豈能容你這種無知小人對我朱家之人非議妄言!」朱銘勃然大怒,何誠的說辭讓朱銘極其不滿,猛然起身直指何誠怒吼道。
聞言,何誠眉頭緊皺,前世的記憶頓時浮現腦海。
「呵,對帝國忠心耿耿?朱家也配?前世就是朱家挑釁帝國皇室威嚴,搞得整個古盛帝國動蕩不安,百姓民不聊生,而且還勾結其他帝國,致使大戰連連,最後趁機坐上皇室之位,如今看來,應當是朱家對皇室之位預謀已久,父親和母親喪命在逃亡之路上,最後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孤苦伶仃,我何誠段然不會如此痛恨朱家,朱家狼子野心,看來不能再存留在古盛帝國的必要了!」何誠心中想道。
「你不用激我!」朱秀手臂一揮,手指佩戴的空間戒指紅光閃爍,一本冊子浮現手中,《靈之力初級班花名冊》浮,找到何誠的畫像,一眼掃過,頓時嘴角不由得冷笑出聲:「你叫何誠?不過才靈之力一段的實力也敢胯下如此海口,難道就不怕閃了舌頭,你的賭約我接下了,說吧,你想賭什麼?」
聞言,何誠的嘴角不著痕迹的微微一翹,說道:「三個月後,若是我沒有成功踏入靈者境,我就自動退學,反之,朱秀導師,您不僅要對剛才的所作所為向歐陽導師道歉,還要自動辭去學院的職位!」
朱秀眼眸虛眯,心中想道:「三個月之內從靈之力一段提升到靈者境實力,若是沒有強大後援支持,可謂是天方夜譚,就算是幾百年來,九州大陸之上那些天賦絕倫的英雄豪傑,都無法辦到的事,就算是給何誠三十個月,也不見得辦得到。」
「辭職?笑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好好想想三個月後應該如何收場吧!」朱秀冷笑道。
「多謝提醒,希望朱秀導師不要出爾反爾便是,我相信,朱家之人皆是信守諾言,你說是吧?朱秀導師?」何誠也笑著說道。
何誠一口一個朱家,言中之意很明顯,若是朱秀言而無信,就幾乎代表著朱家皆是不守承諾,言而無信之人。
「牙尖嘴利,別現在逞口舌之快,以後你自當因為今天的事感到後悔!」知道何誠所言之意,朱秀再度一聲冷哼,旋即對著教室大門憤憤的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三言兩語就立下這幾乎震驚整個學院的賭約,更何況賭約之中似乎與歐陽玉兒有關係,歐陽玉兒膛目結舌,一臉呆愣:「這關我什麼事?」
「何誠!得罪我朱家,接下來的日子,定然有你好看,你給我等著!」朱銘心中憤怒,作為朱家的三少爺,被人騎在頭上的是豈能容忍,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平民呢!
「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何誠,跟我來一趟!」歐陽玉兒合上書本,宣布結束課程,隨即望向何誠。
跟隨著歐陽導師來到後者的辦公書房內。
「何誠,你可知道,今天的行為會把你推向水深火熱的危險之中,朱秀導師的言行舉止確實有些過分,可你今日得罪了她,賭約輸了不要緊,至少還能活著,若是出了意外,這條小命估計活不了多久……我看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去找朱秀導師賠禮道歉。」歐陽玉兒嚴厲的呵斥道。
「歐陽導師,您的好意我先謝過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我們修鍊之人本是行逆天之事,若是修鍊大道暢通無阻,那還能稱之為修鍊嗎?如同歐陽導師所言,修鍊靠的是堅持不懈的努力,才能迎來破繭化蝶的一天。」何誠鏗鏘有力的說道。
「真是無知少年,我很欣賞你的這番說辭言論,你覺得朱秀導師,或者朱家是會輕易的放過你?你年紀太小,現在跟你說這些你還不懂。」歐陽玉兒手指撫著額頭,滿臉的擔憂。
「不是還有歐陽導師你嗎?」見到歐陽玉兒的頭痛模樣,何誠卻是不以為然,對著歐陽玉兒微微笑道。
聞言,歐陽玉兒微微一愣,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
「只要這三個月內我平安無事,這賭約必贏無疑!歐陽導師不是一直記恨朱家的嗎?」何誠說完話,就對著歐陽玉兒微微躬身,便退出了書房。
「哎,你給我回來!」望著何誠大搖大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歐陽玉兒也是氣的跺了跺腳。
「臭小子……哎,不對啊……難道我暴露了?」歐陽玉兒突然想起什麼,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何誠只不過是十三歲的少年,不應該會有如此心機,可是,何誠今天的種種表現,真的像是個初出茅廬的無知少年嗎?
「人小鬼大,為師就保你三個月平安無事……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了,就讓我看看,這個平民子弟究竟是否能斗贏那個囂張跋扈的朱秀。」望著敞開的房門,歐陽玉兒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走出歐陽導師的書房大門后,何誠面沉如水,在拐角處回望:「歐陽導師,前世你為何如此痛恨朱家……?」
搖了搖頭,何誠加快步伐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