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9,七歌是怪伽
午間休息,秦彎彎一直趴著睡。
蘇暖感覺到了,她情緒不大好,連話都懶得說。
秦瑤呢,被同學們圍在中央,大家對這個小明星的八卦特別感興趣。
沈雪和肖雅雖然是七歌的粉,但也挺喜歡秦瑤唱得歌的,就圍在邊上聽她說一些內幕,大夥聽得津津有味的。
「秦瑤,我想問一個問題啊,你有見過七歌嗎?她到底長什麼,我們圈外人都要好奇死了。你們這些同台競技的歌手之間會有互動嗎?」
肖雅忍不住插進問了一句。
「七歌吧,她的確挺厲害的,但是她性子有點古怪,人前人後都戴著面具,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的,除了準時來比賽,其他時間,沒有人能和她說話,就像獨行客一樣。如果她願意配節目組的話,如今應該早就紅遍整個娛樂圈了。但她脾氣獨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浪費了不少爆紅的機會,實在是叫人覺得惋惜……」
秦瑤既褒讚了七歌,又中肯地替七歌感覺遺憾,字字句句說得動聽,不像是在抹黑,然潛在意思挺明顯的:七歌就是一個不合群的怪伽。
肖雅聽得很不爽,「我覺得七歌就是純萃的想做音樂,不是為了爆紅而在消費流量,她保持真我,不隨波逐流,是好樣的……」
沈雪也點頭:「可不是,現在很多歌手出道就是為了撈金,七歌不是為了賺錢,七歌就是純萃想唱歌。這樣的歌手,才是真正的歌手。為了紅而唱歌,太功利性了。」
在邊上靜靜聽著的唐柔撇撇嘴,立刻懟回去:「別天真了好不好,這世上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功利性的。比如老師講課,學生讀書,清潔工打掃街道,菜農種菜,演員演戲,歌手唱歌,都有目的性。你若說七哥不是為了出名,純萃是為了唱歌,做音樂,誰信?她要不想出名,怎麼會參加《蒙面唱將》?少清高了……你要這麼清高,少來這邊說話,從今往後,我們這裡全是秦瑤同學的粉。你們是七歌的粉,別跑錯圈……」
氣得沈雪和肖雅調頭就回座位,而這些人雖繼續說《蒙面唱將》一些花邊趣事。
蘇暖也氣鼓鼓的,班上本來有不少七歌粉,因為秦瑤的轉學,紛紛轉為粉她了,畢竟有一個明星同學是一件特別體面的事情。
秦彎彎看在眼挺感動的,把這幾個人召過來,前後座四個人圍成一團,「七歌這次參加比賽,你們想去看現場嗎?」
「想是想,可是聽說門票都已經賣光了。」沈雪一臉泄氣,「我哥手上本來有幾張外圍座票,雖然離舞台遠,總歸聊勝於無,結果卻被他女朋友給搶了去,一張都沒留給我……好氣……」
「我幫你們搞幾張前排的過來,到時讓你們一起去看啊……我記得那場比賽是周六晚上,我們可以趁機放鬆一下……」
秦彎彎覺得不能虧待這幾個鐵杆粉絲。
肖雅頓時尖叫:「真的嗎?彎彎,你搞得到前排的座票?我要,我要,不管多少錢,我都要……」
沈雪也興奮地大叫:「我也要,我也要。這一場比賽,我要和我的偶像來個近距離接觸……」
蘇暖跟著拍拍胸脯:「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去。必須去。」
「好,我記下了,回頭幫你們搞票子去。」秦彎彎托著腮膀子,說得無比肯定。
那邊,秦瑤有聽到,跟著撲哧一笑,淡淡一瞟下,溫溫柔柔地說了一句:「《蒙面唱將》決賽的舞台是圓形的,前四排都屬於最佳觀眾席,也就是貴賓席。這些席位有些早已被預訂,有些是節目方贈給相關項目組負責人的座席。普通粉絲是坐不到那個位置的。不管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票……」
唐柔聽著立刻吃吃笑出聲,「原來有人在那裡吹牛呢……肖雅,沈雪,蘇暖,你們要白白高興一場了……」
秦彎彎淡淡一笑,不搭理,轉頭看到肖雅和沈雪神色頓時一黯,但她沒有就此打包票,只道:「我儘力幫你們搞,搞得到票最好,搞不到你們也不要怨我……」
「嗯,那是自然。」肖雅和沈雪也不報多大希望,但還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一句。
傍晚,下課後,秦彎彎回小區時,又給宗政打了電話,依舊是盲音。
唉,他這是去從事什麼工作了,需要關機?
這傢伙還真是煩人,在把她的心攪亂之後,居然就不負責任地跑了個沒影,實在是太可惡了。
回到家,她把自己扔沙發上,忽想到了票的事情,連忙給青姐打了電話,「青姐,《蒙面唱將》的前排嘉賓票能搞來幾張嗎?我有幾個朋友想去看。」
「可以給你幾票,但是小祖宗,你是不是也該配合我們做個宣傳啊……」青姐還真會藉機講條件。
「到時我來給你們拍個海報?」
「成交。要幾張?」
「十張……」
「我滴小祖宗啊,一張嘉賓票兩萬塊起步呢!」
「八張。」
「最多六張。」
「那就六張。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
「就這幾天。」
「行。」
「那你什麼時候來拍海報?」
「再過幾天,這幾天沒心情。」
「行行行,等小祖宗你心情好了再來,我們等你。」
「掛了。我有電話進來。」
她掛下電話,看了一眼來電,並不是自己等的那個人的電話,而是靳小禾的來電。
「小禾姐,昨晚上和顧律談得怎麼樣?有沒有找回當初的感覺……」她將邊上一隻小熊抱在手上,隨口問著。
靳小禾在那裡苦惱,「都怪你,都怪你……」這話聽著卻有撒嬌的味道,雖然這位小姐姐比自己年大,但是,她撒起嬌來可比她還要厲害。
「我怎麼害你了,要怪我?」她好笑地問。
「我昨天喝醉了,你不知道啊……居然這麼狠心把我丟給一個陌生男人……」她恨恨的。
「然後呢,你酒後亂性了?」秦彎彎吃吃奸笑起來,把剛剛那些沮喪的心情給消散了。
靳小禾仰天長嘆,悲嘶道:「沒亂性,但一個衝動,我把自己給嫁了……現在,我是顧太太了,重點,他還見過家長了。我媽很高興,我爸恨不得打爆我的頭,陸言直接被氣走了。你說,你是不是害慘我了……」
「哈哈哈,看來你昨晚那酒喝得好啊,挺有歷史性價值的,當記一大功……」秦彎彎調侃著,心情突然大好。
若不是動心過,靳小禾何以會因為那份醺然薄醉就把自己賣了,她啊,對那個人必是有說不出來的情誼——既然情思所動,如此婚姻,還是值得期待的。
而她呢,那個男人值得她期待嗎?還是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沒有痕迹的春夢。
入夜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念他,以及他在時的美好。