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歐陽玉兒的真實身份?
朱秀縱身躍上高台,望著地上披肩散發,慘絕人寰的朱銘,旋即,目光陰森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何誠。
朱銘乃朱家族長之子,貴為朱家三少爺,更是朱家難得的天賦人才,朱家已注入大量心血,可如今鬧得這般下場,此事必定會傳回朱家,到時,朱秀若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以朱家族長的性格,她必會遭受嚴厲的處罰,搞不好還會因此掉了腦袋。
「都是你這個小雜種,給我去死吧!」朱秀嘶聲怒喝,體內靈力猛然爆發,對著何誠就是極具壓迫性的一掌。
「小心!」何誠小臉凝重,這一掌絕對是朱秀的傾力一擊,若有閃失,搞不好小命都丟了。
聞言,林浩和白泉頓時警惕性倍增,靈師境強者,豈能是小小的靈之力所能撼動的。
這一瞬,台下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居然對學生出手,真是大膽!」遠處閣樓上,黑色袍服的副院長頓時臉色大怒,周身衣袍無風自動,掌心之中靈力極速凝聚,然而剛要出手時,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青色倩影突然出現,宛若細柳,優雅飄逸,腳尖點在地板上,隨即,一指輕飄飄的點在朱秀的掌心之上。
「砰!」朱秀宛如觸電般渾身一顫,體內氣血翻滾,凝聚的靈力瞬間土崩瓦解。
震退了朱秀,歐陽玉兒玉臂環胸,美麗的俏臉浮現出一抹動人笑容,輕聲說道:「朱秀導師,只是小孩子的一些打鬧而已,何必動怒呢?」
朱秀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想必是被歐陽玉兒震得體內靈力震蕩,眼神惡毒的望著突如其來的青色人影。
「又是你,歐陽玉兒!」歐陽玉兒的出現,頓時讓朱秀冷靜了不少。
對於歐陽玉兒的實力,在朱秀心中一直是一個迷,方才一指,就能輕易將她的全力一擊接下,這種實力碾壓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給我讓開!這小子將朱銘打得這般狼狽,我朱家之人豈能輕易受人欺辱,我讓他血債血償!」
「你的意思是何誠打傷的朱銘?」歐陽玉兒的柳眉輕輕一皺。
「不錯!在場那麼多同學都親眼所見!」朱秀沉聲道。
朱秀話音剛落,台下學員皆是微微的低下頭。
「這分明就是朱銘自己瘋掉的,何誠都沒打中朱銘一拳……」
「你小聲點,難道你就不怕朱家報復嗎?」
聞言,剛才的小女生連忙捂住了嘴,目光警惕的望向朱秀,不過也慶幸朱秀並沒有發現。
「哦,是嘛?」歐陽玉兒的眼珠子轉了轉,古怪的一笑,視線轉向何誠:「何誠,你來解釋一下!」
「朱秀導師,方才的對練,你可曾看到我對朱銘出過一拳?更何況朱銘已經是靈之力八段的強者,我不過是靈之力一段,我躲都來不及,更別說將他打成重傷了。」何誠越說小臉越是微屈。
「你!胡攪蠻纏,若不是你,朱銘怎麼會有如今這般模樣!」
看到何誠那張無辜的小臉,朱秀氣得是牙痒痒,若不是歐陽玉兒在此阻攔,就算頂著擊殺學生的罪名,她恨不得就此將何誠大卸八塊。
可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朱秀心知肚明,此時絕對不可輕舉妄動,可無論如何,何誠今天必須得死,否則無法向族長交代。
見到何誠故作耍賴的模樣,歐陽玉兒也是忍俊不禁的掩嘴偷笑。
「朱秀導師,說話要講證據的,你硬是要指正我是打傷朱銘的罪魁禍首,您大可以去驗傷便是,若真的是我出手重傷朱銘,我甘願受罰,眾人皆知你們朱家權勢滔天,可不能因此隨便給我們這些無辜的老百姓穿小鞋,背黑鍋啊!」何誠說道。
聞言,歐陽玉兒的眉目微微一皺,目光有些詫異的打量著何誠,「這小子膽子不小啊,這種情況之下還敢激怒朱秀。」
「牙尖嘴利,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歐陽玉兒,你給我讓開!」朱秀暴跳如雷,再度催動體內靈力。
「我要是不呢!」歐陽玉兒嬌軀一晃,再度將何誠擋在身後,目光中透露著絲絲冰冷直視著朱秀,大戰一觸即發。
「夠了!」
就在兩人蓄勢待發之時,一道蘊含著靈力的呵斥聲猶如炸雷一般突兀響起,震得學員是一陣頭暈目眩。
旋即,方才與副院長同在閣樓上的康士突然出現在石台之上,面龐極為憤怒。
「好恐怖的實力!」何誠眉頭緊皺,望著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
「康主任?!」
康士出現后,快步前去查探朱銘的情況,確定後者並無大礙后,緩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中石頭,旋即轉過頭,略有深意的打量了何誠一眼。
「身為學院導師,你們居然在學生面前大打出手,成何體統!朱秀導師,學生出現意外,首當其衝應當是學生的安危,而不是追究責任,更不應該對學生出手!你立即帶人將朱銘送去醫務室!」康士怒斥道。
「康主任,這……」
「嗯?你有何異議?
