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不透你
我愣愣的看著剛才打出的地火符，有些不可思議的感受著那種效果。
這就是道家符籙的威力！
地火符是相對初級的道家符籙，更加高級的還有天火符，雷火符，五雷符，天雷破等等。不過這些都是要依靠罡氣來撰寫的，這種能力暫時我還不具備。
「十一，你可真神了。我聽說，低級的符籙基本沒什麼殺傷力的，看來這只是謠言啊。這件冥器上的邪靈已經被殺死了吧？」琛叔上前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背上，高興地合不攏嘴。
我那個苦啊，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般亢奮了，清醒過來后舌尖上的傷口疼得要命。而且胸口處之前被那股黑影撞擊了一下，到現在都還有些異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正當我要說出口沒問題的時候，眼前再度一花。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從那個破碎的櫃檯內湧現而出，猝不及防的將我震退五米開外，直至撞擊到牆上。
「噗！」我痛的幾乎要當場昏死，胸口抑制不住的噴出一口血，整個人感覺要爆炸一般，意識開始模糊。
「砰砰！」像是大門被轟開的聲音，接著周圍傳來打鬥聲，我努力想要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使不上一點勁，終於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辛，你別跪下，不要給他跪下，不要啊！！！」夢裡景象千萬，我好像在一座宮殿里。身邊一名看不清樣貌的女子使命拉扯著我，撕心裂肺的喊著。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努力轉頭想要詢問，但卻無法左右自己的身體分毫，直至眼前出現一片白色。
……
「你，醒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先一步傳入我的耳中，接著是一張俏顏，在我眼前逐漸清晰。
「你，是誰？咳咳。」我想發問，但只來得及出三個字，胸口處的疼痛感就再度傳來，那種感覺，恨不得再次讓我昏死過去。
俏顏女子並未回答我，應該是見我已經恢復意識，便側身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口罩臉：「先生，你先別講話，我先給你一支鎮痛劑，放心會立刻治療你的。小張，幫忙做一下這位病人的紀錄，二號急診室立刻準備就緒。小李，病人血樣立刻加急檢測。」
我深呼吸幾口，身上疼痛感逐漸減弱，意識終於有所清醒。
因為好奇之前的女子，我當下側頭張望。好在擔架移動雖快，但也夠平穩。我一眼就認出了坐在幾米外走廊門口的那名年輕女孩，這女孩看起來二十齣頭，不過給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正當我要再做思考，腦袋卻又開始昏沉，醫生的聲音也適度傳來：「先生，你不要亂動，麻藥開始起效了，請配合我們做出治療。」
……
翌日一早，我獨自醒來。
環顧四周，這間病房設施包括沙發電視一應俱全，看起來就是我住不起的那種。心中哀嘆，爺爺離開后沒留下多少錢，這下不知道得賣出多少花圈才能賺回這醫藥費咯。
「喂喂，十一，你醒了？怎麼看上去迷迷糊糊沒啥精神呢？」一道女聲如百靈鳥一般讓人陶醉，字句分明傳入我耳。
我下意識以為是朱珠，轉頭看去，我身後還有一個沙發，之前見過的那名妙齡女孩可不就側身卧在那裡么。
「啊？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怎麼在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以為朱珠已經夠漂亮了，其他女孩不該對我有這般殺傷力。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我的語無倫次和通紅老臉不知道該往哪裡擱。不過那名女孩卻只是噗嗤一笑，輕起身段飄然而至我的床邊，正臉對著我，笑顏如月道：「十一，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呵呵，難聽死了，一點都不霸氣。」
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渾身上下的痛感和繃帶束縛的身體根本無法過多的動彈，就只好閉上眼，再度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啊？認錯人了吧。」