朱秀剛想說些什麼,不過,當看到康士眼中的怒火,頓時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她可沒有信心在一位靈魁境強者手下討到半點好處。
「沒……沒有,你們幾個,把朱銘帶走!」
「是!」朱秀話音剛落,朱銘的幾個跟班連忙將他們的主子送往學院醫務室。
臨走前,朱秀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何誠一眼,如今有康主任在場,朱秀自然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咬了咬牙,不甘的跟隨朱銘而去。
「今日的課程就到這,各自回去休息!」
「是。」
康士將其他學員遣散后,視線轉移到在何誠和歐陽玉兒的身上。
「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副院長要問話。」
「我不去!」然而康士話音剛落,歐陽導師就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下隨意說了一句,便躍下石台,緩步離去。
「你……玉……她不去,那你們兩去!」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康士幾乎要跳腳,然而讓何誠更為驚訝的是,康士的臉龐上幾乎沒有半點憤怒之色,只是多了些無奈,目光瞟向何誠身後的林浩和白泉,最後只能將氣撒在這兩個倒霉的傢伙身上了。
「啊?為什麼啊?」林浩和白泉撐大了下巴,小臉滿是鬱悶啊。
何誠頓時陷入了沉思:「相對於朱秀導師,歐陽導師在學院內似乎更加肆無忌憚啊,歐陽導師究竟是什麼身份?」
何誠,林浩和白泉跟隨著康士走去,最後來到一間掛著「副院長-康乾」牌子樣式的書房大門外。
「原來副院長的大名叫康乾。」何誠心中暗暗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副院長,人已帶到。」康士敲了敲門,拱手說道。
「進來吧。」過了半晌,書房之中方才傳出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
推開房門,康士帶著人緩步走進。
書房內,裝飾頗為簡陋,僅有寥寥可數的幾套桌櫃,然而,坐在中央的黑袍老人卻不容小覷。
「她沒有來嗎?」康乾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一邊,開口問道。
「沒有?」康士自然知道康乾口中的「她」究竟是誰。
「那算了,情況怎麼樣?」康乾問道。
「內傷,筋脈有破損,並無性命之憂。」康士拱了拱手,回答道。
聞言,康乾的眸子微微睜大,驚異的目光在何誠身上不斷打量。
「先將他們兩帶出去。」
「是……你們兩個跟我來。」康士對著康乾拱了拱手,隨即將林浩和白泉帶出了書房。
「何誠,你一個人沒事吧?」白泉低聲說道。
「沒事。」何誠輕輕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在外等你。」
三人走出了副院長的辦公書房,康士隨手關上房門。
康乾站起身,緩著步伐在何誠周身走了一圈,至始至終,混濁的老眼從未離開何誠半寸。
「這個老傢伙究竟想要幹嘛?」何誠心中警惕大慎,被別人這麼一直盯著,心中發寒,渾身不自在。
不過,康乾越看越發覺不對勁,若是其他同齡學生被高高在上的副院長一直這麼盯著,早就嚇得腿軟,然而何誠卻是紋絲不動,未有絲毫膽怯之意。
「副院長叫學生前來不知所謂何事?」何誠率先打破了沉靜。
聞言,康乾停下了腳步。
「你叫何誠?」
「是的。」何誠微微點頭。
「你難道就不懼怕嗎?」
「懼怕?副院長所言學生實在是不明白,還請明示。」
「你將朱銘弄得這般模樣,就不怕我處罰你?」
「請副院長明鑒,我與朱銘不過是近身搏鬥試煉,更何況他的實力遠勝於我,至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學生毫不知情。」何誠一抱拳,沉聲說道。
「哈哈哈,不出手,便能讓對手喪失理智,七竅流血,經脈寸斷,不愧是上古邪術「滅神術」,老夫今日算是眼界打開了,你說是不是,何誠。」康乾哈哈大笑,只不過笑聲之中卻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康乾話音剛落,何誠的眼眸不著痕迹的微微一眯,「果然是塊老薑!不過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