「才不會呢，你的樣子，你的氣息。」我耳邊傳來嗅鼻子的聲音，嚇得我立馬又睜開眼睛。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我叫蘇小月。」蘇小月見我睜眼，一個閃身退回到一旁的沙發，接著說道：「你之前在琛叔那邊的鋪子里受到碑靈的攻擊，是我救了你哦，所以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嗯，你以後都要聽我的。」
「啊？聽你的？不行，大丈夫怎可認小女子擺布，不行。」
「怎麼，不樂意嗎？那你付一下你住院的這兩萬五千醫藥費吧。本來我都已經幫你墊了，看你那麼有骨氣，那你還給我吧。」蘇小月坐在沙發上，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頓時無語，兩萬五千元？這把我賣了都湊不夠這點錢啊，心中哀嘆，這下幫忙可真是折了夫人又賠兵，無奈之下，我只好說到：「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湊夠了錢，肯定還給你！」
「嘻嘻，瞧你那點出息。」蘇小月好似陰謀得逞一般，開心的合不攏嘴。
「對了，蘇小月，你之前說救了我？真的假的？」我內心疑惑，這神秘女孩看起來也就和我一般大，莫非：「你姓蘇，難道是蘇大師的女兒？」
「噗，哈哈哈……」蘇小月笑個不停，「什麼蘇大師的女兒，我就是蘇大師啊。嗯？你看我做什麼，怎麼不像嗎？」
蘇小月見我一臉怪異的盯著他，立刻收起笑容起身叉腰裝出兇橫的模樣反問道。
我也是無語了，這小丫頭脾氣，哎呦我真的受不了。就在此時，我腦中習慣性的浮現出眼前之人的面相，這人，如第一次見面是那樣，讓我覺得很怪。
「怎麼，還看？十一，你搞什麼啊，快說話啊說話，怎麼看著我發獃了？」蘇小月發現我的不正常，也收起了那幅笑容，換成疑惑狀的小臉，別有一番風味。
我把蘇小月的樣貌牢牢記在心中，發揮出十二分的功力努力辨認著。
簡單的三停辨相后，我變得更加焦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無法解讀其相貌的人，特別是人最神秘的下停位，斷人生死，識人命數。
但蘇小月的命數，我竟絲毫看不破，就連最基礎的年齡，也是一片朦朧。
「你……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的命數？」我其實內心已經有些確定蘇小月就是琛叔口中那位上賓蘇大師了，於是也不再掩飾，乾脆直言問道，企圖為自己解惑。
蘇小月目光流轉，表情一變，小嘴嘟起回道：「哦，原來你會相術。哼，沒經過別人的同意，私自窺探其內心和命運，這種能力真討厭。」
我被說的有些尷尬，但無奈身子沒法移動，只得尷尬的連連道歉。
「哼，以後這種能力不要輕易使用，難道教你相術的師傅沒有告誡過你嗎？我猜你之前應該就是使用過禁忌之法，看看你現在的下場。」蘇小月表情逐漸嚴肅。
我聽得不由再次想起爺爺的告誡，內心無比的後悔，看來之前幫朱珠改運，因果還未真正了斷，這次要不是這次被蘇小月所搭救，沒準自己死了都還以為是大意所致。看來這一劫是天要收我！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現在我告訴你吧，這份死劫已過，前邊的因果已經徹底劃清，還有，你看不清我命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比你強而已。」說完，她的小手一揚，空中竟然幻化出一隻白色小狐，小狐沿著房間奔跑一圈后重新沒入了蘇小月的手心中。
我被她這一手給徹底鎮住了，這套手法有點像爺爺說過的罡氣外放，但又不完全像。但肯定非大能者無法為之。
蘇小月的話不斷在我腦中環繞，最後釀成一聲哀嘆。是啊，自己是多麼的不自量力，學了點皮毛就敢去送死。
「蘇……蘇大師，謝謝你了，琛叔人沒事吧。」
「叫什麼大師，把我都喊老了。琛叔沒事，昨晚在這裡守你守了一夜，早上才回去的。你安心養傷，差不多明天就能出院了。還有，叫我小月就好了，別問為什麼，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蘇小月的性格果然和琛叔描述的一樣，頗為古怪，我如今受了她的大恩，自然不再執拗，輕聲應允后，重新閉起眼睛，開始循環練氣之法，希望儘快恢復傷勢。
轉眼一天過去，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蘇小月很有耐心的守了我兩天，問其緣由也不說，只是胡謅我是她的人了，所以要照顧好我。
我的練氣雖然對傷勢的好轉沒有任何幫助，但不知為何這麼嚴重的內傷竟然在兩天內就完全康復，醫院的醫生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反而誇我骨骼驚奇異於常人，對此我也是真的無語，但也不好再追問，只是明明之中總覺得有人在安排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